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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指牆上,道:“你未死過嗎?快走!”再不理寇仲,逕自溜掉。
寇仲望往牆上,井中月果然安靜地掛在該處,暗贊村民的純樸老實,在這年代,縱使不起眼且破舊如此刀,也可賣個好價錢。
人聲遠去,外面不聞半點聲息。
寇仲伸個懶腰,發覺功力不但回覆過來,且尤勝從前,心中奇怪,暗忖難道耗盡真元后,復元時會精進些許?事實若真的如此,那就等若多了一種練功的法門。
心中惦著村民的安危,跳下土坑,取下井中月,走到門外,整條由百多間泥屋茅房組成的村落靜如鬼域,可知村民對避難習練有素,連雞犬都不留下來。
驀感有異,朝東北瞧去,只見數里外火光燭天,濃煙蔽日,隱有呼喊聲傳至。
寇仲心中劇震,誰人如此兇殘,竟公然放火焚燒附近另一條村落。
頓時殺機大起,拍拍背上的井中月,全速趕去。
化身為疤臉大俠的徐子陵,走在成都南市的大街上,朝鄭石如留下給他聯絡的地址尋去。
他雖未真的練過嶽山遺捲上的“換日大法”,但卻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他的武功可說是在這幾年間東湊西拼夾雜而成的產品。而每在臨危時頓悟般創出新招,過後往往忘掉大半。好處是教人無法捉摸,壞處則是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功法。
真言大師傳他的*九字真言手印*,就像一個大海般把所有川漢河溪的水流容納為一,讓他把以前所有領悟回來的心得,化為圓滿而又創意無窮的體系。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辭別真言大師,步出大石寺門的一刻,他已身兼佛道兩家至高無上的心法,奠定他日後在中原除寇仲外再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宗師地位。徐子陵此刻的心情仿如一切重新開始,因石青旋和師妃暄而來的失意已成為遙不可及的陣年舊事,只能佔據現時他思域中極小的一部份。
他和寇仲的性格有很多不同之處,但兩人都不愛被人管束,更不願在別人安排下行事。所以儘管他答應石青旋和師妃暄把席應誘出來誅除,卻只肯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更不願得到任何助力。
坦白說,當時他亦生出少許想傷害師妃暄和石青旋的男女之間微妙心態。
但這一切均成過去。
真言大師是另一個魯妙子,令他爬上一座更高的山峰,看到以前未見過的事物和境界。
徐子陵悠然止步,隔街觀望鄭石如寄住的大宅,表面看只像戶富貴人家,但戶主既然招呼像鄭石如此類武林名人,當然本身多是會家子,至少也和江湖中人有密切的來往。
正想辦法如何潛進去探察情況之際,一行五、六人從敞開的大門走出來,沿街北行,其中一個赫然是鄭石如。
徐子陵心中叫好。
他始終不相信鄭石如和陰癸派只是他解釋的那種關係,現在正是證明鄭石如是否說謊的好機會。
無論如何,他要透過鄭石如這最佳人選把嶽山來到成都的事散播出去。
正如師妃喧所猜的,席應如此公然欺壓大石寺的和尚,絕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而是想把死敵“天刀”宋缺誘離家南,加以對付。
而徐子陵更有他自家的想法。
若席應真是那麼有種,大可直接向宋缺下戰書,那麼宋缺無論路途如何遙遠,必前來應約。
可知席應並不敢和宋缺公平決戰,換言之其中定有陰謀詭計。
四川乃解暉地頭,席應憑甚麼如此有把握?其中一個可能是席應有陰癸派在背後撐他的腰,所以鄭石如和倌倌才會遠道來此。
假設他的推想與事實相符,說不定他今晚便可和席應碰頭。
徐子陵閃進橫巷裡,當他從另一道小巷走出來時,已化疤臉大俠為“霸刀”嶽山,大步迎往朝他走來包括鄭石如在內的那群人。
第二十五卷 第五章 海賊陰謀
寇仲不但失去時間的觀念,更不知身處何地,亦不知這一帶住的是那一族的人,只知踏著夜色,朝火頭濃煙冒起的方向全速奔去。
初時他還以為只有幾里路,當奔過一片草原河溪,登土一座小山時,始知起火處足有十里之遙。而他竟聽到呼喊聲,可知他感到功力增進一事並非一廂情願的錯覺。
一陣喊殺聲又隱隱隨風送進耳鼓內,寇仲腦海中浮起當隋朝敗軍撤退時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慘酷情景,心中殺機更盛,掠下的坡,經過大片田野,走上一條穿林過溪的羊腸小道。
前方樹林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