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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開始用一種很生硬的聲音說話,羅根很難聽出是她的聲音:
“我要給某人傳達一個資訊,來自一位老相識。我讀到字母‘P’,然後是‘E’。‘P…E…Y——”
“皮頓,”安布勒爾的聲音從光團下面傳來。“一定是給我的。”
“是的,沒錯,”她肯定地說。“你的朋友是個中年人,灰色頭髮,有點駝背。”桌子抽動了一下,然後她繼續說:“他已經死了有些年頭了。”
羅根在想,靈媒的這種攻擊方法是不是證實了他的想法,即她以前基本不認識教授。她似乎只是在猜測關於安布勒爾問題裡提到的人的身份,然後提高聲調來做陳述,以驗證這一猜測。這樣的話,她任何搞錯的地方都會被問題打斷。
“我的印象是,”她繼續,“因為某些原因,你朋友丟下過一具屍體,這原因和一些元素有關,熱——或者是冷。”
這一次,訊問最後的一個詞,引出了安布勒爾的回答。
“勒——”
“北邊!”她宣佈。“就是如此。我現在看得更清楚了。你朋友給我的影響來自北邊!那裡有很多的雪,風不分白天黑夜地刮。”
肯塞德身上的不安已經溜走。他覺得他已經發現了她的方法。安布勒爾回答的那半個音節,證實了她的猜測——給了她她所需要的確定性資訊斷片。她打斷他,好像她沒自聽到他在說什麼。過一會兒,圈子裡的絕大多數人就會完全忘記他說過的話。
桌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艾琳·奧登的話語裡有一點點緊急的意思。“我讀到了字母‘W’,或許還自‘G’或‘Q’。字跡很模糊,但資訊很清楚。他涉及的問題是在丟下屍體時說出的某些事情。”
這最後一句話徹底粉碎了羅根的理論。它包含了安布勒爾的問題裡一個很書面的短語。沒有任何她碰巧剛好猜中這個短語的可能。她很可能用到口語裡的“他提到”,而不是很晦澀、很正式的“他說出”。這意味著奧登夫人知道安布勒爾寫的每一個單詞。
羅根無法解釋。教授在寫下問題的時候她沒有看著。在她拿著問題的半分鐘裡,問題是放在不透光的信封裡,和其他七個信封放在一起的。在這種情況下,x光線也不可能穿透的。難道拉瑟姆真的有可能是對的?這個外表愚蠢的女人竟然擁有些人類難以理解的力量?
整個屋子的氣氛爆發了。桌子開始震動——從一邊到另一邊,就像一頭憤怒的準備發起攻擊的公牛。奧登夫人加快了語速,好像要趕著在有事情發生之前把話說完。
“我看到你的朋友被各種儀器包圍著。他是個科學家,也可能是工程師。他告訴我你對他的某個計劃感興趣——”
這些詞在一聲突然的嘆息聲中結束,靈媒的戒指嵌入了羅根的手腕。桌子的邊緣向上翹起來,他往後退了幾步避開。然後桌子的遠端離開了地面,整個桌子朝一側傾斜,翻了過來。安布勒爾頭頂的光線嚇得跳到了屋子的一角。
屋子裡一片混亂,人們在黑暗中叫喊,羅根注意到奧登和教授離開了座位。拉瑟姆在忙亂地幫助他的朋友們站起來,他叫傑夫點亮一盞燈。
“別點燈!”奧登的命令在黑暗裡很嚇人。“沒人受傷,而且我們至少有些收穫。”
“不,弗蘭克,拜託了,”他妻子支支吾吾地說。“我怕是不能繼續了……都這樣子了。我害怕。”
“呼,”巴巴拉說,“鬼魂不會傷害你——只會讓你的脊椎骨刺痛。粗暴的鬼魂比溫和的要痛很多。”
“這個孩子是對的,”奧登堅持。“不會有危險。”
“但是,弗蘭克,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胡說。我們不是為了好玩才做這個的。我們也許自必要再來幾個這樣的鬼把戲,不過僅此而已。如果你嘗試,你甚至可能找到讓他們洩氣的方法。”
“你知道我控制不了靈魂,我能做的只是成為一個他們交流的通道而已。”
“要不我們換一下位置,”拉瑟姆提議。“沒準這樣會有不同的效果。”
“這不會破壞了有利的條件嗎?”奧登詢問。
“以前從來沒做過。無論如何,我們是要找格里莫。還沒找到他。換位也許會有幫助。”
“這對我沒問題,”巴巴拉尖聲說。“大家都換一下位置,再試一次。”
儘管總體的氛圍呈現出猶豫不決,還是沒有人提出異議。羅根幫忙把桌子翻過來,扶正椅子時惹起了一片喧鬧。他伸出手,碰到了某樣軟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