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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挑擔子的扁擔老李外面都養了個相好的,是山窩子那頭的。別說人家做大老闆的了?
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小云她媽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可惜呀,長了一張苦瓜臉,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
別看人家殘疾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她,倒是她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
看著吧,他老孫家這下子要熱鬧了,剛剛死了大兒子,現在又來了一個,兩個男人守著一個女人,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呀!
一個上了點年紀右眼眼皮底下長了一顆硃砂痣的女人聽不下去了,她說好像你們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似得。人家誰看上誰跟你們說了?你看哦,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人家家裡的事情讓你們說了算的,少操那份閒心吧。我看新來的那個人別看殘廢,人家心裡亮得很,不像你們所說的那樣邪乎。
幾個女人一聽群裡出現了異樣的聲音,又一同把唇舌對準長著硃砂痣的女人。嘰嘰喳喳地說著難聽的不堪入耳的話,硃砂痣女人跳起來笑著,罵著。
女人的一張嘴巴,在談論這個事情上真的可以寫一部漢書了。其實。人家的事情又何必嚼舌根呢?不當吃不當喝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們有的時候還就喜歡這樣,把別人的事情當成故事來講,而把自己的事情當成傳奇來說。人跟人。怎麼會一樣呢?
幾天的勞累。確實把方圃累得夠嗆。指揮著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蓋房子。那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智慧呀!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云的奶奶專門給方圃多荷包了兩個雞蛋。
小云的爺爺說打算什麼時候開學?
方圃說看看明後天就開學,我讓他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有沒有多餘的桌子凳子,等等搬到草堂裡去。
小云的爺爺一皺眉,說我估計家裡多餘的可能不多。
孫慶說我邁了邁那個房間的大小,估計能夠擺的開二十幾張桌子,要是再多的話就不好說了。
方圃說現在村裡有多少該讀書的孩子?
小云的爺爺說按說該讀書的孩子不少,可是大人想不想要他們讀書那還真是個問題,你沒有聽見他們說讀書有什麼用,還不如上山割草來得實在,還可以多喂幾隻羊到年底還可以賣幾個錢呢。
方圃聽後,眉頭一皺,默不作聲了。
孫慶接著說,是啊,現在你說人們的頭腦比以前活便了,可都想著該怎麼賺錢了,他們寧可孩子外出做童工多賺上幾十塊錢也捨不得讓孩子讀書。
方圃一聽這話,說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看那些孩子有的還是很喜歡讀書的嘛,我跟他們說咱們搭建一個草堂就是讀書用的,他們就很積極的跟著幹了起來。
孫慶說跟著你幹活的不一定會跟你學知識,他們的父母或許有他們自己的考慮。
方圃不解地問他們能有什麼考慮?
孫慶看了一眼他爸爸,小云的爺爺搖了搖頭。
孫慶不好意思地說可能大家都認為你是從大城市裡來的,是個做老闆的,可能想到以後或許能夠……
方圃一聽這話,把頭低得更低了。過了好半天,他把頭抬起來說,其實我也是個農村長大的苦孩子,老闆不老闆的對於我來講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我比他們所想的要落魄得多,可能我都比不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小云的爺爺一聽這話趕緊給方圃的碗裡夾了一塊新鮮的魚肉,說趕緊吃,趕緊吃,魚要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老孫家的女人只要有外面的男人在,是不能夠上得檯面的。多少年的老規矩了,也不是在他們這一輩上改的。小云跟媽媽和奶奶就在外間的簡易桌子上吃起來。所謂簡易的桌子,也不過是用幾塊棄置不用的木板外加幾個大長釘子鉚合在一起的。小云的奶奶不停地給小云的碗裡夾著菜,還不住地提醒著,多吃一點多吃一點啊!
小云的媽媽吃一口飯,看一眼女兒,眼睛裡放射出來的光芒跟小云奶奶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兩個女人的眼睛裡除了孩子,還有什麼呢?
大概也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才清楚。
小云的臉上則是滿臉的稚氣和興奮,她時不時地說著搭建草屋時候發生的小小的故事,這個怎麼樣了,那個又出什麼問題了,興奮得臉上的水都要冒出來了,不知道是汗水呢?還是吃進去的油水?
頭上的天空依舊藍的讓人把夢想放飛,白雲依舊白得讓我們想到純真和善良。地下是一張天然的綠色的草坪,草坪上是剛剛站立起來的一個長著翅膀的心形的草堂,像是一朵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