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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排躺著,不住喘息。
寇仲辛苦地道:“你還休息過一會,我卻是連續八日八夜未試過像現在般躺得四平八穩的,哈!終死不了,連老爹都奈何我們不了!”
徐子陵呻吟道:“不要那麼快便自誇自贊好嗎?目下只要遇上個小賊,也可要了我們的命。”
寇仲喘著氣笑道:“老天爺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的,嗯!若婠妖女亦在附近養傷可真個有趣哩!”
徐子陵不再說話,調氣運息。
寇仲合起眼後亦再睜不開來,進入天人交感的深沉睡眠裡。
大雨在黎明前終於停下,晴空驅散了烏雲,暮春的晨光灑在兩人身上。
到太陽昇上中天,寇仲才首先醒來,睜眼一看,才知躺在一道小溪之旁,溪旁林木婆娑,景色極美。
另一邊是座小山丘,斜坡長滿嫩綠的青草,坡頂林木茂密,果實累累。
寇仲�腰坐起,昨夜的痛楚已不翼而飛,傷口均癒合結疤,哈哈一笑,彈了起來,舒展四肢。
徐子陵被他驚醒過來,見他一身破衣,滿臉血汙泥汙,卻仍是一臉歡容,坐起身抱膝奇道:“仲少為何這麼開心呢?”
寇仲盤膝在他對面坐下,嘆道:“我從未試過感到生命像這一刻般寶貴。當你見到這麼多人在你跟前死去,便會知道當時能活著實在是個天大的奇蹟。我並不是開心,而是享受活著的喜悅。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子陵點頭道:“說得好,至少我們仍有幾天生命去享受。”
寇仲虎目寒芒一閃道:“婠妖女雖然比老爹還厲害,但想殺我們仍非易事。最怕是她召來陰癸派的高手,甚至‘陰後’祝玉妍,那我們就要完蛋大吉了。你有甚麼好提議?”
徐子陵哂道:“瞧你成竹在胸的樣子,不如爽快點說出來吧!”
寇仲微笑道:“我的計劃可分作兩部分,首先是要隱藏起來,教婠妖女找不到我們。”
徐子陵恍然道:“你是指利用魯先生的面具扮成別個人嗎?不過若我們走在一起,以婠妖女的精明,說不定仍可認出是我們改扮的。”
寇仲道:“路上這麼多發戰爭財的人,隨便找一檔加入同行,便不會那麼惹眼了,而且還順便找尋玉成他們,希望他們沒有把私鹽丟掉就好了!”
徐子陵道:“另一部分又如何?”
寇仲眼中殺機大盛,狠狠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盡一切手段,把陰癸派上上下下殺個清光,否則寇仲兩個字就要掉轉頭來寫。你會反對嗎?”
徐子陵想起商鵬、商鶴等慘死的情況,點頭道:“完全同意!”
寇仲俯近少許,壓低聲音道:“婠妖女定然猜到我們會北上洛陽,更會設法與玉成他們會合。所以……哈……你該明白了……哈!”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想以玉成他們為釣餌把陰癸派的人釣出來吧!這樣等於拿玉成四人的生命來玩耍。”
寇仲搖頭道:“這叫置諸於死地而後生,由今天此刻開始,我們要全心鑽研我們的奕劍之道,否則再碰上婠妖女都也是白饒,徒惹她恥笑。”
徐子陵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道:“上路前先洗個澡如何?”
天上灑著毛毛細雨,道上泥濘處處,溼滑難行。
兩人在竟陵北五十里的一座小鄉鎮買得莊稼人的粗布麻衣,戴上面具,搖身一變,成了一老一少兩個採草藥的鄉下人,沿漢水重返襄陽。
徐子陵變成個五十歲許,留著一撮山羊鬚,眼角額際滿布皺紋,一臉悽苦的老人家,加上佝僂著身體,連寇仲都差點認不出他來,感覺怪有趣的。
寇仲則變成年約三十,一面麻皮的醜漢子,還一副似乎頗懂武功的樣兒。
井中月給他以油布包紮起來,以免洩露出底子。
他們在山野裡全速飛馳了兩日後,到離襄陽三里許時才截入通往襄陽的官道,雜在行旅間朝襄陽前進。
驀地蹄聲轟鳴,十多名壯漢策騎奔至,駭得路上行人紛紛讓路,待他們過後卻是破口大罵。
寇仲和徐子陵回到路上,繼續行程,前者道:“剛才那批人憑衣飾該是錢獨關的手下,看他們神色匆匆的樣子,說不定是得到竟陵失陷在老爹手上的訊息,趕著飛報錢獨關。老錢這傢伙怕要沒幾晚好睡哩!”
徐子陵道:“長叔謀不是與錢獨關有勾結的嗎?而長叔謀則是老爹的秘密盟友,由此引伸,說不定錢獨關不用怕老爹也說不定呢?”
寇仲仰臉感受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