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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趙方氏和李肖留下來用了晚飯,有了婦人的操持就是不一樣,手腳麻利地做出了一頓十分像樣的餞別席面,她心思很簡單:既然季哥兒是跟著那七爺一幫人走的,那自己必須得好酒好菜招待一番,讓他們在路上多多地照料沈季才是!
晚飯十分熱鬧,菜色也是儘可能的豐富,可沈季看著自己一貫敬重的師母和伯父臉上都帶著不捨和擔憂、殷勤言語間都是託七爺三哥他們好好照看自己,馬上可以去賀州看哥哥的喜悅之情也被沖淡了不少,他吃得很少,時不時幫兩個長輩佈菜。
“師母,我這次去賀州,可能得幾年呢,這宅子就只有拜託您有空過來看看、開開門窗通風散氣就行,喏、這是家裡的鑰匙。”飯後,趙方氏和李肖坐在沈季房裡,三人商量事情。
“行,季哥兒願意相信我這個婦道人家,把鑰匙都給了我,放心吧!師母定要將你家照看得妥妥當當的,就等著你跟東哥兒早日回來。”
“小季,伯伯這次給你帶了半個月份量的藥劑,途中你可千萬記得喝啊!賀州那麼遠,伯伯也沒有去過,唉,年輕人樂意出去多走走,這不是壞事兒。就是那、那七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貴啊,你看那通身的氣度、出門還帶著這麼多護衛的,跟咱們這些人就不一樣!季哥兒,出門吶、人一定得學會低頭、忍耐,一時之氣,忍忍就能過去的,可你非得要發出來,有時就很難收場了,你記住了嗎?”李肖鄭重交代,他畢竟是個年長老者,想得更多、看得更遠。
沈季眼眶微紅,趕忙點頭應諾:“伯伯,我都記住了,我知道七爺是三哥他們的主子,七爺開口了,我才能跟著他們走,等到了賀州,我會跟哥哥說,到時候一起好好謝謝他!”
“哎、這就對啦,季哥兒啊,我看那蔣鋒兄弟和左鎮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你跟他們也熟悉,如果碰到不懂的,可千萬不能亂來,也不用不好意思,問清楚了再作打算不遲。我聽當家的提過,賀州可冷得很呢,你東西收拾得怎麼樣啦?都帶了些什麼樣的衣服啊?”女人永遠細心些,會注意到小細節。
“師母,都收好了,三哥說趕路不能帶那麼多東西的。”沈季指了指櫃子上的一個不大的藍色包袱。
趙方氏根本不放心沈季收拾行李的能力,她把沈季當成自己孩子疼,聞言立刻過去把那個包袱開啟,立刻氣笑了:
“哎喲、我說你這孩子,這就叫收好啦?”
李肖湊過去一看,立刻也無奈地搖搖頭,回頭望著沈季說;“小季,伯伯不是教過你了嗎?財不露白,你的銀子就這麼放在包袱裡頭可不行,至少也得藏好了!”
“衣服就帶這麼些怎麼夠換的!”趙方氏把沈季那堂而皇之放在包袱最上面的錢匣子拿出來,轉而去旁邊的衣櫃中,挑揀了一會,用幾件厚實的棉襖、裘衣把那些單薄的夾襖換出來,再細心把錢匣子纏緊了包在衣服裡頭。
“三哥說,衣服用不著多帶,我們這裡的衣服太薄,到了北邊再買就是了。”沈季在一旁解釋,其實他想說,那包袱是三哥幫忙收拾的。
“男人就是這樣,花錢大手大腳、一點也不知道勤儉持家的道理!你家裡有帶上一些怎麼不好?反正馬車能裝那麼多東西。等你到了賀州,安置就得花不少銀子、等你哥哥娶媳婦,又得花大筆銀子,還有你以後娶媳婦呢?這些不都得平日裡精打細算地省出來?唉,也不怪你,畢竟是個小子,哪裡知道生活的艱辛呢!”趙方氏一邊絮絮叨叨、一邊不斷搜尋屋裡的東西,把包袱越整越大、一個變兩個、再變三個。
沈季聽完師母的教誨,心裡頓時萬分羞愧,覺得自己確實想岔了,等到了賀州,自己肯定得花時間養傷、安置,也不能再像在青城縣這裡一樣,可以賣賣藥草貼補家用什麼的,到時候就靠帶去的銀子可就只出不入了啊!
“噯話不可這麼說啊!”李肖趕緊反駁,“我說趙奎媳婦啊,小季畢竟是個男人,這該花的銀子可千萬不能省,尤其出門在外,該你出的錢一文也別省,否則會叫人笑話看不起的!沈季,記住了嗎?平時多觀察觀察,有點眼力價兒,那七爺他們都是你哥的朋友,可千萬不能給穆東丟臉,知道嗎?”
趙方氏聽了就不樂意了,把第四個包袱往桌子上放下,剛想開口反駁一下李肖的說法時,沈季兩邊看了看,立刻有眼力價兒地開口:“師母、伯伯,我明白了,不該花的銀子我都會省著,攢著給哥哥娶親;該花的我也不會小氣摳門的,放心吧!”
“嗯,這就對了,可千萬不能打腫臉充胖子、那吃虧的實打實是你自己!哎、季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