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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的態度有點生硬,對不起你。不過,這個案情非請你幫忙不可。”王政出來打了圓場。
何玉媛心裡明白,今天到警察局走一趟看來是免不了了,不過她事先已有準備。她今天之所以採取這樣近乎蠻橫的態度,不過是要挽回這個面子,免得一路上出乖露醜。既然有人打圓場,也就借坡下驢,用緩和的口氣說:“像你王警官這樣通情,那還有什麼話說呢?要跟你們走也可以,不過我這裡的房間和行李怎麼辦?”
“何小姐,這沒關係,行李放在這裡,房間不要退,事情一弄明白,馬上就可以出來,放在這裡的東西,我保證誰都不敢動。”王政又用徵求意見的語氣說,“何小姐,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事,請你提出,我們可以替你解決。”
初審遭挫(2)
“沒有什麼問題。”何玉媛倏地站起來,決然地說,“那就走吧!”
其實,那個戴手銬的許明英是個助理,也是魯正湘手下得力的助手之一。她的真名叫仝潔,“許明英”是工作時的假名。他們確實是在演“戲”,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得不做個假象,硬指同夥,逼使何玉媛就範。仝潔在這場戲中是扮演“苦肉計”的主角,她那樣的化裝,那種表情,顯然是成功的。但還是沒逃過何玉媛敏銳的眼睛。何玉媛明知這是警方的陰謀,但她知道自己毫無退路。
何玉媛被帶走後不久,魯正湘帶領孫笑梅等五人穿著便衣,來到紅樓賓館經理室,出示證件,經理不敢怠慢,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開啟門,拉亮燈後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他們反鎖上門,魯正湘掃了房間一眼,便徑直走過去開啟壁櫥的門,只見三隻一式牛皮大提箱擺在階梯形的櫥架上。他們攜帶有最新式“開鎖術’所用的整套工具,並附帶五百把不同的鑰匙,因此只消片刻工夫,何玉媛的三個大提箱全部被開啟了。箱內東西摺疊安放得井井有條,大小搭配,發揮了箱子的最大利用率,可見主人的精細、幹練。
魯正湘親自逐個檢查,箱子裡面不僅有美鈔、英鎊、國幣,還有不同款式的首飾、服裝、化妝品,數量可觀,件件精美玲瓏。但是魯正湘面對這些東西卻很失望,因為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在箱內找到一張鈔票式的典當行典票,他認真檢查每件衣服的口袋及夾縫,結果一無所獲。他又搜遍房間的每個角落,除在寫字檯的抽屜裡發現一些藥棉、紗布、膠布及其碎屑外,別無可疑跡象。
孫笑梅始終注意著魯正湘的動態,她發現魯正湘的目光停留在碎屑上,若有所思,立即猜透了他內心的活動,便悄悄對他說:“那樣重要的東西,不會放在箱子和抽屜裡,肯定帶在身上。”說著向魯正湘瞟了一眼,四目相觸,靈犀溝通,兩人發出會心的微笑。又一個新的計劃在魯正湘心中醞釀著。他吩咐孫笑梅從箱內選出一套何玉媛的衣褲帶回區局,命令隨從人員把東西按原來樣子排列整理妥當,鎖好箱子,放回原處。
回到局裡,還沒等坐下,餘警官便滿臉懊惱地走進來。
“審訊結果怎麼樣”魯正湘問通。
“失敗了!”餘警官有些懊惱。
這是魯正湘早就預料到的,他知道餘警官絕非這個女賊的對手,所以對這樣的結果並不在意,他指著旁邊的長沙發對餘警官說:“坐吧!”
剛坐定,餘警官就破口大罵:“他孃的,這女人刁鑽得很!我們軟硬兼施,她卻無動於衷,不但絲毫不肯承認,而且巧舌如簧,簡直把審訊當成了她的演講,搞得我們好像是在被她審訊似的。我恨不得想甩她幾巴掌!處座,假如你肯答應我把柴媽叫到場,與她照一個面,她肯定就不會那麼囂張了,說不定會伏法認罪的。”
魯正湘笑起來:“老弟,沒那麼簡單,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就是讓她親孃到場都沒用!”
何玉媛獨自一人坐在特設的候審室裡,她嘴角隱露著驕傲的微笑。她想起被審訊的情景,感到那一幫警察外強中乾,粗暴無能,十分可笑。正當她沉醉於報復的快意之中時,忽然,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凌,自言自語道:“好像有哪兒不對頭!’她意識到,對方的“王牌”始終沒有出現,所以自己絕對不能麻痺大意,應當隨時隨地提高警惕。
初審遭挫(3)
正在這個時候,“呼”的一聲,候審室的房門開了,孫笑梅帶著兩個女警員,捧著何玉媛的衣服,笑盈盈地走近何玉媛,客氣地說:“何小姐,請你換衣服。”
何玉媛一看到自己的衣服,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客房已經被他們抄過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