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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閣座落九江最繁榮的商業區,與兩人行刺任少名的春在樓只隔七、八間樓房,規模宏大,主建築組群是處於中軸線的五座木構建築,以走廊貫通,廊道兩邊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較小型的房舍院宅,眾星拱月般襯托起中心處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牆圍繞。
此時全合亮如白畫,面向主街的外牆掛滿彩燈,入口處車馬大排長龍,緩緩進入。附近的街道擠滿人群,有些只是來看熱鬧,一些卻因沒有銀兩繳交賭會的入場費,故不得其門而入。
九江有頭有臉的人全來了,冠蓋雲集,盛況空前。
寇仲和徐子陵隔遠看到門外的熱鬧情景,為之咋舌,前者心生感觸道:“就像那趟到王通大宅聽石青漩吹簫的歷史重演。轉眼又這麼多年!那時每天都在逃亡,現在就算祝玉妍和寧道奇來尋我們晦氣,我們兩兄弟都不怕他的娘啦。”
徐子陵給觸起石青漩的心事,垂頭不語。
寇仲還以為徐子陵是似自己般感慨叢生,沒有在意,逕自道:“有空時定要找個機會,試試你的九字真言手印如何厲害。”
徐子陵收拾心神,笑道:“早猜到你不肯放過我。勿怪我不預作宣告,若給我一時失手把你打傷,你就甚麼面子都丟盡哩!”寇仲哈哈笑道:“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快,把話說得太滿。我寇仲豈像席應般浪得魔名,虛有其表。”
兩人很久沒有互相戲譫,均感有趣,相視大笑後,舉步往因如合的人口走去。
橫裡一個人衝出,把他們截住,錦衣華服,卻是臉容陌生。
寇仲正要喝罵。徐子陵這才看出是雷九指扮的,忙道:“是自己人,他就是雷大哥。”
雷九指卻弄不清楚寇仲是誰,經介紹後,頓時喜出望外,相見甚歡。
由於魯妙子的關係,寇仲與雷九指自然是一見如故。
三人避往橫巷,商量大計。
徐子陵奇道:“雷大哥不是要以雷九指的身份去迫香貴出來嗎?為何扮成這樣子。”
雷九指微笑道:“這才是‘雷九指’的‘真臉目’,謂之以假作真,不扮‘雷九指’時,我可由九指變作十指,魯師正是這等弄虛作假的大師,我是有樣學樣吧!”
寇仲道:“今晚賭甚麼呢?聽說天九大賽要明晚才舉行。”
雷九指訝道:“少帥的訊息真個靈通,今晚和明晚的分別,是明晚的天九大賽是隻限於被邀請的人士,不是一方巨賈、幫會頭領,就是賭林內有名有姓的人。”
寇仲苦笑道:“原來那小騙棍拿假牌子來騙我,不過倒假得似模似樣。”
雷九指翻開手掌,露出他的圓銅牌,笑道:“真的銅牌該是這樣子的。”
寇仲愕然道:“正是此牌,只是編號不同。”
再經寇仲解釋一遍,雷九指問道:“少帥能否記起那編號?”寇仲哈哈笑道:“雷大哥問對人哩!陵少是一目十行,我是過目不忘,好像……哈!好像是四十八,唔!待我想想,該是二十八,一定是二十八。”
雷九指道:“若真是二十八,那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轉向徐子陵道:“‘點石成金’賴朝貴的編號正是二十八。”
徐子陵不能置信的道:“你比我只早一刻下船,為何這麼快連賴朝貴的編號都查到?”雷九指笑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對賭徒的威力比甚麼都更靈驗有效。今次來參加賭會的人,很多是我的老朋友,查這種事情只是舉手之勞!”
寇仲茫然道:“賴朝貴是甚麼人?”
雷九指道:“少帥請先給我們形容一下那劉安的外貌和身型,照道理以賴朝貴的身份地位,不會幹這麼下作的事。”
寇仲遂形容一番,並把經過道出。
雷九指嘆道:“這傢伙確是死性不改,這劉安只是賴朝貴的‘媒’,趁天九大會前四處尋找肥羊上轎,先狠贏一筆。令你以為是串通去騙別的肥羊的錢,其實你自己才是肥羊。這種賭騙叫‘放鷂子’,先讓你小贏,然後大輸。事後還把失誤推在你身上。”
徐子陵欣然道:“賴朝責明晚該沒賭本參賽哩!”入場的費用實是抽給當地政府的一項賭稅。際此在在需財的時刻,各地治權抽稅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巧立名目。
因如合的入場稅由政府派駐的賭官宜接收取,然後撥入政府庫房,不經賭場。
自戰國時期開始,由於賭博為禍甚深,往往令人傾家蕩產,又引致種種破壞社會秩序和風氣的弊端,故有禁賭的法律。始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