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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隔東西,所以事實上只有山內的五條路線和大洪山南、北兩線,最糟是設哨的地點都是在下設計的,無論如何隱蔽行藏,均難逃對方耳目。唉……都是我不好!”
寇仲得意道:“若我們不是往飛馬牧場去,而是直奔夷陵,那又如何?”
白文原頹然道:“那就更糟,蕭銑曾囑咐董景珍,說從兩位與李密之戰中,看出兩位好用奇兵,所以大有可能奇襲夷陵,故須作好防備。而且到夷陵唯有從長江前去一途,勢將更易暴露行藏。”
徐子陵道:“白兄知否安隆和朱媚返回漢內的路線?”
白文原雙白一寒,冷然道:“自是取道長江,那才不怕被輔公佑追上。”
寇仲精神大振道:“他們有多少條船?”
白文原道:“是由十艘運酒船組成的船隊,我們便是喬裝為運酒的腳伕潛到這裡來的。船隊該仍留在同安西面的一個渡頭,詐作裝運制酒的原料,實則是等待安隆。”
寇仲哈哈笑道:“這叫天助我也,現在我們立即至速趕路,務要在安隆和那毒婦抵達前,把十艘運酒船據為己有,那麼我們暗渡陳倉之計,將可繼續進行。”
宣永應諾一聲,趕去通知其他將領。
白文原激動地道:“少帥請為文原主持公道。”
寇仲摟著他肩頭道:“白兄放心,只怕你到時會難捨舊倩。”
白文原“呸”的一聲,冷哼道:“就算把這毒婦碎屍萬段,我也絕不皺半下眉頭。”
徐子陵道:“殺朱媚容易,安隆的武功卻是非同小可,若給他漏網,可能會壞了大事。”
寇仲點頭道:“所以我們定須謀定後動,佈下大羅地網,教安隆逃走無門。”
白文原默然半晌,搖頭道:“是我不好,沒理由要你們為我犯險,我亦不值得為這賤婦冒這個險。我們搶船後立即西上。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讓安隆和那賤婦撲一個空,而後面則有輔公佑的追兵,已可令我非常痛快。”
寇仲笑道:“好!總之我寇仲擔保為白兄雪此深仇,白兄精神如何,我們還要靠你帶路哩!”
此時手下牽來健馬,白文原飛身上馬笑道:“只要想起那踐婦,我便精神百倍,兩位請放心。”
寇仲、徐子陵、宣永、白文原跳下馬來,掠上坡頂,在星月輝映下,下方半里許外處流過的大江波光褶褶,靠渡頭處泊著七艘中型風帆,燈火黯淡。
寇仲道:“謝天謝地,白兄果是地理專家,使我們可趕在那對狗男女的前頭,但為何是七艘而非十艘?”
白文原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者那三艘另有任務吧!”
徐子陵道:“把守船上的是甚麼人。”
白文原道:“都是安隆的手下,我們定要殺個精光,以免走漏訊息。”
寇仲見徐子陵的劍眉立即緊蹙起來,忙道:“那太殘忍不仁,只要將他們全部生擒,再在一處荒僻無人的江岸釋放,他們想通風報訊亦難以辦到,只有信鴿才可快得過我們。”
白文原愕然道:“少帥的作風與朱粲父女確是截然不同,唉!”
宣永安慰他道:“往者已矣,最緊要放眼將來。”
轉向寇仲道:“屬下曾在黃河多次率人襲擊靠岸的敵艦,少帥只須定下進攻時刻,保證一切妥當。”
寇仲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即擒人奪船,以快打慢,以有備勝無備*�純煅*痛快!”
徐子陵鬼魅般掠回來,到了躲在岸旁-堆亂石後的寇仲等人之前道:“船上的防守稀鬆平常,每船隻有水手十多人,只要我們行動夠快,保證可一網成擒。”
寇仲向身旁的宣永打出行動的手勢,後者立即發出夜梟的鳴聲,伏在岸旁的七組合共七百人的隊伍,應聲沒入水裡,無聲無息的往七艘風帆游去。
宣永向發出訊號,白文原聞訊率領一隊四百多人的騎隊,從山路處馳出,陣容鼎盛的朝渡頭馳去。
密集的蹄音,粉碎了江岸深夜的寧靜,把江水流動的聲音完全掩蓋。
泊岸的帆船亮起燈火,人影閃移,注意力全集中到白文原和偽裝的手下處。
白文原排眾策騎而出,高呼道:“立即召集所有人,準備開船。”
船上有入應道:“所有人都在船上等候!大老闆呢?”
白文原叫道:“大老闆即到,但後有江淮追兵,快讓我們上船。”
船上的人聽到有追兵,立即慌了手腳,降橋板的降橋板,揚帆的揚帆,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