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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的陰謀開始實施。“要我換衣服,這是什麼意思?”她鎮靜地問道。
孫笑梅還是保持她的笑臉說:“這是你的衣服,已經全部消毒過。你換好衣服,好進‘號子’(看守室的別稱)。因怕外界細菌傳染,所以在進‘號子’前都要先進行消毒,這是上面的規定。”
“哼,想不到中國的監獄還如此講究衛生,你們的上級對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如此挖空心思地關懷,本人萬分感激。”何玉媛冷冷地諷刺道,“何必這麼假惺惺,做得跟文明人似的!你們的上級無非是想要我身上的東西,好吧,大家都是女人,我這清白之身,沒有什麼可怕羞的,我就在這裡把所有的衣服換給你,這樣你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何玉媛說著,毫不猶豫地把衣褲一件件脫下來,直到一絲不掛為止。赤裸裸的玉體晶瑩雪白,如粉撲玉雕,勻稱的身段勝過標準的模特兒,把孫笑梅等女警的眼睛都吸引住了。雖說她們是女性,神魂也差點被搞顛倒了。
當何玉媛最後脫下桃紅貼身絨綢兜衫的時候,她秋波微斂,面頰飛紅,嬌羞地轉了一個身,馬上把新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誰知就是這近乎賣弄風騷的一轉,就像出色的魔術師變戲法一樣,使魯正湘精心策劃的計謀徹底被挫敗。
何玉媛的一大堆衣服堆放在魯正湘的辦公桌上,幾個人在上面興高采烈地仔細摸索,如同尋幽探勝,但最後只找到一小串鑰匙和幾張鈔票。
魯正湘傻眼了,面對著這堆衣服怔怔出神。他想,這不合乎作戰的邏輯,他相信自己的戰略是對的,看來在戰役和戰術上可能出了漏洞。想到這裡,他叫孫笑梅和兩位女警員留下,其餘的先出去。
關上門,他們圍坐在沙發上,回憶和研究這場戰役的每個細節。魯正湘要她們重新敘述何玉媛更衣的詳細過程,不厭其煩地問這問那,突然,何玉媛房間抽屜裡的藥棉、紗布、膠布及其碎屑在他腦海裡閃現,他馬上追問她們:“何玉媛身上有沒有劃破擦傷的痕跡?”
一位女警員搖頭道:“沒有,她全身上下簡直就是白璧無瑕!”
“你們真的都看清楚了嗎?”
“真的。六隻眼睛專盯在一個人身上,哪還會錯?”另一位女警員肯定地說。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在她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魯正湘像是提醒又像是在思考。
這一句話提醒了孫笑梅,何玉媛脫衣時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她一層一層地剝掉衣褲,當剩下桃紅色的貼身兜衫和鵝黃色的內褲時,論理說,脫下了內褲,要馬上穿上內褲,然後脫兜衫,再穿兜衫,為什麼她先脫內褲,再脫兜衫,以致赤裸裸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什麼最後在脫掉兜衫時才感到羞赧而側轉過身去?既然感到害羞,她為什麼又不馬上穿上內褲,反而先穿兜衫,再穿襯衣,而後才慢慢穿上內褲,使下身暴露那麼久?這不合女兒家羞澀的心理,這可能是何玉媛出於不得已的苦衷,為的是掩護其要害部分,不讓別人看到。孫笑梅把自己的懷疑和見解如實地向魯正湘說了出來。
孫笑梅的一席話,撥開了魯正湘心中陰鬱的愁雲,他突然眼睛放亮,禁不住高呼:“說得對!笑梅,畢竟還是你心細。”
“我心細?心細當場就應該識破她,剛才如果沒有處座提醒,至今我們還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哎,這都怪我當時被她風騷的姿態所迷惑,一時疏忽,被矇混過去,真慚愧!”
“憑良心說,她能夠巧妙地躲過這一關,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才。你最終能夠識破她的陰謀,也說明你是個非凡人物了。”
“處座,你太過獎了,真正的人中之傑還是你!”
魯正湘和孫笑梅的唱和,使兩個女警員感到侷促不安,自愧識別能力不夠。
魯正湘看出她倆的尷尬,安慰說:“這並不是你們的失察,對方心計變幻莫測,玩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把戲。我在破案過程中,也常會上當,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說對嗎?”
兩個女警聽了,輕鬆地笑了。
魯正湘接著又說:“如果我推測得不錯,那張典當單就被她藏在腋下。”
三個女警異口同聲地說:“肯定不會錯!”
“那我們馬上進去,逼她拿出來!”一個女警員沉不住氣地說。
“不,不!”魯正湘笑著阻止道,“不能這樣幹。這個何玉媛自負藝高膽壯,目空一切,在我們朝陽管區,三天之中連續幹了數起竊案,這是對我們的挑釁。今天何玉媛雖然栽在我們手裡,憑良心說,這不是她的失敗。她是個‘流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