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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蕭金鈴展顏一笑,把張子初給看呆了:“想不到你胖子還有幾分幽默,行!就衝你這份幽默,本姑娘就不打算跟你單獨約會了!”
謝天謝地!張子初總算又有回到人間的感覺,暗地裡狠狠踹了一腳重色輕友的黃涉竹後,便開始他的賣笑生涯。還好,從武漢到岳陽不過幾個小時的火車而已。抵達岳陽,已是中午,好在這四個人都不是什麼特別嬌氣的人,在路邊攤上隨便吃了點中飯後,便直奔岳陽樓而去。
中國三大名樓,黃鶴樓、岳陽樓和滕王閣。名樓必有著名的詩文,黃鶴樓有崔顥的題詩,滕王閣靠的是王勃的《滕王閣序》,唯獨岳陽樓卻是詩文並傳。從杜甫的《登岳陽樓》到范仲淹的《岳陽樓記》,造就了面對君山洞庭,背依巴陵大地的岳陽樓的獨特地位。
岳陽樓左邊是三醉亭,紀念呂洞賓三醉岳陽人不識而做,亭上舞龍起鳳,而且鳳在龍上,可以判斷出是清末慈禧當政時的建築。右邊是仙梅亭,據說曾在此出土了一塊碑,天生紋路就是一副仙梅圖,至於真相,反正現在仙梅碑也不在了,屬於死無對證的東西。
時剛暮春,正值旅遊淡季,即便是週末,岳陽樓上人也不多。張子初帶著黃涉竹等三人登上樓,在細細品ff8鑑張照所書的《岳陽樓記》時,另一邊剛好也站了個年輕人,一身雪白的西裝,眉清目香,俊朗無雙,絕對比潘安還要小白臉。他見張子初等人也過來看文時,先是眉頭微微一皺,有幾分討厭的神情,但就在又看一眼時,眼前突然一亮,悄然地靠了過來。
此刻的張子初在蕭金鈴的威脅下,正眉飛色舞地講解著《岳陽樓記》秘聞,比如范仲淹根本沒到過岳陽樓,《岳陽樓記》只是他根據滕子京送給他的一副畫的想像作文,比如張照寫的這幾塊木板曾沉入洞庭湖,後來被漁民發現等等。
那位年輕人低低地評了一句:“胡扯!”
說得很輕,但恰巧被蕭金鈴給聽見了。本來她對張子初講的奇聞軼事還有幾分興趣,見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笑著說:“胖子,有人說你是在胡扯!本姑娘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張子初抓抓頭,笑著說:“傳說本來就是傳說,誰還拿它當歷史看?再說了,就算是歷史,我們能只是從前人的記載和留傳下來的文物中瞭解一二,誰又能真知道一千年前那些事的真偽。”
年輕人笑了笑,眼波如水,看得周圍無論男女都一陣心跳:“別的事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範仲淹的確到過岳陽樓,就在樓前,現在三醉亭的那個位置,臨風做賦。當賦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時,那股浩然之氣使整個洞庭湖為之震動,一時之間,湖光煥彩,魚龍起舞,實在是前所未有的盛事。”
得!剛才還說我胡扯,結果你比我扯得還要厲害。張子初拍拍額頭:“看來這位兄弟也算是范仲淹的崇拜者了。”
年輕人搖搖頭說:“在下董聽理。對范仲淹談不上崇拜,只好對他的胸襟有幾分好感而已。文能寫,武能戰,在宋代碌碌儒生中,能出這麼一個異端,也算儒家幸事。”
張子初哈哈一笑:“看來董兄弟對儒家沒有什麼好感。”
董聽理點頭說:“宋以前還可以,宋以後就不行了!全是存自己的天理,滅人家的人慾,誰受得了?人有七情六慾,隨興所至,又豈是那些腐儒輩滿口正禮正名所能約束得住的?”
張子初有種古怪的感覺,好像正面對一位古人,把酒臨風,縱論天下。一時興來,情不自禁指指樓左的三醉亭說:“看來董兄是喜歡那隨意灑脫的道家了。朝遊碧海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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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岳陽樓記】………
董聽理不答是,也不答否,只是扯開話題說:“有人曾在岳陽樓寫過一副對聯,口氣很狂,上聯有幾分在理,但是下聯,讓我覺得有點過分。”
張子初哈哈大笑:“呂道人太無聊,八百里洞庭,飛過來,飛過去,一個神仙誰在眼;範秀才也多事,幾十年光陰,什麼先,什麼後,萬家憂樂獨關心。哈哈,看來董兄對道家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他們兩人倒是棋逢對手,說得起勁。可惱了邊上的蕭金玲,這些文縐縐,一抹三拐的對話,除了說的人自得其樂,在她聽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