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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登時又觸發起另一股笑浪。
當然亦有人為寇仲等三人擔心,一下子開罪了這多方面勢力,可不是好玩的。
但符真卻立時作聲不得。
難道他能說自己真的在旁窺看嗎?但若答案是“否”,他憑什麼資格說出剛才那番話。
一陣激烈的掌聲從遙對的廂房傳過來,只聽劉黑闥的聲音道:“說得好,我劉黑闥心中有個疑問,就是為何寇兄認為上官幫主另一個秘密身份乃陰癸派的妖人呢?”
聽留閣再靜下來。
上官龍在寇仲回答前,插入道:“清者自清,若再有人以此來誣衊本人,休怪我上官龍不留情臉。”
左面的重樓第三層中間一個廂房傳出一聲冷哼,有人哂道:“既是清者自清,為何又怕人說出來?”
寇仲鼓掌笑道:“這才真是說得好。這位朋友高姓大名,說出來看上官幫主敢否尋你晦氣?”
那人大笑道:“本人邢一飛,乃伏騫王子的首席先鋒將,比他早到一步,上官幫主請勿忘記了。”
眾人又立即起鬨。
嗡嗡之聲,像浪潮般起伏著。
只看伏騫手下的豪氣,便可想見他的威風。
上官龍正難以下臺時,寇仲又叫陣道:“在尚小姐的好戲開鑼前,上官幫主有沒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場,為四方君子解解悶兒?”
一把嬌甜的女聲欣然道:“說得真動聽,寇仲你是最討我歡喜的哩!”
眾人為之譁然。
這時代雖因胡風東來,風氣開放,但一個女兒家在這種數百人聚集的場合下,公然示愛,終是驚世駭俗的事。
更奇怪是此女賣弄了一手,以內功弄得聲音忽東忽西,飄忽無定,教人難以把握她的位置。
跋鋒寒兩眼上翻,低嘆道:“又來了!”
寇仲和徐子陵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為那正是淳于薇的聲音。
不用說拓跋玉亦到了。
他們就像吊靴鬼般永遠跟著跋鋒寒。
右方底層廂房響起一把蒼老的聲音道:“本人乃‘洛陽八士’的祈八州,今次知世郎在聽留閣舉行英雄宴,一切安排打點,全由老夫負責。王公既然未到,老夫該有資格說兩句話吧。”
此人說話老氣橫秋,恃老賣老。令人生出聽他說話有費時失事的煩厭。
寇仲彈了起來,大喝道:“時間無多,上官龍你是否仍要做縮頭烏龜?”
掠到徐子陵旁,縱身而起,再一連三個空翻,越過十多丈的空間,落到正中魚池另一方邊沿的池堤上。
喝采之聲,轟然響起。
寇仲昂然而立,抱舉致禮,登時又惹來另一陣打氣之聲。
徐子陵環目一掃,見到百多個廂房內的人紛紛起立,移往望臺欄前,好一睹寇仲的風采,回頭向跋鋒寒笑道:“這小子恁地威風,竟搶了鋒寒兄的頭籌。”
跋鋒寒雙目神光電射,瞧往園中的寇仲,搖頭嘆道:“若我是上官龍,怎都不會迎戰。”
徐子陵點頭同意。
一聲有若平地焦雷的暴喝在此時響起,接著人影一閃,上官龍終現身場上,躍落離魚池三丈許處的碎石路處,隔著水池與寇仲遙遙對峙,手提龍頭鋼杖,亦有一番氣勢。
這位洛陽幫主年在五十許問,長了一對招風耳,身材不高,卻予人強橫紮實的感覺。但其華衣麗服,配上帶點蒼白的臉容,浮腫的眼肚,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長期沉於酒色之中。
此時他雙目肘出狠毒神色,冷哼道:“你說我是陰癸派的人,究竟有何憑據。”
人聲漸斂。
人人屏息靜氣,看寇仲如何回答。
江湖上雖千派萬門,但若論聲名之惡,必無過於陰癸派。
這不但因為派中人手段兇殘邪惡,更因其練功方式專走邪門,與正宗內功心法大相逕庭,故為江湖中人鄙棄,只是奈何他們不得而已!
假若寇仲能證實上官龍的真正身份,休想他的手下再奉他為幫主。
“鏘!”
寇仲掣出井中月,哈哈笑道:“要證據還不容易,若我十招之內,仍未能迫得上官幫主露出馬腳,寇某願向幫主斟茶認錯。”
上官龍立時放下心來。
因他認為寇仲此舉雖是高明之極,但卻絕不能在他身上生效。
為了掩藏本身的魔功,這十多年來他痛下苦功,創出“迎風杖法”一百零二式,寇仲若想在十招之內迫他露出尾巴,只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