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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怖置裡,卻仍能予人一種簡樸歸真的感覺,就像一位盛裝的美女,雖是華衣麗服,但由於不施脂粉,故可保持著麗質天生的自然美。
石階已盡,徐子陵抵達第二重山門。
門上方額書有“入者有緣”四字,兩邊則鐫刻對聯:“暮鼓晨鐘驚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
徐子陵嘴角飄出一絲苦笑,心想若寇仲是名利客,那自己定是夢迷人。兩個都是在這人世間的苦海掙扎浮沉,身不由己。
再嘆一口後,步入山門。
第一座面闊七間的大殿矗立門後的廣場上,兩名老僧正在打掃落葉,對他這來客的闖入不聞不問。
徐子陵也是奇怪,對此仿覺理所當然的,負手油然朝這居於中軸線上的首座主體建築行去。
殿內香菸盈逸,從供奉在南端的三座佛像前的三腳爐鼎中嫋嫋騰昇。
他對佛教認識不多,只知中間戴金冠慈祥端莊的是毗盧遮那佛,兩側的佛像就不甚了了。更吸引他的是殿內沿牆環列的數十尊羅漢塑像,千姿百態,無一雷同。撐起大殿的八根立柱和柱礎,均精雕細琢,配上疏朗雄大的彩繪斗拱,出簷深遠,簷角高翹,合而營造出寺院那種深遠肅穆的氣氛,充滿宗教的感染力。
一聲佛號,來自身後,接著有人道:“徐施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徐子陵認得聲音,頭也不回的道:“不嗔大師,請問左右兩佛是何名稱?”
四大護法之首的不嗔答道:“左是藥師佛,右是阿彌陀佛。徐施主既不知佛,故入寺不拜也是合理。”
徐子陵瀟灑地轉過身來,朝雙目低垂,合什持珠的不嗔微笑道:“在下雖對佛所知不多,但卻知諸法為心。跪地膜拜只是表面的形式,當不能以此來判斷一個人對佛的誠意吧!”
不嗔睜眼朝他瞧來,閃過驚異神色,淡然道:“所謂有諸內而形於外,故佛有佛相。施主之語,或者只能適用於施主吧!那要問問施主的本心了。”
他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背後的意思卻明顯不過,就是指徐子陵口不對心,砌詞狡辯。其中當然牽扯到和氏璧的事上。
徐子陵胸懷磊落,怎會介懷,道出來意道:“在下今次來訪,是欲與師小姐見上一面,解決一些事情。”
不嗔用神打量他半晌,好一會才道:“施主請!”
領頭步出殿門。
徐子陵心想又會這麼順利的,忙隨他去了。
寇仲策馬直入皇域,到了尚書府外才甩蹬下馬,尚未登盡臺階,一身勁裝的董淑妮夾著香風從府門內衝出,杏目圓瞪的嬌叱道:“沒膽鬼!跟我來!”
寇仲見把門的衛士無不拏眼瞪著他們,大感尷尬,只好隨她入府。
董淑妮走進西廳,把所有婢僕全部逐出後,指著靠窗的椅子,氣鼓鼓道:“你給我坐在那裡!”
寇仲亦是心中有氣,不悅道:“我是你的奴隸嗎?有什麼事便快說出來,本少爺今天很忙。”
董淑妮怎想得到寇仲敢頂撞她,氣得兩眼大睜,戟指罵道:“你這沒良心的人,竟敢用這種口氣和人家說話。”
坦白說,即使她狀若發瘋的雌虎,但仍是那麼嬌俏豔麗,姿態動人,別有一番姣媚味兒。尤其那挺起酥胸兩手扠著小蠻腰的姿勢,更是引人之極。
寇仲見她氣得秀目通紅,珠淚欲滴,心中的氣登時消去大半。又暗忖自己堂堂男子漢人丈夫,犯不著和她計較。
哈哈一笑道:“坐便坐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坐好後,拍拍大腿道:“董小姐要不要坐上這張世上最舒服的椅子。”
董淑妮狠狠盯了他好半晌,跺足大嗔道:“我先和你算舊賬,那晚你滾到那裡去了?”
寇仲攤手道:“我聽聞榮鳳祥明晚才擺壽酒,故以為小姐一時口快說錯日子,兼之也真有點事,嘻!你明白啦!”
他再不想和她糾纏下去,逐點醒她自己已識破她的奸謀,教她知難而退。
董淑妮旋風般來到他身前,玉腿差點碰上他的雙膝始停了下來,大發雌威的罵道:“見你寇仲的大頭鬼,人家的壽酒是連擺七天的,否則怎叫得做大壽。”
寇仲差點語塞,幸好眉頭一皺,計上心頭,乘機詐她一記,苦笑道:“小妮妮不要再耍我了!我和虛彥兄是不打不相識,現在已成莫逆。他還把所有事和盤託上。哈!待會我便去榮府找他,你要不要一道去?”
董淑妮如遭雷殛,連退三步,俏臉轉白,不能相信地囁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