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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十分惋惜,嘴上卻誠懇地道歉:
“對不住了沈季,我剛才想去那邊取些碳的,需要我幫你提著嗎?”
可惜、這一套沈季已經見識得太多了,對於成大石此人他已經徹底不想作什麼評價,冷冷望了對方一眼之後,沈季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隨即提著開水趕回了傷兵營,白天事情太多,都沒給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將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沈季覺得有些不妥。
成大石一計不成、很是氣急敗壞,氣呼呼重重地坐在小馬紮上繼續拿鐵釺子捅火爐,心裡那股想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念頭還是沒有打消——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已經全被沈季兄弟倆給毀了,就這樣灰溜溜地被趕走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現在一閉眼他就會想象著面對親朋好友鄰居們同情、奚落、嘲笑時的窘迫和尷尬感。
——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本就指望著成功進入醫帳後能得到的一切、娶上美嬌成家立業揚名立萬的,現在好了、好好的計劃全被你們毀了,你們憑什麼還活得好好的?
成大石怨恨惡毒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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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小大夫,你真的不要吃一個嗎?”傷兵甲蒼白著臉孔,感激沈季不嫌苦不嫌累地幫他梳洗打理,熱心地招呼他吃伙房剛送來的夜宵。
“來、吃吧,甭客氣!我在你那個年紀的時候天天晚上餓得心慌。”傷兵乙也體貼地招呼。
沈季收好木盆和帕子,連連推拒:“不用了,謝謝幾位大哥,不過我現在真的不餓,這是伙房特意為你們做的,快趁熱吃吧。”
交代幾句後就迅速閃身出去、離開了傷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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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了,大哥怎麼著也應該回來了吧,沈季想在睡前再去看他一眼,圖個安心。
走到大哥的營房門前時,沈季才知道出事了。
段靖光的幾個手下將成大石捆綁得結結實實、推推搡搡地帶走了,成大石拼命大喊:“將軍、將軍,冤枉、冤枉啊,我、我是穆參將兄弟的好友,聽說穆參將受傷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他而已啊……”
“讓他閉嘴!拖下去先關起來,有空再收拾他!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下毒害人?立刻拖下去!”段靖光黑臉怒吼,滿臉的厭惡和不敢置信——這軍營重地,說起好勇鬥狠、爭權奪利、頭破血流事件確實是司空見慣的,可下毒這麼陰私不入流的後宅手段真是罕見:這特麼裡頭居然還混進了這樣的……男人?
沈季心裡咯噔一下:真的假的?這、這成大石是瘋了吧?他立刻想進去看看大哥,卻被門口多出來的兩尊門神給擋住。
段靖光沒好氣一揮手:“讓他進去,這是穆東的兄弟。”
來不及道謝、沈季就先急忙跑進去找穆東。
“大哥,你還好嗎?剛才那成大石——'
慶幸的是,穆東還好端端躺在榻上,他先安撫了一下沈季:“沒事,那東西我沒吃。不過、靖哥,你看清楚了嗎?他應該不至於——”
段靖光氣笑了:“怎麼?難道老子有必要誣陷他?你這是怎麼了木頭?寧願相信他也不願相信我?”
他之前領著穆東一起去議事廳商討了一個多時辰的對策,而後眾人看他實在傷得重精神不濟,這才讓他先回來了。等真正敲定了一切之後散了之後,段靖光掛念著穆東,匆匆趕去看受傷的他,腳步放得特別輕、這才將親手送宵夜過來又偷偷摸摸下毒的成大石給抓了個正著。
穆東解釋:“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問問,我自認並沒有得罪過他。”
“嗯……大哥,可能問題出在我身上,前幾天我不是跟他打了一架麼……”沈季忐忑不安地提醒大哥,心裡非常內疚。
段靖光盯著沈季:“這麼說來,是你跟他有過節、而後那人報復了你哥?”
沈季默不作聲站在床前,慚愧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我哥又不用跟他打交道。”
段靖光沉吟片刻,他公務纏身、本意就是過來看看穆東並商議軍情的,只得讓沈季先回避,還在人背後丟下一句:“等空了、你記得把緣由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究竟怎麼得罪了人,逼得對方下毒手!”
“呃……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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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喪氣走出屋子後,還沒幾步,沈季在轉角碰上了明顯在等人的蔣鋒,眉眼間帶著濃濃的眷戀和不捨、以及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