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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維與眾不同,誰就是贏家,你有那個本事。
芷楠呵呵一笑,說我有什麼本事我自己很清楚,不過隔行如隔山,商場上自有商場的規則,我駕馭不了,也不想駕馭。
方圃看了看芷楠,眼睛又轉移到了別處,說你還是那麼清高,你不想跟錢打交道,你只想活在你的文字當中。
芷楠點了點頭,說你太瞭解我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定位,也有自己的世俗追求,我不求別的,只求一隻筆,一張紙,有閒情的時候寫下我一時的瑣碎的感想,算是對我人生的一個極好的交代了。
方圃說你知道我最嚮往的是什麼?
芷楠看著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方圃說不妨說說看。
芷楠說雁過留聲,你總會留下你最好的聲音的。
方圃說說下去,接著我會怎麼做呢?
芷楠說接著就會來無影去無蹤,給他人留下一個大大的歎號的同時又有一連串的問號:這個人去哪裡了?他又在做什麼?
聽到這裡,方圃禁不住要笑出生聲來了: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其實對於自己的下一步根本就沒有思路呢,你卻一路為我鋪展下去,看來我只能聽命了。
芷楠說或許這條路不是你要走的,而是我,或者是別人的路。人生就是這樣,你認準的東西你並沒有堅持,而別人卻實踐了。
正在這時,方圃的手機驟然響起,一個驚恐的聲音傳來:絲網著火了!頓時,芷楠跟方圃一下子驚呆了。
火是從三樓的辦公間燒起來的,有人說是從三樓的中間部分燒起,也有的人具體說是從老社長的辦公室開始燒起來的。
因為是木製結構,火苗很快就竄到四樓,五樓。
等到消防人員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很難控制,整棟大樓燒為灰燼。
燒得是那樣徹底,那樣乾淨,沒有給人們留下一點點可以挽救的東西。
現場聚集了很多人,密密麻麻得,一絲風都沒有。
熾烈的火焰像一面火鏡,人們的眼睛都睜不開來了。
人們小聲地議論著這火起得真是莫名其妙,開始並沒有一絲動靜,等到人們發現的時候,卻很難控制了,消防人員還得滅火,可是水潑濺到火上彷彿火澆到油上。
當時的天空白雲萬里,罕見的好天氣。火也燒得安靜平和,但是火勢卻很大,這著實讓人們難以理解。
有人說不是前些日子這裡的一個老社長剛剛死去嗎,看來跟這火有點關聯。有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迷信?
有的說樓房跟人一樣,也是有靈魂的,也有自己的運數,跟人一樣,該走的時候就得走。
離人群不遠的地方是拄著雙柺的方圃,芷楠就站在他的旁邊。他們是剛剛從zs公園那邊趕過來的。
他們看著翻滾的黑色的煙霧慢慢地蒸騰而上,緊接著下面是暗紅色的煙霧緊緊纏繞,再下面是猩紅的火焰熊熊燃燒。下面的廢墟已經沒有了蹤影,看到的只是一層層的烈焰,像是一個碩大的漢堡,又像是一張巨大的油畫。
芷楠看著看著眼淚不由得潸然而下。方圃也在一旁唏噓不止。
芷楠說我只想得到鳳凰涅槃,在烈火中重生,假如老社長地下有知,也來一次鳳凰涅槃該多好呀,佛家不是講輪迴的嗎?以前我不相信這種觀念,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我寧願相信,而且對這種信仰頂禮膜拜我也願意。
方圃說你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習慣了開倒車?人死不能夠復活,哪裡還有什麼輪迴?
芷楠說在我的心裡,老社長已經羽化成仙,或者駕鶴西去,好在他沒有看到這一切,不然的話他又如何能夠安心?
方圃說你說來說去,心裡還是放不下老社長?也難怪?憑你的性格脾氣,你應該是這樣的。芷楠說你的心裡呢?你在想什麼?
方圃說一把大火把所有的東西都燒燬了,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東西,就連消防員都無能為力,可見這個地方還是有點靈性的,我損失了大筆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後人們對於絲網的痕跡都找尋不到,這才是最可怕的。
芷楠說你本想留下絲網做一件善事,為的是留下一個歷史的印記,可是歷史有它本身的書寫方式,它把這一筆給抹去了,讓你的善心也沒有了著落和寄託,我為你痛心大過對於絲網的追憶。過往的都已經過去,人力難以挽回,可是活著的應該勉勵,更多的歷史等待我們去書寫,絲網就此擱筆吧,歷史上已經有它的記憶了。
火勢終於被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