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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不徐不疾地娓娓說道:“終於有人來應徵作守爐的道僮,那道長說:”你若能由現在開始不作一言,便可作我的道僮。肯嘗試嗎?‘那人堅定地點頭,接著天旋地轉,墮進無數世輪迴之中,但不論富貴貧賤,王侯將相,販夫走卒,他都能堅持不語,每趟由生至死,都是不作一言的啞巴。“
徐子陵聽得眉頭大皺,這故事有著仙道玄奇怪誕的色彩,卻不知與剛才的話題,有什麼關連。
師妃暄續道:“最後他在某世變成一婦,嫁夫生子,豈知兒子出世後尚未彌月,賊人來了。”
徐子陵給引起好奇心,愕然道:“那怎辦才好?”
師妃暄道:“賊人在她眼前殺她丈夫,又把她汙辱,她仍能堅持不作聲,到最後賊人要把嬰孩也般掉,她終於忘記了輪迥的目的,狂叫阻止。”
徐子陵虎軀劇震,明白過來。
師妃暄淡淡道:“於是他從輪迥中醒轉過來,發覺自己仍立在丹房之中,一切都沒有改變,只多了一臉熱淚。仙長嘆道:”罷了!你仍是舍割不下母子之情。‘“
接著輕輕道:“寇仲來了!妃暄別矣了。”
寇仲和徐子陵坐在洛堤土坡處,位置與今早大致相同,但心情卻有天淵之別。寇仲出奇地沉著冷靜,低聲道:“行兇者肯定只有一人,但青蛇幫總壇內二十五人卻無一倖免,可見其行事的快、狠、準,至少接近婠婠那個級數。但肯定不是陰癸派的人乾的。”
徐子陵心中狂湧起為青蛇幫幫主任恩和其手下復仇的熾熱情緒,語氣卻是非常平靜,淡淡道:“憑什麼你能那麼肯定?”
寇仲狠狠道:“因為從各人的死相和傷勢,都不像是天魔功所為。任恩等表面毫無傷痕,但五臟俱碎,顯是一種剛中含柔、霸道至極的劈空拳掌之勁。”
徐子陵倒吸一口涼氣道:“任恩等人的武功雖不算高明,可是若要我在沒有人逃出屋外前盡殺壇內之人,恐怕亦辦不到。所以此人武功當在我們之上。這樣的高手在江湖上當屈指可數,究竟會是誰呢?”
這時夜幕剛垂,華燈初上,那繁盛昇平的氣氛,與他們灰黯無光的心情相比,似帶著濃重冷嘲的味兒。
寇仲頹然道:“坦白說,我當時真想大哭一場,以渲洩心中的悲苦和痛楚。但卻知萬萬不可如此,還要更堅定地去應付反擊。我現在滿腦子是他們屍橫壇內的悽慘景象,你可否給我分析一下。”
徐子陵的心情當然不會比他好,可能還更沉重,深吸一口氣,道:“首先是對方如何知道我們和青蛇幫的關係?毀掉青蛇幫對他又有何好處?且此人為何要單獨出手?只要想通其中一點,便可推測出是那一方的人乾的。”
寇仲嘆道:“最大嫌疑的仍是陰癸派,但我總覺得非是他們乾的。”
徐子陵點頭道:“該不會是陰癸派,行兇者若和洛陽其中一個地方幫會有聯絡,應很容易查出青蛇幫這兩日來為我們奔走出力。而陰癸派失去洛陽幫後,等若斷去所有眼線。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獨孤閥,但細想卻又有點不對。”
接著把沈落雁將獨孤霸之死嫁禍給他們一事說出來。
寇仲雖恨得牙廢癢的,仍斷然搖頭道:“獨孤閥成竹在胸,絕不會小下忍而亂大謀,因為過了明晚,他們便可為所欲為,難道這麼一天半晚都等不了嗎?”
順便把疑有內奸的事告訴徐子陵。
徐子陵亦把彤彤供給的情報和盤托出,卻暫時隱瞞了雲玉真出賣素素的事,以免再困擾寇仲,也沒提起師妃暄曾找他說話。
兩人苦思半晌,仍是茫無頭緒之際,寇仲苦惱道:“怎辦才好呢?我本想找任恩遣人送個信給翟嬌,教她小心李密,現在誰能助我?”
徐子陵劇震道:“我猜到是誰下的毒手了。”
寇仲一呆道:“這跟送信給翟嬌有什麼關聯?”
徐子陵雙目閃過濃烈的殺機,沉聲道:“告訴我,除了你外,誰還知道翟嬌到了那裡去?”
寇仲道:“這麼重要的事,我怎會輕易告訴任何人?”
徐子陵點頭道:“好了!告訴我,假若你全不知道內奸的事,現在見到任恩和二十多名手下慘被屠殺,會有怎樣的反應?”
寇仲開始有點明白,恨得咬牙切齒道:“此計果是毒辣,我當然會提醒所有明裡暗裡曾助過我的人要提高警惕。因為此人若連任恩與我們的秘密關係都瞭如指掌,翟嬌恐也不能倖免。”
徐子陵拍腿嘆道:“這正是關鍵之處,而順理成章地,你很有可能請王世充為你派人聯絡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