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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得各種奇珍妙藥送去盛都,但很少是以自己名義,大多交由燕南王府轉送,生生把人情送給了遊衛瑆。
副將嘆口氣,看見前面蕭雪崖匆匆啃完了餅子,舉起送來的水囊咕嘟嘟灌了幾口,又是一個以前從來不會做的動作。
下一刻蕭雪崖便上了馬,副將急忙跟上。
鞭子揚起,將黃昏的殘光碟機散,漫天的晚霞不請自來,彌散在馬上騎士雪一般的容顏上。
青青長眉下壓著烏黑的眸子,那裡藏著雪意和那年暖熱的燕南的風。
鞭子落下,向海右而行。
……
離人在路上奔行,有人迎接,有人追逐而來,有人留在原地守候。
鐵慈離開後,賀梓率領內閣,輪班留守皇宮,代陛下理天下事。
盛都進入戰時狀態,嚴格宵禁,九門即日關閉,只留南平門作為日常必須出入,所有進京奏事述職官員一律回籍,除緊急軍情和必要農商事外,憑官府下發引憑出入外,其餘任何人不得進出。
鐵慈離開前曾留令命群臣罷朝,做好躲藏,以求能在強大武器之下儘量保全百官。
但是賀梓卻沒有遵守這道旨意。
他下令四品以下閒職官員各自回家,但所有要害職務的官員不得離開官署,他集中了所有關係到盛都正常運轉的各職能官署的官員,搬離各自官署,建立統一的“六部衙門”、“管事衙門”,在外廷天方殿集中辦公,集中住宿。
所有內閣和六部尚書則在內廷,一樣也是集中住宿,有全部的宮衛保護。
集中辦公,效率反而更高。而這麼多人辦公所需要的各種複雜安排,自然有顧尚書父子處理妥當,前者善於搞錢和花錢,後者善於理賬和調配,全盛都和天下的賬務瑣事都在這對父子手下井井有條,安排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太師派的學生和年輕官員,連罪名都不用,全部關了起來。
本來這樣的舉措足以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自從護城河血案發生,當日城門前流的鮮血令護城河一片淡紅,之後整個盛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當皇帝在萬民之前轉身遠去,屁股後面吊著那些惡魔軍隊,騰騰煙塵消失在無數盛都百姓眼前,盛都的沉默又變成了另一種複雜的情緒,有對鐵慈的無限感激,也有對入侵者和太師的無盡憤怒。
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別說太師派的人只是被關押,就是殺得人頭滾滾,也無人有異議。
按照鐵慈的臨別指示,朱彝還命麾下的寫作班子將當日發生的事傳播於盛都,關於入侵者的身份、言論、可能的目標,目前出現的武器以及可能的對抗方式,如何保護自己,都一一細細說明。
也說明了鐵慈在重明宮那夜再一次事變後所作的一切。
百姓這才知道那一天一夜,皇帝遭遇了那麼多,又做了那麼多。
才明白這次盛都遇上的是什麼樣的災難,太師派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知道了實驗室是個什麼樣的可怕東西,漫天飛的鳥雀又攜帶著什麼樣的危機。
人們更加積極地捕捉鳥雀,並做好防護,捕到的鳥雀交給官府統一處理,卻不肯再要錢,都說盛都危機時刻,只求共度難關。
也確實有出現奇怪病例,但是因為有了充分的資訊普及,無人驚慌,應對及時而準確,做好了自身防護,及時邀請大夫通報官府,官府接報後,將不多的病人接入早就安排好的專門帳篷集中地,統一照顧治療。
有人因病死亡,通知家屬後,也無人大鬧,哀傷而平靜地接受現實,由官府出面安葬並撫卹。
而被關押起來的太師派們,一開始還覺得自己掌握真理和正義,雖千萬人吾往矣。
但隨著無人問津,無人奔走,無人營救,再聽聽當晚那些入侵者們說的話,聽聽他們毫無顧忌對平民下手的“事蹟”,漸漸也明白過來,他們是被利用了,他們在那些來自不明地方的入侵者眼底,不過也是“低等愚民”,根本不值一顧。
也有幾個梗著脖子的太師死忠,跳著腳要和人辯論,賀梓什麼都沒做,只下令獄卒將人牽出去,去城門附近的那幾條街走走。
去的時候,城門附近的住戶正在給家中喪者出殯,這幾位刺頭一進街口,就被滿街從頭到尾的掛白給鎮住了。
當時正當入夜,燈火慘慘,哭聲悽悽,黑棺白幔,冷月照耀著鋪滿一街的紙錢。
那群人站在街口,被這黑與白的世界衝撞得失聲。
出殯的隊伍頭尾相連,雙眼紅腫的親屬看見這些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