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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目在徐子陵這疤臉客身上先打個轉,便不大感興趣的集中凝注在風度翩翩的侯希白處,微跺小靴的嬌聲道:“你這人最是可恨,要找你時總不知走到那裡去。今趟又想找藉囗開溜嗎?”
她的聲線嬌柔悅耳,帶著一種引人的磁性,即使以徐子陵心不在焉的狀態,亦想聽她多說兩句話。加上她肆無避嫌大膽宜接的作風,確能令任何男性心癢難熬。
可能是他一生人首次後悔一向憐香惜花作風的剎那,侯希白苦笑道:“範大小姐誤會啦!我侯希白豈是言而無信之徒?何況是隹人有約,不過我這位兄弟的父親大人病危,故在下必須陪他趕回家去,他的爹等若在下的半個爹,大小姐多多包涵。”
美女一對妙目立即來到徐子陵臉上,懷疑地嬌哼道:“騙人家也該編些動聽點的故事,你這兄弟毫無焦急悲慼之容,剛才你們兩人只似在燈市閒逛,鬼才信你?”徐子陵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情緒,為侯希白這最隹藉囗圓謊,沉聲道:“小弟是剛接到侯兄的通知,始知家父垂危之事。唉!人生區區數十寒暑,小弟一向對生生死死看得非常淡薄,但能讓他老人家有子送終,乃我等為人子女者報答親恩的責任,唉!”徐子陵的謊話到這裡再無以為繼,只好以唉嘆作結。
美女妙目一轉,低喝道:“不要敲鼓啦!聽得人心煩意亂的。”
眾人顯然為她馬首是瞻,立即停手。
美女由不相信變得半信半疑,黛眉輕蹙道:“你是否成都人?家在那裡?”侯希白快刀斬亂麻的扯著徐子陵臂膀,道:“時間刻不容緩,我兩兄弟須立即離開,失陪哩!”美女一挺聳秀的酥胸,惡狼狽的道:“若明天不見你來,我範採琪把你言而無信的舌頭切下來送酒。”
說罷無奈讓路。
“咯!咯!”陳老謀的聲音從房內傳出道:“進來!”
寇仲推門而入,見陳老謀從床上坐起身來,移到床沿坐下,不好意思的道:“吵醒謀公啦!不過只要你翻看一遍,包保不會責怪我。”
把魯妙子記下機關巧器的手抄卷遞到陳老謀手上去。
陳老謀沒有立即去看塞到手上的秘本,怔怔瞧著寇仲好半晌後,點頭道:“老夫一大把年紀,已不知親眼看著多少人在變,像雲玉真便變得很厲害,迫得我和小卜最後只好離開她。你這兩個小子雖然愈來愈厲害,但仍是那種本質,小陵隨遇而安,你則是玩世不恭。”
寇仲啞然失笑道:“若謀公你把這兩句對我們的評語說給李密、蕭銑等人聽,定沒有人同意。”
陳老謀哈哈笑道:“你心知肚明我陳老謀在說甚麼。爭霸天下也可以是玩世不恭的一種方式。那表示你不甘屈服於既有和傳統勢力之下,放手追求個人的目標。”
寇仲抓頭道:“我的目標究竟是甚麼呢?坦白說,我並不覺得當皇帝是有趣的事,所以就算我取得最後勝利,大概都會請別人去坐那燙屁股的位子。”
陳老謀搖頭道:“你的目標絕非要當皇帝,而是要縱橫天下,把沒有可能的事變成可能。”
寇仲呆了半晌,嘆道:“知我者莫若謀公,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老謀得意道:“這叫觀人於微,想做皇帝的人都有很大的權力慾,講求上下之分,像蕭銑雖擺出禮賢下土的樣子,事實上言行舉止都充滿皇室貴胄的派頭,不穿龍袍只是一種手段。那有像你般甚麼都隨隨便便,如非你手下有擅長組織的能手如宣永、任媚媚、虛行之等人,你的少帥軍只會是一盤散沙。”
寇仲欣然一拍他的老肩,微笑道:“你知我是甚麼料子,我也曉得你的料子,何不翻翻手上的東西一看究竟?”
陳老謀低頭一看,見封面書有《機關巧器學》五字,露出一絲做然不屑的笑意,開啟第一頁,只見序文開宗明義的寫著:“機巧之學,乃攻心格物之學。心有心性,物有物性,總言之為天地自然之理,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只是小道小術。”
陳老謀這機巧之學的專家,立時動容,問道:“是誰寫的?”寇仲親自為他揭往次頁,序文未赫然現出魯妙子三個觸目的簽署。
陳老謀劇震道:“我的娘!”又翻往第一頁續看下去。
寇仲低聲道:“這本鬼東西我看了十多遍,仍是一知半解,謀公你……”見陳老謀對他的話全是聽而不聞,遂識趣的乖乖離開,又為他輕掩上房門。
河水溫柔地拍打著夜航的船體,明月斜掛天上,寇仲忽感到無比的輕鬆,生命再次充盈著迷人的意義。
人生便是不斷的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