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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別急啊,你三哥只是出去給你找馬車去了!”左鎮看到沈季臉色倏然慘白、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趕緊出言解釋,看來這倆人確實處出了些感情的。
沈季心情短時間大起大落、忍不住長長吁了一口氣,之後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失態舉動,開始給自己救場:“哦,原來找馬車去了啊,這也怪我,偏偏這傷又好得這麼慢!我也很著急的。”
“行了,大驚小怪的,丟人!”李翼黑臉,看著剛才的一幕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頓時也無心再多說些什麼。雖然他的確對沈季感興趣,可一個枕邊人和一個跟隨多年的心腹屬下,孰輕孰重、可想而知,總不能鬧出一個跟手下爭奪佳人的“美名”來,得到這個人付出的代價必然要衡量一番,成大事者真得捨棄很多東西。
——可就這麼輕易地拋開、又不甘心,李翼心裡窩火得很,決定還是要暗中試探一番,關鍵是先把沈季這個榆木疙瘩給點醒了,開竅了才好辦事,不然看著那傻乎乎的樣子都不好下手。
“沈季,你去了賀州可有什麼打算?”找誰幫忙也比不得本王,不管你想做什麼,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得先找到我哥哥,然後他會告訴我的。”他對唯一的親人還是非常思念和信任的。
看著前些日子受了磨難之後、沈季那消瘦不少的臉,上面都是對穆東滿滿的依戀之情,乖巧又惹人憐愛,卻不自知。李翼總想著把人召上前來、做點什麼,摸一摸、揉一揉、最好能擰幾把才能消消火氣,可不說這小東西目前傷得不輕、也怕這麼貿貿然動手了他得哭得不像話,之前就領教過的了。
左鎮陪坐一旁,擔憂地發現了自家主子那晦暗難言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季,可偏偏對方一無所察,正在低頭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喝藥,不時皺眉、砸吧嘴巴,喝幾口就吃幾粒蜜棗,半天沒喝完一碗湯藥。
“季哥兒是看著你三哥不在吧,別玩了,快喝下去才是!”左鎮笑著開口,既然身在其中,他可不能裝聾作傻得太過。
左鎮心想,雖然人的出身有時確實有如雲泥之別,我們也聽命於王爺、執行任務毫不退縮,生死由命!可我也有自己的兄弟,既然這沈季是個清白人家的孩子、又不是權貴們獻上來的小倌兒,那他怎麼選擇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如果王爺真要來強硬的,那也只有再說,我得先幫兄弟把人明裡暗裡定下來才對!
沈季被戳破、笑嘻嘻幾聲,他如今一點也不怕左鎮,仍舊把藥碗放在一旁,只顧把壓藥味兒的果脯揀起來一粒粒往嘴裡扔——最近他行動不方便、也不好意思叫蔣鋒幫他拿,早就饞了。
“二哥,你說咱們從這裡出發,得多久才能到賀州呢?”
“普通的快馬加鞭、只需七八日左右,不過如果是馬車,最快也得半月了!”
呃、居然差怎麼遠?那七爺會不會嫌棄自己太拖後腿啊……
“七爺,你回賀州趕不趕時間啊?我……我那個、不會騎馬的,真是不好意思……”還是先跟頭兒打個招呼,既然都知道了就得表個態,爭取一下領頭人的好印象才是,三哥知道了肯定誇我做得對嘿嘿!
“哼,沒人指望你會騎馬!”李翼端坐品茗、目光斜暼過去直言。
“唔……到時候等我好了,就叫三哥教我騎馬,應該也不會太難的!”鮮衣怒馬、快意江湖、恣意灑脫,其實是每個男兒心中的理想狀態,沈季當然也不例外。
三哥、又是三哥!會騎馬又不是什麼難得的本領,也只有你這樣笨的人才不會,本王也是從小就習的騎射!你不也見過了麼?真是目光短淺的傢伙……李翼好不容易喝了半天的茶才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去,聽到這些頓時又不自在了,“呯”地把茶杯貫到桌子上,拂袖而去。
喝!果真有錢有勢的人都是喜怒無常的啊,說翻臉就翻臉了,沈季倒抽一口涼氣,敬畏地看著李翼大步遠去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左鎮眼睜睜看著王爺被氣走,沈季還一副不明所以的震驚樣子,實在是憋不住,低聲笑得肩膀瘋狂聳動、站起來都打跌,他撐著沈季的肩膀八卦地問:“你知道七爺為什麼生氣了麼?”
“不知道啊,他以前偶爾也是這樣,說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氣了,噯二哥,你們更熟悉,那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嗎?”沈季表示自己也很好奇呀。
“二哥也不知道,不如你一會兒問你三哥吧!他肯定知道,記著啊!”這蔣鋒老這麼悶聲幹活不吭聲也不行,男人看對了眼必須下手快、準、狠,尤其像他們這樣的,自由時間本來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