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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兄的武功,收拾我該只是舉手之勞。”
徐子陵想不到他竟能單憑觀測看破自己的武功深淺,大為懍然,沉聲道:“雷兄一是清楚道出來意,一是請便,勿要再浪費弓某人的時間。”
雷九指微笑道:“此事說來話長,首先要問弓兄一事,就是弓兄肯否替天行道,同時又可發一筆大財?”
徐子陵淡然道:“雷兄怕要另覓人選,皆因弓某有要事在身,故難以相助。”
又不解道:“雷兄若要躲避追兵,大可跳江逃走,那追兵將會斷去跟蹤的線索,際此天下紛亂的時刻,誰人有本事可遍天下的去搜尋你?”
雷九指避而不答道:“弓兄既無意援手,小弟只好自己想辦法。請恕失陪!”宋玉致悽然道:“你忘了玉致吧!以你寇仲的條件,天下美女誰不為你傾倒,若你真是對玉致好,以後請勿踏入嶺南半步。”
寇仲終於退定立穩,大口的連喘幾口氣,搖頭嘆道:“宋玉致你對我太無情啦!”無意識地揮手道別,往後飛退,瞬那間沒進林內。
宋玉致緊咬櫻唇,俏臉煞白,猛地櫻唇張開,吐出一口鮮血,往後倒斤。
橫里人影閃出,在她墮地前攔腰抱起,再往寇仲退走的方向掠去。
寇仲一口氣在荒野中奔出二十餘里,心中仍是填滿憤懣傷痛的情緒。
在愛情土地是徹底的失敗。先是李秀寧,後有宋玉致。
來時他充滿希望,但現在所有憧憬和幻想均被宋玉致幾句說話摧毀。
忽然他發覺自己在官道上走著,絡上尚有其他車馬行人,這時他甚麼都不去想,只想找個有酒賣的地方大醉一場,醒後再作打算。
對宋玉致他是完全絕望。
糊里糊塗的來到城郡入口處,赫然竟就是鬱林郡,繳稅入城後逕自在大街找到間酒鋪,遂入內買醉。
這酒鋪非常別緻,呈長形的空間是內外兩進合成,中間以一個露天的天井相連,天井中央有個橢圓形的魚池,四周擺滿盆栽。
換在平時,寇仲必細意觀賞,此刻則只朝盡端處走去,在靠角的桌子坐幹,夥計熱情的來招呼道:“這位大爺定是從外地來的,我們見龍齋的酒和菜在鬱林都是首屈一指的,大爺真有眼光。”
寇仲環目一掃,見店內只疏疏落落的有六、七臺客人,那會信他的吹噓,更沒興趣說話,道:“不要菜只要酒,還要最烈的酒。”
夥計倒是機伶,二話不說的去了。
寇仲想起宋玉致的絕情,心中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呼吸困難,差點要大哭一場,偏是哭不出半滴眼淚,始知自己對宋玉致用情之深,大大出乎料外。
旋又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會變成過去,就像那趟為李秀寧喝得酩酊大醉那樣,當他酒醒後,會盡力把宋玉致忘記,這亦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他並不瞭解宋玉致,且是首次發覺沒法揣摩她內心的真正想法。這出身高門大閥的天之驕女明明是歡喜自己的,縱使以前有甚麼恩怨過節,見到他寇仲像朝聖似的於百忙之中,不畏萬水千山的遙遠路途來找她,也該拋開過往不愉快的事來迎接他吧!豈知卻是如此結局。
酒來了。
寇仲忽感有異,抬頭瞧去,提酒來的赫然是“銀龍”宋魯,嚇得連忙起立。
宋魯親切地搭著他肩頭,慈和的道:“坐下再說。”
“咯!咯!咯!”
徐子陵正在研究新近習得的“真言手印”,聞敲門聲道:“進來!”
來的是林朗,帶些緊張的道:“點子追來了!”
徐子陵立即對川南賭坊的人重新估計,皆因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追及他們,道:“林香主打算怎辦?”
林朗憤然道:“一切依足江湖規矩辦事,這是我們烏江幫的船,若對方要在船上拿人,即是不給我們烏江幫的面子,那我們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抵九江後,我們當然不會再管別人的閒事。”
徐子陵心中暗贊,難怪侯希白說烏江幫信譽昭著,同時對林朗好感大增,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敢銜尾追來,自然有實力和把握可吃定烏江幫的人。
微笑道:“知否對方是甚麼人?”林朗搖頭道:“沒有任何可供辨識的旗幟,照看該有百多人。真奇怪,在大江干買賣的幫會同道,大多和我喝過酒套過交情,就算沒甚麼關係的,至少也曾點頭打招呼。但這批人卻臉生得很,不知是甚麼來路?”
徐子陵道:“我剛聽到訊息,追兵有可能是川南賭坊的人。”
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