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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反擊時,那人俯下身來,探手往他胸口拂來。
寇仲這才看到對方一身夜行衣,還戴了頭罩,只露出雙目和口鼻。
寇仲心叫來得好,施展屠叔方教下的截脈手法,指尖先畫上對方腕脈,才用手法一把抓著他。
那人顯是想不到寇仲竟仍有反抗能力,軀體一軟,給寇仲扯得倒入他懷裡去。
寇仲那敢猶豫,趁那人仍未能化解他指尖送入封鎖脈穴的勁氣時,翻身把對方壓個正著。
那人竟嬌哼一聲,旋被寇仲纏緊了四肢,動彈不得。
寇仲大為得意,暗忖原來是個孃兒,觸手之處還生得非常豐滿。收回點鎖了她脊椎要穴的右手,一把揭掉她的頭罩。
兩人同時“呵”的一聲叫了起來。
如雲的秀髮瀑布般散瀉在窄巷積雪的地面,借雪光的反映,暗黑裡她的眸子像寶石般閃爍著精光,赫然是那充滿陽剛美態的宋玉致。“
寇仲愕然道:“原來是你!”宋玉致不但沒有半點害羞,還冷冷道:“我們來作個交易吧!”寇仲興起要佔她點便宜的行動,例如吻吻她的香唇之類,看她是否仍能如此無動於衷,但卻給她冷靜的神態所懾,不敢冒犯,笑嘻嘻道:“若是用你的身體來作交易,就可免談,因為寇爺我是不受女色引誘的高手。哈!原來纏著本少爺大腳的是美人兒你的軟鞭。真厲害,平時是否紮在你的小蠻腰上?”
想起她乃宋閥閥主“天刀”宋缺的女兒,身分尊貴無比,而自己卻可“全面”接觸她的肉體,不由一陣興奮刺激。
宋玉致黛眉輕皺,嘆道:“不要這麼得意!你的功夫還未足可勝我,只不過我失於輕敵,模不透你的底子,才倉卒誤事罷了!你若再對我說輕薄話,又或對我再有進一步的不軌的行動,除非事後殺了我,否則必教你禍患無窮。”
寇仲奇道:“你倒像在鼓勵我仍可繼續壓著你動人的身體?對你們高門大族的仕女來說,給我這個連寒門都談不上的小子這麼佔了便宜,該有足夠理由去自盡才對哩!”宋玉致淡淡道:“橫豎已給你壓著,多壓半晌又有什麼關係。好了!可以談正事了嗎?”
寇仲又伸手按著她的肩井穴,微笑道:“美人兒真懂裝模作樣,原來快衝開被鎖的穴道,所以故意拿話來誆我。嘻!我走了!”宋玉致雙目精芒一閃,輕輕道:“不要走,你若走了,誰來給我遮擋雨雪?”
寇仲首次對這風姿獨特的美女泛起莫測其高深的感覺,自己雖似佔盡上風便宜,其實主動權卻操在對方手上。
宋玉致道:“你該知我並非存心傷你性命。看在這點上,可否作個交易呢?你不是要找沉落雁談交易嗎?”
寇仲苦笑道:“你倒看得透澈,算我怕了你哩!宋師道是令兄嗎?你定是知道我和他有過交情,所以估料我絕不敢動你。”
宋玉致淡淡道:“你們是街知巷聞的人物,誰不清楚你們的事。而若非早在三個月前便由大哥處知悉你們的本事,卻低估了你的進境,今夜就不會因輕敵而被你這樣輕薄。不過感覺卻也不錯,你亦不惹我討厭,懊!你怎可如此……”
寇仲翻到一側,坐了起來,尷尬道:“這是正常男人的天然反應,宋小姐原諒則個。”
宋玉致立即衝開了穴道,坐直嬌軀,微嗔道:“看你並非存心如此的份上,我放過你吧!但你必須將此事忘記,若我知你有向任何人提起,必會要了你的小命。”
言罷低頭為他解開腳上的鞭索。
看著她散垂的秀髮,寇仲有點弄不清楚和她的關係,試探問道:“你剛才來勢洶洶,為何忽然變得如此體貼溫柔?”
宋玉致把長達五丈的軟鞭纏在腰間,冷冷道:“誰對你溫柔體貼了?我更沒說不會再跟你動手,只不過見你這人本性還算純良,才對你客氣點罷了!”寇仲怔了半晌後,搔頭道:“我真不明白你哩。”
宋玉致把嬌軀挪開少許,黑白分明的美眸凝望著他,淡然道:“誰用你來明白。好好的聽著,現在的形勢擺明是你們遲早會給瓦崗軍找出來。不要以為我是危言聳聽,沉落雁派人飛報李密,請他遣派鄭蹤回來參與搜捕你們的行動,此人外號”飛羽“,精擅追蹤尋人之術,還養有可追蹤尋人的靈鳥。只要他來到,你們定無所遁形。”寇仲大為驚詫,同時恍然當日難怪沉落雁敢誇下可連續擒拿他們三次的海口,原來有此人在暗中出力。
嘻嘻一笑道:“不要那麼瞪著我。看!我們相遇在一個多麼奇怪的場合。這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天又下著大雪,而我們則敵友難分的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