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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觀禮送葬的,等明白這些人的身份,一口唾沫便吐在了這些往日倍受尊敬的人腳下。
整個盛都都縈繞著一股壓抑又憤怒的氣氛,這些人在這樣的氣氛和眼神下,掩面而逃。
從此後乖乖蹲大牢。
對於要不要和百姓通報敵人情況,其實一開始很多文臣是不同意的,江尚書他們就認為,這樣可能會引起百姓恐慌,產生畏戰逃城情緒。
而賀梓等人則認為,敵人的武器不會因為我們的畏懼就減弱威力,也不會因為我們的奔逃就放下槍口,護城河前血案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他們的武器冷血而強大,一旦執行命令,便如割草芥,而百姓即使奔逃,也逃不過對方的速度,既然現實如此,就應給百姓們做好思想上的準備。
後來赤雪拿出了鐵慈的留書,鐵慈直接命令必須讓百姓擁有知情權,必須在第一時間讓百姓清楚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在說清楚對方的武器和效能之後,如果還有人要離開,也不必阻攔,但要求不得聲勢浩大,不許散佈恐慌情緒,要走自己悄悄地走。
也不是沒人動心要逃,但是在聽說護城河血案之後,再看見那些穿透地面足足半丈的小洞後,很多人意識到,逃,是逃不過的。
那就留下來,天下還有何處,比盛都更安全?
陛下引走了絕大多數的敵人,陛下甚至留下了幾乎全部的兵力保護他們!
和四年前不同,這次盛都兵力充足,萬眾一心,盛都的氣氛哀傷又昂揚。
但是隻有賀梓才明白,充足的兵力武備和糧草,在太師那一方面前,毫無作用。
護城河血案比預期更早發生,卻又沒有進一步進行打擊,這讓賀梓覺得,陛下的猜測,也許是對的。
對方並沒有足夠的武力對整個盛都和整個大乾展開制裁。
所以對方可能一開始想要執行的是綏靖政策,護城河血案,很可能是因為接連受挫激起的一時意氣,所以又叫停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可以騰挪的空間。
鐵慈離開第七日,賀梓率領內閣,在大乾書院門前求見太師。
大乾書院已經不復之前的榮光,氣派的大門上現在掛滿了菜葉子臭雞蛋,都是附近盛都百姓的賜予。
以前大乾學院的大門從來不關,現在兩扇雕花大鐵門緊緊關閉,守門人也沒有了,第一時間辭了工。
賀梓沒有推開那兩扇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大鐵門,站在門前,高聲道:“太傅賀梓,求見太師雲不慈。”
鐵慈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雲不慈去職,但現在留著這官職則更像一句諷刺。
賀梓站在最前方,首輔段延徳把他向後拉,生怕他這個太師最不和的政敵,首當其衝給一槍崩了。
賀梓一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一個黑黝黝的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像一隻眼睛,反正不會是大乾的東西,他對著那東西道:“不知道這個東西會不會給老夫一道光?如果能死在大乾學院門口,是老夫之幸。”
指揮部裡,雲不慈捧著一杯茶,看著螢幕笑了一聲,道:“老狗又在裝模作樣激將,攝像頭又不會殺人。”
銳臉色難看地坐在一旁,他已經受到申斥,管理司說馬上要調派一位上校過來,人和武器再調撥一批,但是已經不會歸他管理了。
他看著螢幕,滿朝文武一大群人,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冷光,“你說,要是把這些人……”
平常找人都找不到,現在竟然自投羅網跑來了。
要是一頓掃射,這些人全死了,盛都就真的群龍無首,唾手可得了。
雲不慈轉頭看了他一眼。
……
段延徳看著久久沒有動靜的大門,神情不安,輕聲對賀梓道:“太傅,我還是覺得您此舉,孟浪了,這把內閣六部都帶來,這萬一對方動手,咱們全部死在這裡沒什麼,盛都可就完了啊。”
“完什麼完。”賀梓道,“陛下還沒駕崩呢,只要陛下沒駕崩,盛都就不會完。”
“這不陛下現在也不在盛都嗎?”江尚書道,“而且陛下也是下令我們好好躲藏的……”
“我們躲起來,和死了有什麼區別?盛都群龍無首,一天兩天還好,時日久了,難免生亂,到時候遭殃的還是百姓,那將來陛下回來,看見一個滿目瘡痍的盛都,然後看見你我從狗洞子裡爬出來?那時候你打算對陛下說什麼?先說好,要說你去說,老夫不說,老夫不要面子的啊?”
兩位老成持重的大佬訕訕咕噥:“但這真不是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