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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艙廳,已擺開一席酒菜,只有三個席位,其間已坐了一名錦袍大漢,模樣醜陋,左頰還有一道長約兩寸的刀疤,予人猙獰的感覺,但兩眼閃閃有神,一看便知是內功精湛的高手。
那人倒很客氣,站起來歡迎他們道:“本人巨鯤幫副幫主卜天志,雲幫主有事到了岸上去,囑卜某負起招呼兩位小兄弟之責。”
兩人見不到美人兒師傅,又想到她定是隨那什麼李公子去了,大感失落,不過卻抵不住食物的誘惑,虛應過兩句,便坐下大吃大喝,把一切不如意的事都拋於腦後。
卜天志有一句沒一句問起他們過去的事。寇仲隨口編造,騙得他似非常滿意。
散席前,卜天志召人取來一個錦盒,開啟盒蓋,裡面放了本精美的冊子,封面處印有東溟派的標誌,和“飄香號”上旗幟繡的一式一樣。
兩人大訝望向卜天志。
卜天志沒有說話,翻開了第一頁,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以墨汁和硃砂兩色寫的文字。一邊是黑墨寫的兵器種類和數目,一邊是硃紅色的銀碼數目,竟是以黃金計算,最大的一筆達三千兩黃金,那可足夠普通人吃十多輩子了。另外還有日期和交收地點。
最觸目驚心是頁頂寫了“隴西李閥第一”六個字,但卻見不到花押印章一類的東西。
寇仲故作胡塗地道:“它認得我,我卻認不得它們,這上面寫的什麼呢?”
卜天志翻往第二頁,卻是一片空白。
卜天志揭回第一頁,道:“我們請兩位小兄弟去偷的,就是這本賬簿,翻開第一頁就是這樣子的,你們要留心記著,到時不要弄錯了。”
徐子陵試探地,指著李閥第一那“一”字道:“這個我認得是個”一“字,其它就不認得了,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呢?”
卜天志道:“寫什麼都不用理會,這”一“字只是指第一頁,等你們離船時我會再給你們多看一遍。”
兩人更是心中懷疑,不過接著又要去向陳老謀學他偉大的偷技,無暇多想,有閒時則在房內偷偷練功。
五天後經過長江水口,泊岸停了四天,卻不許兩人上岸。接著起程北上,吃晚飯時,才知道雲玉真已回來了,便是不見了卜天志。
雲玉真神采飛揚,整個人美得像會發光的樣子。不過寇徐兩人知道她並沒有對自己推心置腹,對她再沒有初時的美麗憧憬了。因她絕不是另一個傅君婥又或是素素。
寇仲問道:“究竟現在我們要到那裡去?”
雲玉真道:“我們現在北上淮水,再西往鍾陽,到時會安排你們的行動。”
定睛打量了他們半晌後,笑道:“過兩年你們必是軒昂俊偉的男兒漢,現在颳了鬍子,理好頭髮,比以前神氣多了,你們今年多少歲。”
寇仲道:“我剛過十八,他比我少一歲。”
雲玉真欣然道:“聽陳公說你兩人什麼技倆都一學就會,並沒有辜負我對你們的期望。”
徐子陵道:“我們若真的偷到了那賬簿,怎樣離開那艘大船?”
雲玉真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使人教你們如何利用燈號和我們聯絡,到時我會親身到船上來接你們走,保證安全得很。”
寇仲道:“東溟派到中原來,為何會逗留這麼久呢?”
雲玉真道:“她們每隔三年,就到中原來一段時間,接受新的訂單和收賬,至於兵器則另有船隻負責運送,這些你們都不用理會。”
徐子陵道:“外面的形勢有沒有新的變化?”
雲玉真淡淡道:“杜伏威仍穩守歷陽,數次擊退了隋軍。竇建德四個月前已自稱長樂王,聲勢尤在杜伏威之上。新近又冒起了幾個人,一個是徐圓朗,另一個是盧明月,這兩人都是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但若論鬨動,卻及不上鷹揚派的梁師都和劉武週一齊起兵反隋。他們原都是隋將,所以他們的起事實大幅削弱了隋室的力量。”
旋又嘆了一口氣道:“這兩人和突厥關係密切,梁師都新近還拜在突厥”武尊“畢玄門下,成了他的弟子。有突厥人介入,這殘局都不知如何可收拾了。”
兩人記起梁師都的兒子梁舜明和沉天群的美麗女兒沈無雙,一時想得痴了。
徐子陵關心素素,問起她的主子翟讓。
雲玉真確對形勢瞭若指掌,從容道:“翟讓和李密正集中兵力,準備攻打興洛倉,若成功的話,隋室危矣。在義軍中,若以德望論,自以大龍頭翟讓聲勢最盛,但他的聲勢卻全賴李密而來,遲早是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