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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每個人都存在一種戰勝對手的潛在傾向,追求因壓倒另一個人油然而生的快感。賭桌把貪求物慾的功利性與智力思維的技巧性,透過針鋒相對的競爭結合起來,其刺激處確是無與倫比。
但這正是賭博最危險的地方,一旦沉溺愛中,勢將難以自拔,更助長貪婪、狡詐、僥倖的心態,再不能作一個有自制能力的正常人,對自己和家庭,都會帶來嚴重的破壞。
戰爭是另一種賭博,賭的不再是金錢,而是人的性命,其破壞力比賭錢更可怕千萬倍,但卻像賭錢般從沒試過可被禁絕。
正思索間,心中忽生警兆。
兩人從偏廳返回後進大堂,仍大感痛快,寇仲笑道:“恐怕賴朝貴做夢也夢不到有今天這一日,這叫騙人者人亦騙之。老哥你真行,我明明見你沒看過桌面半眼,為何卻能知道他們怎樣疊牌,還可擲出相應的點數,連賴朝貴的褲子都嬴掉?”
雷九指欣然道:“皆因老哥袖內暗藏鏡子,不要以為去摸玲姑臉蛋是藉機佔便宜,事實卻是讓衣袖滑下,借鏡窺視敵情。”
寇仲扯他往出口走去,興致盎然的問道:“骰子又沒灌水銀,為何你能隨心所欲輕輕鬆鬆就擲出心目中的點子來?”
雷九指躊躇志滿的搭著他一邊肩頭,湊在他耳邊道:“首先你要把握骰子的形狀,以特別的方法把骰子夾在指隙處,選定角度,摸清楚桌面的木質,使用一定的力道和手法,可要麼得麼,要六得六。仲小弟你若有興趣,老哥我絕不藏私,哈!你的刀法碓臻出神入化的大家境界,你和子陵走在道,恐怕連寧道奇都要退避三舍。”
寇仲大喜道:“難得老哥你這麼慷慨大方,我早想學習這門手藝,以作傍身之寶,只是苦於無人指點吧!”
雷九指失笑道:“你也要找手藝來傍身,真懂說笑。”
在走廊中段,林朗迎上來,見到兩人一副凱旋而歸、春風得意的模樣,大喜道:“成功啦!”
寇仲一拍鼓起的腰兜,道:“今趟輪到‘點石不成金’賴傢伙傾家蕩產,還附送左手一隻。從今以後他怕要在*點石不成金*上再加上‘獨手’兩字。哈!‘獨手點石不成金’,多麼古怪蹩扭的綽號。”
雷九指和林朗都笑得彎下腰去。
懲治騙子確是最大快人心的事。對這種人說甚麼都沒用,只有不留餘地的去擊到他們,才是上策。
雷九指另一手搭上林朗肩頭,三人興高采烈的向因如坊出口走去。
雷九指問林朗道:“手風如何?”
林朗道:“沒有你雷老哥在旁照拂,我怎敢下注,這些日子來贏的錢足夠我風光許多年,所以決定以後再不賭半個子兒。”
寇仲大訝道:“我還以為林香主嚐到甜頭,會更迷上賭博!”
林朗苦笑道:“見過雷老哥的賭術後,若仍要去賭,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蛋。”
這番話登時引得兩人縱聲狂笑,若干是在暄鬧震天的賭場內,必會令人側目。
三人同時跨過門檻,步下長石階,來到院門外停滿車馬的廣場中。
異變突起。
數十武裝大漢分別從車馬後擁出來,把他們圍個水洩幹通。
一聲冶哼從身後臺階處傳下來道:“本人‘賭鬼’查海,三位仁兄確是膽色過人,竟敢在查某人的地方騙財傷人,走得那麼容易嗎?”
林朗是唯一色變的人,吃驚道:“真糟糕,弓爺還先回去了。”
他不知寇仲的真正身份,又未見過他出手,當然全無信心。
雷九指湊到他耳旁道:“林香主放心,等看好戲吧!”
寇仲含笑拍拍林朗肩頭,好整以暇的轉過身來,面對被另十多名賭場好手簇擁的‘賭鬼’查海,從容道:“笑話,你縱容像賴朝貴那種江湖小角色,我未對你興問罪之師,查兄該可還神作福,現在竟敢來責我不是。”
杳海見他在重重圍困中,仍輕鬆得像個沒事人似的,心中驚疑,皺眉道:“閣下高姓大名,是那條線的朋友?”
寇仲大笑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香玉山是也,連我都不識,竟敢在我巴陵幫的地頭開賭。”
查海一方的人無不勃然大怒。
“鏘”!
寇仲掣出井中月,反手一刀,接連掃在從後撲上兩名大漢的兵器上。
兩人同時兵器斷折,往後跌退,然後臉無人色的坐倒地上,卻沒有受傷。
這一手不但鎮懾對方所有人,更安撫了林朗變得脆弱的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