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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足的小子了。”
次日清晨天尚未亮,寇仲和徐子陵便辭別巴陵,與段玉成、包志復、石介、麻貴四人押著四輛載著鹽貨的騾車,渡江北上,開始征途。
第一個目的地是漢水旁的竟陵郡。
今趟他們學乖了,不取水道而走陸路,方便隱蔽行藏。黃昏時他們在平野紮營休息,騾馬則飽餐美草。
寇仲和徐子陵來到一堆亂石草叢處坐下,前者嘆了一口氣:“蕭銑真厲害,吃了人都不用吐骨。”
徐子陵遙望地平處爭姘競秀,突兀崢嶸的群峰,在夕照下有種可望不可即仙勝般動人的感覺,陪他嘆了一口氣道:“他有素姐在手上,實不怕我們敢拿他怎樣,假若香小子是為了‘楊公寶庫’才娶素姐,我第一個要取他小命。”
寇仲捧頭苦惱地道:“這比用刀架著素姐來威脅我們更厲宮。不要看香小子對我們恭順尊敬,事實上他可能比我們兩人加起來更要狡猾,至少我們拿他全無辦法。”
徐子陵臉色沉了下來,媛緩道:“異日若見到李靖,我定會問他為何要辜負素姐對他的情意,若非素姐,他早命喪南方。”
寇仲一震道:“小陵你還是第一趟直呼其名。”
徐子陵一掌拍在身旁一塊重約百多斤的石上。
“砰!”
石塊立時中分而裂。
寇仲看得瞪目結舌時,徐子陵重重舒出一口氣,嘆道:“為何人生總是這麼多無奈的事,明知不應為,卻是無可奈何。”
寇仲垂頭不語,深有感觸。
那晚兩人就這麼呆坐至天明。
翌晨繼續上路。
兩日後進入山區。
沿途景色極美,山路掩映於綠樹濃陰中,其中一程下臨百丈深谷,山下田疇盡收眼底。到高處時更見層巒疊翠,萬山起伏。
那晚他們就在山腳歇息。
自呆坐一晚後,徐子陵出奇地沉默。兩人晚上也不睡在營帳裡,而是席天幕地,似像回覆到傅君婥葬身那小谷時的原始生活。
膳後徐子陵一個人遠遠坐開,寇仲則和段玉成等閒聊起來。
段玉成恭敬地道:“我們四人能隨仲爺和陵爺出來闖天下,實是家山有福,短短一兩個月工夫,就像別人數年的經歷,真個眼界大開。”
包志復等紛紛點頭附和。
為了避人耳目,他們都不以幫主稱呼兩人。
石介亦有感而發道:“無論在多麼惡劣的形勢下,只要有仲爺和陵爺在,我們便總是充滿鬥志和生機,有信心應付任何危難。”
麻貴介面道:“最難得兩位爺兒從不拿我們當下人看待,更從不擺架子。”
寇仲灑然笑道:“大家現在是兄弟手足,一起去打天下。不但為了建立百世不朽的大業,更希望能使天下太平,人人安居樂業。命運是由有志者去創造的。”
四人都聽得露出感動興奮的神色。
石介狠狠道:“我們最痛恨就是那些狗官賊兵,殺多少個都絕不手軟。”
段玉成忽地垂下頭去,雙肩抽搐,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顯然有慘痛的過去。
寇仲訝然瞧他時,麻貴湊到寇仲耳旁輕聲解釋道:“小段未過門的妻子被賊兵先奸後殺,每次想起便痛哭涕零。”
寇仲同情地點頭,探手抓著段玉成的肩頭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明天卻是我們的希望所在。命運再不應操在別人手上,而是在你和我手中。縱使為這拋頭顱灑熱血,也永不言悔。”
寇仲來到正臥地看天的徐子陵旁盤膝坐下,仰首一看,見到烏雲掩至,遮蓋了大半個本是星輝燦爛的夜空,籲出一口氣道:“看樣子又有一場雷暴和大雨了!”徐子陵默然不語。
寇仲低頭瞧他,問道:“你在想什麼?”
徐子陵坐了起來,沉聲道:“我想起那段住在娘埋骨那小谷的日子,假設我們一直沒有離開,現在就沒有這麼多令人神消魂斷的痛苦。人是否總要自尋煩惱呢?”
一滴豆大的雨水,落在寇仲後頸處,滑入襟領去,他抬頭觀大時,剛好捕捉到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接著悶雷爆響,粉碎了山野的寧靜,奏起了暴風雨的序曲。寇仲伸手摟著徐子陵肩頭,苦笑道:“命運是沒有如果這兩個字的。已發生的就是發生了。假設我們不是湊巧扒到了長生訣,現在面對的只是另外的煩惱和痛苦,言老大亦不用橫死而可繼續虐待我們,我們更不會坐在這裡等待暴風雨的來臨。生命就是這樣,老大爺將你擺在這麼一個位置上,不管你情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