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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方圃嗎?
對方說是的,就是我們大哥。趙君堂說好啊,那就明天晚上好了。對方說好的。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君堂衝著芷楠說呦,膽子不小呀,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芷楠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晚上,芷楠跟女兒鑽一個被窩,女兒的小手一直緊緊地抱著媽媽。
夜裡,女兒的身體猛地一個抽搐,芷楠趕緊拍了拍女兒身上的被子,說寶寶,媽媽在,媽媽在,然後俯下身子,在女兒的臉上親了幾口,放下女兒,芷楠的腦海裡出現的是方圃那張一絲不苟的臉。
趙君堂那晚也沒有睡好,開始的憤怒被愧疚取代,他覺得自己的言行舉止實在是不上檔次,自己的老婆就跟以前的初戀見個面自己就氣成這個樣子,要是哪一天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那還不得拿把砍刀追上去?
想想芷楠也不會是那樣的女人,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主動承擔起了帶孩子的義務,為了孩子犧牲了好多次出國進修的機會,把自己圈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報社,一呆就是幾年,報社裡的時間有伸縮性,就是為的能夠騰出時間接送孩子。
對於自己外面的事情幾乎從來不參與,但是自己卻會主動跟她講,今天見了這個,明天會個那個,今天出差到哪裡,工作怎麼安排,自己像個忠實的員工一樣,跟上司老婆彙報著日程和公司的安排。
那是因為他想跟她說,就像是心裡壓力大了希望找個傾訴的物件,老婆就是自己最好的傾訴渠道,安全保險,讓人心裡感到踏實可信。看到自己心理壓了大了,老婆還會主動過來,她不會直接問他什麼,但是她聰明,會曲線救國,最後直達要害。
這樣的老婆還哪裡去找呢?趙君堂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魯莽,他恨的是芷楠你自己去會舊qr,為什麼就不告訴我一聲呢?
想到這裡他的臉紅了,自己在外面七葷八素的,跟屬下打情罵俏,什麼時候告訴過老婆了?
他又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姓楚的打電話過來,姓方的要跟自己見面,他不知道姓方的要跟他談些什麼?按照芷楠一貫的處事風格來說,不到一定的程度,她是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以前他還笑話她不知道是從哪個古墓裡爬出來的。但是姓方的找他談事情確實令人不可思議。
想來想去,就是這麼兩三個人,但事情呢?自己也是滿頭霧水,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自己翻身下床打算去書房找幾本書看看,順便可以看看老婆的動靜。
想到這裡,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踮著腳尖走出了臥室。芷楠房間裡關了燈,傳出呼吸均勻的細微鼾聲。
其實,芷楠早就聽到他的動靜了。自己帶孩子這些年,什麼時候睡過一個安穩覺?別說趙君堂下床的聲音,就是外面紫藤花的花瓣掉下來一瓣,她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她聽著他下了床,幾乎毫無聲息地走到了洗手間,然後又出來,芷楠想這傢伙今晚小便也女性化了,怕是站著小便弄出聲音來吧,虧他還有這個心?
趙君堂從洗手間出來,又到芷楠的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看看沒有什麼動靜,自己知趣地離開了。
其實,芷楠那個時候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一直想著方圃拄著雙柺的樣子,上次見面的時候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就連他的雙柺她也沒有看見一根。
可是小姜拍的照片上卻有,甚至,方圃一拐一拐地走出茶室的每一個動作都拍到了,從照片上就能夠想到他每走一步是多麼地艱難。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一陣陣地心痛,她為他而感動了,他是怕嚇著她,或者是怕她擔心才故意不讓她知道他已經殘疾了。
殘疾就殘疾吧,這是上天給完美男人或者女人的一點小小的敗筆,不然,十全十美這個詞語一定會用到那些殘疾的人身上。
從方圃,她又想到了其他的殘疾人,她的心裡同情他們,也佩服他們直麵人生的勇氣,她覺得那些身殘志堅的殘疾人是骨氣和志氣的代表,沒有他們,人性也就不完美了。
正如她在跟朱冉談同性戀話題的時候所說的,因為人性的複雜所以才有了同性戀這個現象,男人既可以找個女人結婚,也可以找個男人,反過來,女人也是。這樣才能夠體現完美的人性和偉大的博愛精神。
現在呢,方圃殘疾了,她的殘疾理論還是一樣,充滿了同情和愛憐,她的心裡不能夠不想他,她甚至都想立刻就見到他,親手為他擦拭一下他的柺杖。
但是,她知道,她有的只是同情,至於奢侈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