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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也就會幹盡世間所有的活計。而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這樣的手是心靈手巧的。
芷楠最喜歡的還是後一種說法。
小時候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小土豆如今白皙得如同蠟燭的光芒。
那不是我的手嗎?她不由得衝口而出。
方圃壞壞地笑著,是你的手又怎麼樣?現在它們在我這裡收著。我沒有腿。你沒有手。我們正好可以取長補短了。
芷楠本能地回過身去,她不想看見他那種壞壞的笑。
方圃好象想起了什麼,說你說呀?壓了你幾十年的話是什麼?你說吧!我還真想好好地聽聽呢!
芷楠說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在我的心裡還給你留了一塊地方。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你跟我想象中的那些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方圃有點吃驚地說那些男人——哪些男人?什麼男人?
芷楠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刮皮刀。剝開他層層的外皮,直到火紅的心臟。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就是那些一提起褲子就裝人的人!剛剛下山就放火燒山的人!
方圃一聽這話,那根本來還立著的腿一下子撲倒了。雙柺被摔出去幾米遠,嘡啷一聲不知道是敲擊到什麼東西。
芷楠本能地一愣,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有這樣大的威力,能夠把一個驕傲得天下老子第一的人給放倒。
她放下了高傲,放下了銳利的刮皮刀,下意識地俯下身來想攙扶一下倒在地上的方圃,轉念一想,自己的雙手都沒有了,還怎麼去攙扶別人呢?
想到這裡,她暗自掉了幾滴眼淚。可是沒有想到淚水卻從臉頰順著脖頸流下來,一直流到胳膊,流到自己的手臂……
她驚訝於自己的手臂竟然還在身上。
但是,面前的方圃卻是撲倒在地了,幾乎化成了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芷楠,快來拉我一把,我是被人害的,你知道,我是一個好人,一個做夢都會做好事的好人,你忘了嗎?請你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直覺!剛才你的想法是被俗世矇蔽了,那樣的人到處都有。但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那句壓了你幾十年的話你就扔掉吧!你讀得書太多了,你又沒有學會辨別,所以你無論看任何人都跟小說中一樣,其實小說是小說,人生是人生,它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是有想象力的人把它們硬性地嫁接在了一起,你是研究文學的,你最清楚兩者的關係。
芷楠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伸出了纖纖素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方圃。方圃的手緊緊地抓著芷楠的手。她感覺他的手很纖細,很弱小,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
她把他拉了起來,奇怪的是,方圃那根失去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依舊高大,依舊帥氣得讓人窒息,依舊是那樣的俠肝義膽,依舊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他高高地站立在芷楠的面前,但是他的手上卻托起了一座青山。
芷楠吃驚地看著他那張巨大的手掌,這樣的手掌只是在開天闢地的神話裡出現過。她吃驚地看著,而他的臉上卻帶著平靜的笑容。現在的芷楠看來,那種微笑一點兒也不陰險,一點兒也不邪惡,相反,她從他剛毅的面容上讀出了真誠、善良以及無私的愛。
他的眼睛並沒有看芷楠,而是看著他手上的這座青山,此時的他的身份已經不是企業家的方圃了,而是一個導遊了。
他指給芷楠看,說你看,這裡是一條進山的通道,道的兩旁是壁立的高山,山上不時可以傳來猴子的嬉鬧、爭吵、打鬥和驚駭。山上還有一座傳說中的花果山,但是猴王早就跟著唐僧去西天取經去了。但是山上的那棵花果樹卻是留了下來,並且現在已經長得穿過了雲層,進入到了平流層,一架架的飛機去哪兒了?其實,都被掛在樹梢上了。不信,你看看,殘骸都在這裡呢,你看這裡還有飛機的型號呢?
山下是一片碧綠的草地,草綠得神秘,綠得醉人,只有星星才能夠看清楚它們的綠色裡到底包含著什麼。與草坪緊緊地相連的是一望無際的青綠色的水。每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就會先在裡面沐浴,所以我們看到的太陽每天都是嶄新的,乾淨的。
青山倒影在湖水裡面,山裡的鳥兒也在裡面照個影兒,順便哼唱幾句採藥人的小調,水裡的游魚聽到歌聲會悄悄地把頭伸出來,可是鳥兒卻不會啄食它們的頭,相反地它們騎在魚兒的背上,讓它們馱著自由地游來游去。
這個時候一群孩子出現了,他們會拿出嶄新的書包,從裡面翻出一本本幾乎要翻爛的書本,他們就坐在湖邊安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