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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兩丈許處立定,雙目灼灼生輝,微笑道:“如此良辰美景,錯過豈非可惜。少帥剛才那一刀,已從有法晉入無法之境,心中不存任何掛礙成規,但仍差一線始可達真正大家之境。”
寇仲對他的刀法佩服得五體投地。聞言謙虛問教,道:“請問閥主,小弟差的是甚麼?”
宋缺仰首望往天上的星月,深邃的眼神精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為一的最高層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
寇仲思索半晌,搖頭道:“我仍是不明白,對我來說,所謂有法,就是循早擬好的招式出手,即使臨陣隨機變化,仍是基於特定的法規而衍生出來;無法則是不受任何招數成規所限制,從心所欲的出招,故能不落窠臼。”
宋缺悠閒地把收在身後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內赫然握有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異常的連鞘寶刀,當他右手握上刀把時,同時俯首瞧著右手把寶刀從鞘內拔出,柔聲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當你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無意之間,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像這一刀。”
寶刀脫鞘而出,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刀劈往寇仲。
庖丁解牛乃古聖哲莊周的一則寓言,講善於剔牛的庖丁,以無厚之刃入於有間的骨隙肉縫之中,故能迎刃而解。
寇仲正思索間,那想得到宋缺說打便打,根本不容他作任何思考。
兼且宋缺這一刀宛如羚羊掛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忽然間刀已照臉斬來,刀勢封死所有逃路,避無可避,最厲害是根本不知他的刀最後會劈中自己甚麼地方。
尤有甚者,是這重達百斤、樸實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使來,既像重逾千鈞,又似輕如羽毛,教人無法把握。只看看已可教人難過得頭腦昏脹。
別無選擇下,寇仲忙掣出井中月,運刀擋格。
井中月隨宋缺的刀自然而然地變化改向。
“當”!
兩刀相觸,凝定半空。
龐大無匹的真氣,透刀襲來,寇仲幾乎使盡全身經脈之氣,才勉強化掉對方第一輪的氣勁。
宋缺露出一絲笑意,一邊不住催發真氣,往寇仲攻來,淡淡道:“少帥能否從這一刀看出玄虛?”
寇仲正力抗他入侵的氣勁,只覺宋缺的刀愈來愈沉重,隨時可把他連人帶刀壓個粉碎,聞言辛苦的道:“閥主這一刀於不變中實含千變萬化,似有意而為,又像無意而作,不過我也擋得不差吧!哈!有意無意之間。”
宋缺猛一振腕,硬把寇仲推得跌退三步,兩人分開。
寇仲心叫謝天謝地,再退三步,到背脊差點碰士槐樹,才擺開陣勢,準備應付他的第二刀。
宋缺左鞘右刀,狀如天神般卓立庭中,全身衣衫無風自拂,神情欣悅的道:“剛才的一刀,才是我宋缺的真功夫,縱使寧道奇親臨,也決不敢硬擋,你卻揮灑自如的擋了。你若想聽恭維的話,我宋缺可以讓你聽,只要再有一段時間,你的成就將可超越我”天刀“宋缺,成為天下第一刀手。”
寇仲苦笑道:“所以閥土已下了必殺我的決心,否則怎肯恭維我,對嗎?”
宋缺搖頭道:“你錯了,由始到終我都沒想過殺你,不是這樣怎能令你跨出這一大步。”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的氣勢卻是有增無減,把寇仲壓得透不過氣來。
寇仲劇震道:“可是閥主你出手攻我時,確是招招奪命,一個不小心,我會把命賠上,連閥主都控制不住。”
宋缺仰天笑道:“非是如此,怎能把你潛藏的天份迫出來,如若你命喪吾刀之下,你也沒資格得到本人的愛寵和欣賞。”
寇仲苦笑道:“既是如此,你現在為何像仍要把我置於死地的樣兒?”
宋缺沉聲道:“你可知宋某人手上此刀的名堂?”寇仲一愕道:“這把刀又有甚麼好聽的名字。”
宋缺雙目電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這把就是宋某藉之橫行天下,從無敵手的天刀。”井中月突化黃芒,宜取宋缺。若再呆下去,他可能多片刻都捱不住。
宋缺目露笑意,隨手揮刀,從容瀟灑,配合他英俊無匹的容顏,做如松柏的挺拔體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