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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風味的地方,但他卻只想著儘快離開,好把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忘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石青漩,一個曾今他在某些剎那動真情的女子。
席應終給自己一手宰掉,她或師妃暄會怎樣想呢?船身一震,啟碇開航。
蹄聲轟嗚。
十多騎旋風般穿過樹林,往碼頭趕來,高呼停船。
烏江幫的人顯然不清楚他們是甚麼路數,撐杆齊出,加速離岸,順水往下游宜放,初時仍見那批騎士沿岸疾追,轉眼已把他們拋在遠方。
徐子陵十多天沒有好好睡過,往床土一倒,立時酣然入夢鄉。
在晨光之中,四周奇峰林立,險嶺嵯峨,如經斧削,層巖疊石上翠色濃重,景觀層出不窮。
寇仲雖看得歎為觀止,亦知自己迷失在往鬱林郡的路途,否則憑昨晚急趕整夜路後,不會一條官道的影子都找不到。
在這山重水複的崇山峻嶺間,想找人間路也難以辦到。
他本沿鬱水北岸走往西方,豈知山川擋路,想繞路繼續前行,兜兜轉下就來到這前不見村,後不見人的地方。
寇仲一氣下索性望其中一座高峰攀上去,此峰巍峨聳立群山之上,走到一半已是雲霧繚繞,怪石奇樹間溪流交錯,到抵達峰頂時,朝西瞧去,只見十多里下有個村寨,隱現在林木覆蓋的的巒之間,屋寨大門有迂�石徑連線,梯田層層疊疊,水光瑩然。際此秋冬時節,林葉金黃片片,在山環水抱間,頗有遺世獨立,不知人間何世的味兒。
寇仲瞧得悠然神往,心想若非身有要事,能在此盤桓十天半月,必是非常寫意。
同時想起宋玉致,那還遲疑,忙朝村寨趕去。
風帆順流東行,只一夜時間,駛經眉山、鍵為、瀘川三郡,徐子陵吃過船上的早膳,來到船頭迎風卓立,欣賞沿江美景。
這段河道水深流急,怒潮澎湃,兩邊懸崖對峙,險峻峭拔,帆舟隨著滔滔水流,宜有一瀉千里之勢。
徐子陵看得心曠神馳,深感不虛此行,更感謝侯希白這個好的提議,暗忖若有寇仲在旁,談談笑笑,當會更是暢美。
不由又想起師妃暄曾陪侯希白遊三峽,一時百般滋味在心頭。
正思忖時,林朗來到他旁,道:“正午時份,我們會經過巴郡,由巴郡到巴東那段水路更是險要,如若順風,明天黃昏可抵鄭郡,逗留一晚,那裡寺廟眾多,弓爺若有興趣,可到城內走走。”
徐子陵問道:“甚麼時候才可入峽?”
林朗答道:“過白帝城後個許時辰就是峽口,我們看慣的可沒甚麼,若弓爺是初次遊峽,那種山峰夾江聳崎的險峻形勢,確可今弓爺嘆鳥觀止的。”
徐子陵極具刖方,長江就像一條浩森的玉帶,宜延至群峰的盡處。點頭道:“未入峽景色已這麼壯觀,入峽後當然是更有看頭。”
林朗似是隨意的問道:“昨晚追著來要我們停船的人,弓爺是否認識?”
徐子陵心知肚明這才是他來找自己說話的目的,搖頭道:“該與我沒有關係,林香主知否他們是何方神聖?”
林朗疑惑地道:“小人就是弄不清楚他們的身份,才順口問弓爺一聲。
這麼看可能是與船上其他客人有關,弓爺不必放在心上。“
再聊兩句後,林朗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徐子陵心中卻浮現起那對年輕夫婦和小孩子。假若那批騎士鍥而不捨的乘船銜尾窮追,那在鄭郡逗留的一晚將會有事發生。
想到這裡,細碎的足音從後奔來。
徐子陵回頭一看,見是那小孩子跳蹦蹦的走過來,忙一手把他拖著,皺眉道:“小孩子怎可在船上亂闖?”
小孩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非常精乖,撒嬌道:“伯伯抱抱,傑兒要看。”
徐子陵環目一掃,出奇地見不到他的爹孃,想起小陵仲,心中湧起無限憐惜,一把將他抱起,柔聲道:“看到嗎?”
小杰黑白分明,不染半點成人渾濁之氣的大眼睛閃閃生輝,好奇地顧盼。
徐子陵一陣感觸,只有小孩子對事物的好奇和聯想力,才能以赤子之心,全情全意投進*看東西*這行動去。自己雖看得出神,但心內卻是思潮起伏,想著成人世界充滿煩擾的得失,遠及不上小杰純真的專注和用心。
輕微的足音傳來。
徐子陵心中微懍,這是一個有武功的女子的足音。
果然是那秀麗的小媳婦來到身後,責道:“傑兒!你怎麼不聽話,煩擾這位大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