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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盡臉面,再抬不起頭來!”說罷,強行扳正顧含章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顧含章驚呼一聲,正巧給了他機會探入口中,靈蛇般纏住了她的唇舌。
她羞惱憤怒至極,狠狠一口咬下,樓湛悶哼一聲離了她的唇,灰藍雙眸中滿是陰鷙,顧含章心中有些害怕,卻是強撐著回瞪著他,樓湛下唇被咬出了個口子,緩緩地滲出血珠子來,分外鮮紅刺眼,他伸手狠狠抹去,不怒反笑:“好倔的脾氣,我喜歡!”
顧含章在自己的唇舌間嚐到淡淡的血腥氣,連忙伸手拭去了,寒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還有下一回,我必然咬掉你舌頭!”
樓湛盯著她忘了片刻,忽地仰天大笑道:“有趣,有趣!”他緩緩地起身,灰藍雙眸中幽光森然,“過不幾日,待我取了蕭桓項上人頭,我看你再如何嘴硬得起來!”
“到時候,我便將他用碧血彎刀割成一塊一塊,以他的血他的肉祭奠我父王母后,替我妹子討回公道!”他惡狠狠地瞪著她,目光尖利如刀般森冷鋒利,彷彿她便是蕭桓,“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與他糟蹋我妹子的大仇,我要他一併償還!”
顧含章腦中轟然一聲響,訥訥道:“你、你是前南疆王的……”她忽地說不下去了。
南疆大亂已是四年前的事,當時的南疆王不服大齊管治,擁兵叛亂,率兩萬飛雲騎渡梁河北上,一路攻城略地,拿下了緊靠南疆的三座城池,皇帝緊急召回在北地征討胡虜的秦王蕭桓,命其南下平叛,秦王抽調鐵騎一萬連夜轉回關內,十日內趕至益陽,連奪三城,將南疆王夫婦圍困南疆都府平州城中半月餘,南疆王誓死不降,在城頭拔劍自刎,王妃服毒自盡,城中兵民大亂,後由南疆王弟胡烈爾整收殘兵,出白旗投降大齊,後封為新南疆王。
那一役,血流成河,伏屍遍地,整個南疆過了三四年才逐漸恢復了往日的興旺繁盛,只是南疆王夫婦慘死,一雙兒女不知所蹤,終究還是大齊與新王胡烈爾心頭的一根刺。
顧含章驚疑未定地望著她眼前這冷峻高大的男人,許久不曾開口,樓湛冷笑了幾聲,不懷好意道:“如何,你該是聽說過你那丈夫蕭桓的手段罷,他冷血無情,心如鐵石,平州城一戰,護城河浮屍累累,血染荒江,多少無辜百姓成了他鐵騎踐踏下的亡魂,如此,你還信他麼?”
北燕南悲泣
他口中所說一字一句彷彿生生自齒縫間擠出,帶著森冷的寒意與無邊的仇恨,顧含章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樓湛直勾勾地盯著她,見她面色發白嘴唇不住顫抖,不由得冷笑一聲又道:“能追來最好,我就等著他上鉤。”
顧含章面容慘白,跌坐在草堆中半晌無言。
這一夜,她渾身滾燙、高燒不退,裡衣被汗水浸透了,刺骨的北風穿牆進來一吹,越發的難受。樓湛與哈琦亞幾人在院中一角生了火喝酒烤肉吃,誰也沒注意到她,還是那看守的漢子聽得農舍內許久沒有動靜,扒了窗戶紙朝內看,見她蜷在草堆間直哆嗦,連忙去稟告樓湛。
哈琦亞正撕了條兔腿在吃,面色沉了沉道:“我去瞧瞧。”樓湛伸手要攔她,她轉頭跺了跺腳恨恨地賭氣道:“我不會動她,你只管放心。”她瞪了瞪眼,氣呼呼地推開那漢子朝農舍走去。
屋內,顧含章在牆角蜷著,只覺忽冷忽熱,一忽兒凍得牙關直打架,一忽兒又覺得體內有一團火在熊熊地燒著,四肢百骸綿軟無力,頭中更是如大石一般沉重,她身心俱是難受無比,閉了眼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哈琦亞已如同一陣風一般捲進屋內來。
顧含章勉強睜開眼看著哈琦亞,她正高傲地立在皎潔月光裡輕蔑地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哈琦亞哼了一聲轉身欲走,顧含章閉了閉眼低聲央求道:“水……給我些水……”高燒許久,又一整天滴水未進,她的嘴唇乾得裂開了,隱隱有血滲出,傷口在冷風中刀割一般的疼。
哈琦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忽地就啞聲笑了:“我偏不給你喝,你若是死了,我再開心不過。”說罷,掉頭揚長而去。
顧含章無力出聲,只得咬緊了牙關撐著,在冷熱交加的折磨間熬過了寒冷的夜晚。一直到了天色將明之時,哈琦亞才又砰一聲踢開破門進來,一把拽起她來喝呵斥道:“上路了!”她高燒未褪,又吹了一夜的風,站都站不穩,強撐著身子扶了門出去,剛跨過門檻,便雙腿一軟倒在門前泥地上。
屋外泥地凍得堅實,她一頭磕在地上,疼得蜷起了身子,哈琦亞在她身後大聲罵罵咧咧著,她閉了眼在心頭苦笑幾聲,女人折磨女人,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