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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
方圃說我是把事業當成愛情去經營的,能做不好嗎?
芷楠笑著說是呀,事業愛情雙豐收,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方圃說也沒有吧,我只是許多年前在海邊嬉戲的一個小屁孩,偶然把一粒沙子放到了貝殼裡,等待著多年以後珍珠的出現。
芷楠說你真會講,還說得這樣有詩意。
方圃說你本身就是一首詩。
芷楠說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玩不起浪漫了,說正經的吧。
方圃說我本身就沒有開玩笑。
芷楠說好多年老家都沒有你的訊息,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
方圃說魯濱遜漂流記裡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我是一個野人。遊走在文明邊緣的野人。
芷楠笑了,野人?
方圃說你想聽我的故事嗎?我的故事比現在上演的電視劇都精彩。
芷楠說我從來不看電視劇的。
方圃說真的?一個女人竟然不看電視劇?
芷楠說這有什麼奇怪的?社會百態遠比電視劇精彩。
方圃說也是,不過聽到你竟然不看電視劇確實讓我吃了一驚。
芷楠說別說電視劇,我連電視都不看的。
方圃說這是真的嗎?
芷楠說是的,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方圃說我相信你,那你閒著沒有事情的時候做什麼?
芷楠說我似乎每一分鐘都很充實,幾乎沒有覺得無聊的時候。
方圃說那你打遊戲嗎?
芷楠一聽噗嗤笑出了聲,說我連電視都不會看,又怎麼會去打遊戲呢?長這麼大我還一次都沒有打過。
方圃說那你下班後最想做的是什麼?
芷楠說照顧女兒,寫東西,看書。
方圃說哦,那我的故事你想聽嗎?
芷楠說想聽,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說?剛才你倒是一股腦地把我的**都打探去了。
方圃呵呵一笑,說哪裡的話?接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我的故事就是你聽了,或許也不會懂。
芷楠說你看還沒有說就後悔了。
方圃說也不是,我不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
芷楠說我很久以來都沒有聽過故事了,我也擔心自己是不是還有那個評判的眼光。
電話的那端一片靜默。
芷楠聽了聽並沒有什麼動靜了,說時間不早了,我先掛了。說著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結束通話電話,芷楠的心裡久久難以平靜,整個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她腦子裡想的最多的還是方圃,是小時候的方圃,高高的個子,細長的腿,穿一件白得發黃的汗衫,一條滿是補丁的褲子。
但是,他的脖頸挺得很直,他的骨頭很硬。兩隻大眼睛流露出的是對生活的渴望和憧憬。
想著想著她的眼睛裡一片模糊。她關了燈,拉上被子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的影像還是揮之不去。
她試著不去想他,她試著去想白天發生的一切,想想小朱那麼美的一個女人,竟然厭倦了約定俗成的男婚女嫁,找了一個女人做老婆;想想小鄧,那麼年富力強的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竟然吃起了軟飯,找了個媽媽級別的已婚女友,孩子都有兩個。
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一步步挑戰人們的承受底線,照這樣發展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奇葩出現?
想到這裡,她再也睡不著了,擰開床頭櫃上的燈,拿起《紅樓夢》看了起來。這本書,她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來了,但是每次翻看的時候都有不同的感受,她覺得人生就跟翻書一樣,每一分每一秒給人的感受都是如此不同,書還是那本書,一點兒都沒有變,但是翻書的人卻變了,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幾天後,芷楠跟方圃在市區一個名叫旦夕元的茶館見了面。
芷楠穿著一件紫羅蘭的長款旗袍,脖子裡纏著一件白色的真絲長款圍巾,腳上穿著一雙深藍色的方口皮鞋,臂彎裡斜跨著一個黑色的真皮皮包,頭髮挽起,梳了個雞窩頭,別了一個大的藍色水晶夾子。
整個人通體散發著一種優雅高貴的書卷氣。
芷楠往往不會提前到場,但也不會遲到,她幾乎總是踩著那個約定的時間點來到。
不過,她剛一下車就進入了一個男人的視線。
這是一個黑色臉膛的男子,臉膛長得像一塊大土豆,而且臉色土黑土黑的,好像永遠也洗不乾淨似的。臉上坑坑窪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