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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今天才找到個像施主般一點便明的有緣人。施主可知以往當老袖說與別人知曉時,對方雖似聽得頭頭是道,但卻均非真的明白知道,更不用說用之於修行。往往得其身而失其口,取其意而棄其身。”
徐子陵愕然道:“大師怎知我不是口說明白,實則與其他人無異?”
真言大師目光落到他雙手處,微笑道:“適才老袖說出三密之秘時,施主十指幹住微微晃動,可知密言入耳,意有所感,若非還不知真言奧義,說不定會喝幾聲給老袖聽聽。”
徐子陵尷尬解釋道:“自昨晚至今,我的手有點像不聽指揮的樣子,哈!”
真言大師道:“人的肉身乃渡世的寶筏,內中蘊含天地之秘,我的九字真言手印,正是透過三密,透過人體而與宇宙溝通,達致天人合一之境,明心見性,即身成佛。那與出家在家並無半點關係,無論身體是否在袈裟之內,人就是人,不會變成其他東西。”
徐子陵拍腿叫絕道:“大師這番話使小子茅塞頓開。不知是否性格使然,小子對空門教條重重,清規森嚴的生活方式提不起絲毫興趣。總想若佛要相信他的人始能得證正果,那佛祖就太過霸道哩!”
真言大師啞然失笑道:“施主想法獨特,使老衲茅塞頓開才對。九字真言就是,嘿!不如就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樣施主會較易記牢。”
徐子陵失聲道:“甚麼?九字真言竟就是大師現在隨便想出來的九個字嗎?”
“砰”!
不知是誰先一棍打在寇仲頭上,奇怪的雖是劇痛難當,但頂心的天靈穴卻像回覆生機,吸入一絲不知從那裡得來的外氣,鑽走於枯乾的經脈間。
“當”!
鋤頭照背鋤下,正中井中月的刀鞘,偷襲者虎口震裂,倒坐往後,累得三個夥伴陪他一起跌得東倒西歪。
眾人駭然退開。
寇仲辛苦地撐起半身,環目一掃,只見把他重重包圍的有男有女,拿的都是本該用作農耕的原始武器,身上衣服色彩斑斕,在布麻等質料上加披羊皮褂子,女的都穿著像個桶子般長短不一的長裙,有些短不過膝,有些則長可曳地。無論穿褲或裙,皆扎有綁腿,既為保暖,亦能防毒蟲惡蚊。女的又頭纏結構複雜的彩帕,配以各種流蘇狀的垂繳,色彩奪目。
寇仲很不明白為何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仍有閒情去想及這麼多枝枝節節的事,也覺好笑,大喝道:“誰人懂說漢語。”
這批農民土著顯非惡人,見他棍鋤不入,大生怯意,你眼望我眼的,最後有個怯生生的少女從人堆間走出來,生硬地道:“你不是海賊嗎?”
寇仲心中好笑,暗忖自己縱是海賊,在這樣的情況下亦絕不肯承認。忙道:“我不但非是海賊,還是海賊的敵人。看!我就是因和海賊搏鬥,才弄成這個樣子的,哈!”
那少女退回族人中,嘰哩咕嚕的向圍瓏過來的人說了大串話,連寇仲都不明白為何她可把自己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竟可加油添醋的翻譯成長篇大論。
少女雖不算美貌,卻長得精靈清秀。她的羊褂更頗為別緻,沒有半顆鈕釦,只從背上伸出條帶子在胸前交叉,然後繞回背後從下端把羊皮繫緊,尾端自然垂下,活像尾巴,活潑可愛。
寇仲又把臉埋在沙內,耳中響起少女充滿渴望的聲音道:“你肯助我們打海賊嗎?”
寇仲呻吟道:“只要你們肯讓我好好睡一覺,就算要去打天皇老子都可以。”
真言大師若無其事道:“不要小看這九個字,乃來自東晉葛洪著的道家寶典《抱朴子》內卷的登涉篇,原文曰:”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闢。》“徐子陵更是一臉茫然,大愕道:”我不解的非是指九字真言的出處來歷,而是奇怪大師竟是臨時想出來的,且大師乃佛門中人,為何卻借用道家的典籍?“
真言大師凝視他好半晌後,柔聲道:“老衲正要藉此來向施主說明真言重神不重形,竅妙處乃三密的運用,佛道最後還不是一家。”
徐子陵心中湧出敬意,點首道:“小子受教啦!”
真言大師忽然喝了聲“臨”,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
徐子陵劇震道:“厲害!”
真言大師放下雙手,欣然道:“你察覺到甚麼呢?”
徐子陵道:“小子感到大師變成崇山峻嶺,任誰都不能動搖大師分毫。”
真言大師道:“這正是不動根本印,手印雖千門萬類,不動卻是其中九種基本法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