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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像法難和常真目下的恃強硬闖上船,視烏江幫如無物,又口口聲要大開殺戒,實犯了江湖大忌。
江湖人最講面子,就算明知非對方敵手,林朗等也要撐下去。
法難和常真的目光同時落在徐子陵身上,生出警戒神色。
徐子陵低聲對林朗道:“此事全由我攬到身上,林香主千萬別惹上身,快著各兄弟收起兵器。”
林朗心中感激,惡僧豔尼兩人在長江一帶早臭名遠播,出名難惹,若有選擇,誰願和他們結怨。
聞言後林朗喝道:“今天的事,我烏江幫再不插手,收起兵器。”
眾手下應命退下,齊聚在徐子陵身後,變成旁觀者。
“恙僧”法難的銅鈴巨目兇光閃閃,把徐子陵由頭看落腳,冷笑道:“來者何人?是否想代人出頭送死?”
“豔尼”常真媚態畢呈的嬌笑道:“是否因那條像毒蟲般難看的疤痕累得沒女人歡喜,所以活得不耐煩啦?”
徐子陵踏前一步,從容笑道:“少說廢話,有種的就不要夾尾巴落荒溜掉。”
常真花枝亂顫的笑起來,向法難拋個媚眼兒道:“師兄聽過這麼大言不慚的話嗎?”
言罷一個旋身,披在身上的“銷魂綵衣”像一片雲般冉冉升起,露出坦露粉臂,把她惹火身段表露無遺的一身勁裝服,配上她的光頭,反更增誘惑妖媚的騷勁。
誰都清楚她渾身都是毒刺,沾惹不得。
法難一頓手中重鐵杖,甲板受擊處登時木屑濺飛,現出裂痕。
正在替泊在碼頭另外十多條船上貨溶貨的人,均停下手腳,遙看熱鬧。
韓澤南等亦移到艙門處,當然誰都幹會為“弓辰春”擔心,比起合一派的“通天姥姥”夏妙瑩和“美姬”絲娜,這兩人惡名雖盛,但仍有一段頗遠的距離。
“嘍”!
常真接著旋身甩下的銷魂綵衣,纖手分別抓著領口和下襬,蹬個筆真的蓋在高聳的胸膛上,道:“讓奴家先陪你玩兩招吧!”
說到最後一個字,倏地化作一片彩雲,飛臨徐子陵斜上方處,既詭異又好看。
聽她的話,人人都以為她會單獨出手對付徐子陵,豈知法難二話不說,人隨杖走,運杖便往徐子陵胸口搗去,威勢十足。最厲害處是衣柔杖硬,一輕一重,配合得天衣無縫。
徐子陵看也不看,右手長劍疾往上桃,左手則運掌劈出,落在旁觀者眼中,似是簡單不過,平平無奇,但身在局中的常真和法難,均感對手像未卜先知的預先把握到自己進攻的角度和時間,縱想變招卻偏差一點點。
兩人合作二十多年,應付強敵無數,立時心中叫妙,均貫注全身真勁,不留餘力的力圖一招斃敵。
心忖無論這人如何高明硬朗,總敵不過他們合起來近六十年火候的聯手一擊。更何況兩人一剛一柔,最是難擋。
豈知徐子陵正是要誘他們這樣去想去做。
若非聯手作戰,兩人誰都及下上“美姬”絲娜,但合起來卻比絲娜更厲害。且因魔功層出不窮,真的廝殺下去,徐子陵說不定要露出壓箱底的功夫才能取勝,曾兩度與他交手的法難和常真,有很大可能會“感到*他是徐子陵,那就非常不安。
徐子陵以前的功夫可說是打出來的,而現在則是“另一種”的打出來。
為了掩飾“徐子陵”的身份,他要絞盡腦汁去創出新招,以另一種使人不會聯想到他是徐子陵的風格出現,無心插柳的迫得他要在其他方面作出嘗試和突破。
對於體內真氣的運用,他已變成工多藝熟的戲法師,能變出種種匪夷所思的戲法來。
今趟他當然不可用只有五成的天魔大法,而是用吸取和氏璧異能時須悟回來的行氣方法。
“霍”!長劍先桃中當頭撒來的銷魂綵衣,然後左掌才劈中法難的重鐵杖頭。
就是這剎那的差別,決定了誰勝誰負。
在時間的拿捏上,徐子陵精確至分毫不差,否則吃虧的會是他。
以柔制柔,以剛制剛。
常真的銷魂綵衣給長劍挑中的一刻,竟有無處著力,如石沉大海的駭人感覺,正要�身飛退,長劍已化作多朵劍花,狂風暴兩般往她罩來,由於根本無力可借,凌空的常真猛一咬牙,施出師門絕技,綵衣全力往敵劍捲去。
徐子陵左掌重劈鐵杖,同時體內暗結大金剛乾動輪印。
常真見他全力應付法難,心中大喜,倏地劍花斂去,敵劍已給她的綵衣纏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