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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散亂,亡命趕往漳水,才有機會將他們一舉殲滅。”
牧場諸人均點頭同意,但亦都臉有難色。
商秀洵道:“我們已趕了三天路,人馬睏乏,就算人支援得住,馬兒亦捱不下去。”
寇仲胸有成竹地微笑道:“只要人捱的下去便成,我早有準備,在途中備有千匹從敵人處擄來得優質戰馬,可供替換,便像驛站換馬般方便。”
白文原接著道:“我們現和敵只差一天的馬程,若能在途上順利換馬,可於明晚追上敵人,施以奇襲。”
眾人均精神大振,對寇仲的深謀遠慮,更是歎服。
商秀洵橫了寇仲千嬌百媚的一眼,笑道:“你這人最多詭計。”
接著肅容下令,命商震親自挑選千名最擅夜行兼騎術精湛的好手,待命出發。
眾人忙趁這空隙下馬讓馬兒喝水吃草,白文原和駱方、柳宗道等熟悉附近形勢者,研究行軍路線時,寇仲和商秀洵卻走到一旁說話。
這美麗的場主忽然問起徐子陵,寇仲笑道:“他和我都同樣不時掛念場主。”
商秀洵沒好氣道:“你愛信口雌黃的個性仍是改不了,一去便如黃鶴,人家只能從來往的人中知道你們的近況,唉!”
寇仲奇道:“為何要嘆氣呢?”
商秀洵美目凝望逐漸深黑的夜空,輕輕道:“你使商秀洵很為難,李閥向與我們關係良好,李秀寧更是秀洵自少相識的閨伴。他們為籌謀應付劉武周向突厥人買的戰馬,希望我能把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良馬,定期向他們供應,你叫人家該怎辦才好?”
寇仲憐惜地道:“我怎肯讓場主為難,場主如果有百匹馬,就各賣五十匹給李小子和我,那李秀寧就不能怪你。”
商秀洵訝然朝他瞧來,黛眉輕蹙道:“寇仲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否真的為了我呢?還是另有計策?我真看不透你。”
寇仲苦笑道:“我有時是狡狐,有時是笨豬,自己都不大弄得清楚。但有一事卻能肯定,就是無論如何我也做不出損害自己所喜愛的人的事。在爭霸天下這場覆蓋整片中土的大紛爭中,我只有一成取勝的機會,而李小子世明則至少佔去其他九成中的六成,剩下的三成再由竇建德佔兩成,杜伏威、蕭銑各佔一成。所以場主絕不可偏幫我,否則後果堪虞。”
商秀洵動容道:“只有真正英雄了得的人物,才說得出這番話來。你既自知敗多勝少,為何不歸附李家?”
寇仲愕然道:“若我寇仲肯甘心屈居人下當走狗奴才,我還算是寇仲嗎?”
商秀洵歉然道:“我只是受人所託,要把這句話轉達吧!早知你不會聽的。”
寇仲一呆道:“李秀寧?”
商秀洵微微點頭,柔聲道:“她有封信託我交給你,此刻正在我身上。”
寇仲默然半倘後,淡淡道:“代我撕碎它吧!”
徐子陵卓立河岸,忽然想起素素那令人措手不及的死亡,不禁感到一陣錐心的痛楚。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對岸平野之下。
若傅君倬的死亡,令他從孩子長大為成人,那素素就改變了他對生命的看法。
人生區區數十年寒暑,為的究竟是什麼?
宣永此時來到他身後報告道:“具訊號烽煙的指示,曹應龍果然往這方向撤來,後晚會抵達這裡。”
徐子陵從思索驚醒過來,返回無情的現實裡,沉吟道:“假若牧場的大軍因某事不能配合夾擊,敵人又能在防禦周密的情況下渡河,我們是否仍有能力突擊對方?”
宣永道:“那只是五五之數,成敗難卜,純要看曹應龍如何反擊,屆時還將要徐爺做出決定。”
徐子陵暗忖寇仲確是好舉薦,將自己擺到這麼一個位置上。必須為千多人的生死做決定。苦笑道:“你比我更有資格做出這決定。”
宣永信心十足道:“徐爺放心,少帥必有辦法迫的曹應龍在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匆匆渡河的。”
徐子陵心忖這隻因宣永從未見過寇仲落敗時像鬥敗公雞的樣子,才這麼有信心。
事實上在大破李密前,他們並沒多少件事是成功的,素素的身故正是那失敗時期的一個延續和後果。
若那天他們沒有在街上兜搭香玉山,向他詢問往妓院的門路,素素就不用鬱結而亡。再往深處想,是否遇不上李靖還會更美滿呢?
可惜生命卻沒有如果,就像老天爺有一對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之手,正把個人牽引到一起,激發出恩怨相纏,錯綜複雜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