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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淑明微笑道:“這叫形勢有變。以前我們的頭號公敵,就是以曹應龍為首的流寇,這更是長江聯成立的原因。現在曹應龍已被你們所破,所以我們決定置身於你們和蕭銑的鬥爭之外。唉!若非迫不得已,誰敢與你兩人對敵呢?”
徐子陵暗忖原來如此,有點尷尬的道:“我們不是那麼可怕吧?”
鄭淑明忽然嬌呼道:“給我拿酒來!”
眾漢領命,為鄭淑明取杯斟酒,又把徐子陵的空杯子重新注滿。
鄭淑明舉杯敬道:“想不到徐兄亦像奴家般愛上杯中物,這一杯就為曹應龍全軍覆沒喝的。”
徐子陵和她對飲一杯後,苦笑道:“我是近來才發覺美酒的好處,以前只是推不掉才會喝酒。”
鄭淑明兩邊臉頰各飛起一朵紅暈,那種成熟少婦有點不勝酒力的風情。
使她看來更是嬌豔欲滴,含笑道:“淑明是從先夫過世後,才學人喝酒解悶,徐兄又是為了什麼事呢?”
徐子陵神色一黯,瞧著鄭淑明把酒斟滿孟子,搖頭道:“沒什麼事!”
鄭淑明著貌辨色,知他不願吐露心事,放下酒壺,吩咐手下到門外去,壓低聲音道:“聽說徐兄於殺死房見鼎後,卻把曹應龍放走,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徐子陵心中大為懍然,暗忖若此事傳入楊虛彥耳內,說不定可推測到曹應龍是以秘密換命,那就非常不妙。口上卻應道:“鄭當家確是訊息靈通。”
鄭淑明嘆道:“那就是真有此事了。相信徐兄定是有很好理由,才會饒他一命。不過淑明反而對你有點感激,若非徐兄把他放了,淑明就再無手刃殺夫仇人的機會。”
徐子陵愕然道:“你夫婿不是給跋……嘿……”
鄭淑明悽然道:“先夫只是在與跋鋒寒的決鬥中舊傷復發而亡,但令他負有舊傷的禍首卻是曹應龍。”
徐子陵心想這樣一筆糊塗賬,恐怕誰都不知該怎樣算,順口問道:“跋鋒寒怎會和江當家動起手來的?”
鄭淑明苦笑道:“他是為東溟派來收一筆舊賬,不過若非他盛氣凌人,絕不會弄至這般田地。唉!可以不談這些事嗎?”
徐子陵無意中進一步瞭解到單琬晶和跋鋒寒令人難測的關係,點頭無語。
鄭淑明再敬他一杯酒,道:“這一杯是預祝可把曹應龍擒殺,以慰被他殺害的萬千冤魂。”
徐子陵一呆道:“鄭當家今趟……”
鄭淑明欣然道:“我今次趕往成都,正是要追殺曹應龍,這些年來我們為對付這惡賊,曾下過一番苦心,收集有關他的所有資料,知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逗留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唯獨曾在成都盤桓過三個月,其後又曾多次潛往成都,並曾往一間胭脂水粉店購物,可知他必然在該地養下個女人,在走投無路里,我可肯定他會躲往成都去。”
徐子陵立時聽得頭大如鬥,心中正猶豫該否告訴她曹應龍只剩下半年性命,可否高抬貴手時,鄭淑明接下去道:“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我怎都不會放過這惡賊的。”
徐子陵只好把吐至唇邊的話硬吞回去。鄭淑明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訝然問道:“徐兄有什麼話要說?奴家可否唐突問一句,徐兄為什麼非放走他不可?”
徐子陵壓低聲音道:“鄭當家最好不要知道。否則會捲入不必要但又動輒大禍臨身的天大麻煩中,於長江聯絕無好處。”
鄭淑明色變道:“竟會這麼嚴重!那徐兄對我追殺曹應龍,能否有個忠告?”
徐子陵暗贊她聰明剔透,心思慎密,乘機笑道:“曹應龍已是窮途末路,命不久矣。鄭當家找到他或找不到他,實沒有多大分別,如能置身事外,當為明智之舉。”
鄭淑明蹙起有如彎月的一對秀眉,凝望他半晌,櫻唇輕啟道:“追殺曹應龍乃我們長江聯上下人等一致的決定,自接到飛鴿傳訊後,我們便把所有人力物力投進這事去。否則也不能這麼快找上徐兄,此事已沒法更改。徐兄可否說清楚一點,他是否受到嚴重內傷。”
徐子陵心中暗歎,苦笑道:“鄭當家見諒,可以說的我已經說了。”
鄭淑明輕輕道:“恐怕徐兄是仍不信任奴家吧!”
徐子陵心中一動,問道:“鄭當家為何會和白清兒走在一道的呢?”
鄭淑明低聲道:“這正是妾身想找你的另一個原因。為何寇仲會喚白清兒作妖女,又向她提起弄得竟陵城破人亡的著著。”
徐子陵虎目寒光一閃,淡然道:“問得好!鄭當家仍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