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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年的青春痘的餘孽。
雙眼皮雙得有點離譜,像是兩條永遠也不會相交的平行線。粗看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工加工過的。
眉毛又粗又黑,上面還有幾根不安分的長長的眉毛,像是崗樓的哨兵般打望著遠方。
直挺挺的鼻樑平滑地拉下來,嘴巴卻很小巧,但是卻有著性感的厚嘴唇,就連女人也望塵莫及。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按照同一個方向向後面抿著。上身穿了一件黑白格子西裝,裡面穿著淺藍色的襯衫,但是沒有扎領帶。
他就是方圃。方圃早就在那裡等著她了。他坐在靠窗的一個位子上,旁邊的位子上放著一款黑色的男人皮包。
從她下車的那一瞬間,他就看到她了。他摘下了墨鏡,擦了下眼鏡,放在桌子上。他的身後放著兩根不鏽鋼的雙柺。他招呼了一個男服務員過來把雙柺拿走了。
芷楠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身材苗條的年輕女服務員過來打招呼,問她是不是找一個姓方的朋友。
芷楠點了點頭,服務員說跟我來吧,說著在前面走,把芷楠帶到方圃的面前,然後走開了。
芷楠微笑著衝方圃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方圃說過來還方便嗎?
芷楠說還好。
方圃說要喝點什麼?
芷楠說一杯綠茶就可以了。
方圃說喜歡喝什麼牌子的?
芷楠說隨便好了。
方圃說難就難在隨便二字,其實是最難讓人伺候的。
芷楠說是嗎?老同學了就不要客氣了。
方圃說來sh後看到你混得還不錯,我著實為你感到高興。
芷楠說那麼多年沒有你的訊息,現在你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真的讓我很感到很意外,也很激動。
方圃說是嗎?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的訊息。
芷楠說我一直生活在大眾的眼皮底下,倒是你跟我們玩起了捉迷藏,說說你那些魯濱遜的故事吧,我可是衝著那些故事來的。
方圃笑了笑,我記得我們小的時候你最喜歡讀《兒童詩》和《小溪流》。
芷楠說是呀,讀著讀著不知不覺之間就流進大海了。
方圃說真是世事難料呀!現在生活得還開心嗎?
芷楠點了點頭,說還好吧,一想到女兒就什麼煩惱都忘記了。
方圃說女兒長得很像你吧?
芷楠說怎麼說呢,看到他爸爸的說像他爸爸,看到我的說像我,要是我們三個一起出去,那人們就會說你看這一家三口長得可真像。說到這裡,芷楠掩口而笑。
方圃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說看得出你生活得是很不錯的。
芷楠說還好,她看了一眼方圃,微笑著說你呢?孩子多大了?
方圃停頓了一下,說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
芷楠說你想說真話呢,還是想說假話?
方圃哈哈大笑起來,說真話呢,會讓你聽起來不舒服;說假話呢,就等於是欺騙了你,讓我感到不舒服。
芷楠說那你沒有說,怎麼就知道我聽了後會不舒服呢?
方圃說那我就說給你聽聽,他沉思了片刻,說我還沒有結婚呢。當然了——更沒有孩子,不像你,有那麼一個幸福的家庭。
芷楠哦了一聲,說這話聽起來確實讓我感到不舒服了。她抬起頭來注視著方圃的眼睛,說為什麼不成個家呢?
方圃說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最好還是不成家的好,男人成家也是需要資本的,要到有那個能力的時候,不然也會害了人家。家,是需要守護的,不是嗎?不能說扔給女人大把的鈔票,扔給她一臺電腦就是愛了。
芷楠說不錯,家是需要守護的,不然也就不成其為家了。
方圃說守護一個家,一個女人,我現在似乎做不到,所以還是沒有的好。
芷楠說你是太理性了,也太為別人著想了,有很多跟你一樣的人不還都成了家,你也可以的。
方圃想了想,說人跟人的想法還是不同的吧。更多地為別人著想,別人才能更多地為你著想,大家都是相互的。
芷楠說但是愛情要真的來到的時候,是不允許你去理性思考的。
方圃說就是因為我太相信愛情了,所以一直不敢觸碰這一方面,也怕萬一愛上了別人,或者被被人愛上了,那麻煩就來了。
芷楠苦笑了一聲說不知道誰家的女兒有福氣,能夠做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