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某一天,我離開了,或許是奔向山林,細聽流水吟詠;或許會長眠地下,開始我的第二個人生的輪迴,對於這一切,我充滿了期待,沒有絲毫的恐懼。我有太多的愛做依託,相信我的後半生不會淒涼。
芷楠說你今天沒有發燒吧,怎麼說了這麼多不著邊際的話?你變得實在是太陌生了。現在大家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適當地禪修一下,超脫一下是可以的,但是要真正地走火入魔的話,那就沒有多大的必要了,畢竟,現實需要的是實幹,而不是說教。
方圃笑了笑說,我沒有變,只是你變了。天堂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地獄之門,解救出那些已經死亡的人們,讓他們免受地獄的折磨,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說過的話嗎?
芷楠的心裡一陣翻騰。她點了點頭,說怎麼不記得?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就是夢見你的那一次。
方圃說能夠說說嘛?上次你沒有跟我細說。
芷楠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半夜來到我的床前,把我拉起就往外走,最後你自己卻縱身一跳,成就了一串天堂的鑰匙。
方圃聽完,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小時候的夢也該醒一醒了,看來你跟我一樣,也不曾忘卻過去的一切,其實,成就天堂的那把鑰匙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像老社長這樣的人。
芷楠有點傷感地說怎麼能夠忘卻呢?只是,現實有很多的事情牽絆著,不容許人有太多的胡思亂想罷了,老社長可以成就天堂的鑰匙,我們也一樣能夠。
方圃說我其實是個很自私很自私的人,有的時候,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
芷楠說不止是你,大家都在變。人從一落生,就在開始變化,慢慢長大,慢慢衰老,慢慢抖落以前的善良和純真,慢慢給自己披上一件迷人的虛假的外衣,死之將近,又慢慢現出原形,可是除了一具乾癟的屍體,似乎找不到什麼值得讓人留戀的地方。生死真的是個謎,剛出生時候的那個水潤光澤的嬰兒哪裡去了?我一生都在尋覓那個曾經的自己,可是,我發現她已經慢慢地死去了,活著的或許是另外的一個自己,我有時候這樣想。
方圃說你想得可是真不少。
芷楠說想來想去,我手裡握著的只是一小把的現實——自私而喧囂的現實。
方圃說我何嘗不是,那一年我從老家出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要回去。
芷楠說所以你玩起了失蹤,讓我們大家都找不到你。
方圃沉思了一下,說也不全是,我那個時候想的就是一定要混出個樣子來,否則的話怎麼又臉面回家呢?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的。就是為了這一句空洞的豪言,賠上了我大好的青春,甚至是我一輩子的幸福。說著,他略帶傷感地看了芷楠一眼。
芷楠說在那些日子裡你到底做了哪些事情?能夠跟我說說嗎?方
圃笑了笑說,有什麼好說的呢?有好事,也有壞事,為別人排憂解難,也為別人添盡麻煩,大善大惡都談不上,也就是在每一個適當的時刻,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芷楠說人生何嘗不是這樣?有大善者,那是聖人,不是凡人俗人;有大惡者,那也不是凡人俗人,更多的是跟我們一樣的大眾:忙忙碌碌之中有那麼一絲渴望和追求,慢慢地等著希望的出現,慢慢地承受著失望的煎熬,慢慢地走向人生的終點,有遺憾,因為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沒有希望,因為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方圃默默地點了點頭。
公園裡的人慢慢地多了起來,大手牽著小手,笑著,走著。偶爾媽媽跟孩子擺個姿勢,拿著相機或者手機的爸爸咔嚓一聲記錄下人生的美好瞬間,那一刻就定格在了咔嚓的剎那。
芷楠說公司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
方圃說進行得還可以,我打算跟君堂先進行部分合作,等到兩方磨合好了再進行下一步。
芷楠說這樣也好。
方圃說你有沒有打算跟他一起做呢?
芷楠搖了搖頭說沒有考慮過。
方圃說我希望退出的時候你能夠照管一下我的公司。
芷楠很吃驚地看著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她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方圃說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人都不知道下一刻的命運,何況換一下工作這種小事情呢?
芷楠說除了跟文字打交道,我還真想不出我能夠幹什麼?
方圃說能夠把文字做好的人大概做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好,這是思路的問題,不是能力與否的問題,誰的思維清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