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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壓下回頭的衝動,取起燭臺旁的火石,把燭臺燃起。
一點跳躍閃爍的焰火,在羅漢堂中心處亮起來,更添本已詭奇的氣氛。
石青漩的聲音在右側傳來道:“我們不若玩玩捉迷藏吧!”徐子陵卓立不動,像個怕受責罵的兒童般招供道:“小姐幸勿見怪,隨我來的尚有侯希白,小弟並沒依小姐之言把他撇下,其中是有原因的。”
石青漩沉默下去,接著從千手觀音後現身出來,臉覆重紗,淡淡道:“人世間的事,莫不在因緣兩宇之中,來便來吧!也沒甚麼大不了的,最重要是你這好人來了!”面對玉人,徐子陵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在經過重重困險,處處弄人的命運後,她竟忽然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出現在眼前伸手可觸處,一股無法一一百喻的感覺從深心處似洪水般爆發出來,使他首次生出把一位女性擁入懷裡的衝動。
那當然只能在心內偷偷的想。
石青漩給他的感覺是冷熱無常,永遠和你保持一段距離,難以捉摸。雖不至拒人於千里之外,至少是不易親近。
深吸一囗氣後,徐子陵平靜地道:“姑娘今趟到成都來,是否接到今尊的訊息。”
石青漩漫不經意的道:“青漩只有娘而從沒有爹。你是否想警告我那只是安隆和楊虛彥兩人弄的鬼把戲。哼!這兩個混蛋竟敢小顱碧秀心的女兒,我定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你倒本事,剛抵成都便弄清楚這麼多事。”
徐子陵聽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知自己亦小顱了石青騰,白白擔憂近十天。
石青漩微笑道:“安隆本約我到他的老鋪會面,幸好在門外碰到你們,於是改約他們到這裡來,把事情一併解決。你該沒忘記說過肯為我背起所有擔子和責任,大丈夫一諾千金,可不能說過便算。”
徐子陵聽得頭皮發麻,道:“有甚麼擔子姑娘要交由我挑負的呢?”自認識這作風特別的美女,他從不知該如何應付她。
石青漩像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悠然道:“首先我要把這石之軒的鬼卷子交給你處理,徐公子愛撕掉扔掉,又或交給誰,悉隨尊便。”
徐子陵大吃一驚時,石青漩遞上羊皮卷一軸。
異變隨至。
第二十四卷 第八章 印卷之爭
就在徐子陵要從石青漩手上接過集魔道兩派大成,載有不世絕學《不死印卷》的當兒,一束陰寒無比、充滿邪惡陰損味道的勁氣像鐵棍般宜搗他背心要害,假若他往橫避閃,石青漩將變得首當其衝,徐子陵無奈下,只好準備弓背硬受一擊。
同一時間,左方佛像後捲起大蓬晶光,驟雨似的朝兩人湧至,與徐子陵身後的偷襲者配合得天衣無縫。若非在這麼特別的環境中,徐子陵又因心神被廟內神像所懾,無論對手多麼高明,也不會窩囊至受襲時始生出警覺。而另一個原因,是恃著侯希白在外掠陣,致減低警覺性,但此時悔之已晚,只能施展渾身解數,以挽狂瀾於既倒。
在這生死一發的時刻,徐子陵驀地腦際靈光一閃,浮現出剛才印象特別深刻的一座羅漢塑像。
那羅漢正好整以暇的舒展筋骨,極盡俯仰曲伸的妙態;當時他已想過這是否一種行功的情狀,此刻在生與死懸於一發的緊要關囗,終豁然大悟,哈哈一笑,繼續弓背,可是當敵氣及體的一剎那,卻猛地拋開一切,若那神像般舒展肢體,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侵體的真氣再不能只尋某一要穴攻擊,而是發散往全身去,再從四肢散發,就像洪水雖烈,但因有足夠的河道疏通,故不會氾濫成災。當然若給對方結結實實的一拳轟在背心處,身體自然難免受傷。但現在對方只是以凌厲的隔空拳勁,而發拳的位置至少在兩丈開外,以攻徐子陵的不備,他這臨時領悟來的奇招,竟可應付得綽有餘裕。
整個過程只是眨眼的工夫,這時楊虛彥的招牌貨幻影劍法,始灑過來。
後面傳來安隆“咦”的一聲,顯是料不到徐子陵竟不閃不躲的硬捱他一招,今他大失預算。
假若徐子陵橫閃的話,那石青漩多少也會受點傷,其時楊虛彥自可把《不死印卷》手到拿來。
就那麼的一著之差,兩人的如意算盤再也打不響。
不過徐子陵和石青漩尚未脫離險境。前者雖以妙手偶得的奇招擋過安隆凌厲的一擊,但要把對方入侵的真氣化解和排出體外,一時間亦使他全身麻痺,經脈欲裂,再無力助石青漩反擊楊虛彥可怕的劍招。
石青漩卻似預知楊虛彥會鑽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