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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當然非是如此。
若論老到狠辣,他和寇仲仍及不上跋鋒寒。
跋鋒寒正在找尋獵物。
突利的目標既是跋鋒寒,自會遣人嚴密監視跋鋒寒,甚至若知他落單,趁機親身趕來向他下手也是大有可能的事。
跋鋒寒訛稱要去見單琬晶,只是想撇下徐子陵,好將恨他的人引出來。
跋鋒寒忽轉西行,沿著洛水在風雨中漫步,雄偉的背影既驕傲又孤獨。
這段路除了兩旁樹木外,再沒有蓬蓋一類擋雨的東西,故行人稀少,只間有車馬經過。
徐子陵倒不是怕被跋鋒寒發現他在跟蹤,而是怕被其它跟蹤跋鋒寒的人發現自己。
環目四顧,心生一計,忙躍下堤邊,登上一艘系在堤岸的無人小艇,駕輕就熟的沿河西上,遙遙吊著正踽踽獨行的跋鋒寒。
在茫茫煙雨的洛河之上,兩邊樓房矗立,河岸泊著大小舟舶,徐子陵忽有魂斷神傷的感覺。
一本〈長生訣〉,把他和寇仲的命運徹底改變了。
假若事情可重複一遍,他是否仍會把這本東西扒到手上呢?
他真的不知道!
如若在太平盛世之時,他們自然不會遇上素素、李靖等人,弄至現在恩怨難分的局面。貞嫂則仍然在揚州街市賣包子,而不是不知所蹤。
他們腦海中又浮現出師妃暄清麗的玉容!
她的傷是否嚴重?
傷愈後她會不會再來找自己算賬?
長長嘆一口氣時,輕舟已來到洛陽著名的西苑入門處。
寇仲皺眉道:“要我去見誰?”
雲玉真避而不答,笑道:“你和子陵兩個傢伙在竟陵城破後便溜之夭夭,遺下了一個偌大的爛攤子,自己則到洛陽攪得滿城風雨,使人人都恨不得狠狠揍你兩人一頓。”
寇仲笑道:“你的蕭老闆該感激我才對。竟陵一戰我雖失去城池,但老爹也只能得個慘勝。否則今天他的江淮軍早兵早兵逼東都,我和你那還可以在這車廂子裡親熱纏綿?”
雲玉真俏臉微紅,橫他一眼道:“你究竟想不想聽下去。”
寇仲久未得聞關於杜伏威的任何事,說不關心商秀珣和逃出竟陵那些曾和他並肩作戰的將士就是騙人的。只好低聲下氣道:“美人兒師傅請說。”
雲玉真似有點情不自禁的再伏入他懷裡,夢囈般道:“當年初識你們時,你們還是兩個乳臭未乾的無知小子,那知只區區數年,便成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風雲人物。”
頓了頓,油然續道:“杜伏威確是雖勝猶敗,得的亦只是一座空城,使他暫時無力北上,轉而經略東南。”
寇仲心切問道:“飛馬牧場和四大寇的情況如何?啊!該說是三大寇才對,因為其中一個叫什麼焦飯千碗的毛燥給小陵宰了。”
雲玉真在他懷裡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嗔罵兩句後,才道:“你和商秀珣是什麼關係?你有沒有把她勾引到手,快從實招來。”
寇仲暗忖女人就是女人,竟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仍不忘呷醋,苦笑道:“你當我是色中餓鬼嗎?會隨處勾引女人?快報上軍情,否則在我大刑侍候下,保證你要粉臀開花。”
雲玉真媚眼如絲的仰起如花玉容,妮聲道:“三大寇首戰已失利,飛馬牧場又有地勢之險,故只攻了個多月,便糧盡撤軍。更主要的原因是杜伏威怕三大寇坐大,故不肯發軍往援;而蕭幫主又在大江上游設營立寨,拖他們後腿,令你老爹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飛馬牧場說不定早完蛋了!”
寇仲鬆了一口氣道:“差點給你嚇壞,原來南方仍是一片好景象。”
雲玉真嘆道:“恰恰相反,南方現在是形勢危急,否則人家也不會在這裡任你大佔便宜。”
寇仲一徵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西苑是以積翠池為中心,配以各式庭院建築的園林。
當跋鋒寒步入西苑時,雨勢更是綿密,春寒陣陣,遊人絕跡。
周圍十餘里的積翠池與煙雨渾和在一起,若天地般無邊無際。
湖中疊石為山,其中三座高出水面百餘尺,在茫茫雨粉裡,若隱若現,仿似傳說中被稱為蓬萊、方丈、瀛洲的三座仙山。
最發人遐想的是這三座石山上均建有樓閣,曲橋相連,無限地加強了整個景象的深遠感和空間感。
在湖北處有河道引水入湖,兩岸院舍林立,堂殿樓閣,無不極盡華麗。
河道寬約若二十步,上跨飛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