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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虹霓不由得心情激盪,也不知是愧是梅,還是自傷,——自傷“命運”的安排,註定了她非復仇不可。她極力忍著眼淚,眼角卻已溼了。
展伯承和褚保齡這兩個孩子更是高興,展伯承拍手笑道:“原來是楚叔叔的好朋友,這可真是太巧了。楚叔叔,你拿什麼謝我?”褚藻齡道:“楚大哥,你把你那晚使的刀法教我一路。你答不答應,否則我就不把這位姑娘交給你了。”她揹著宇文虹霓,還悄悄的向楚平原扮了一個鬼臉,好似認定了宇文虹霓是他的情人一樣,弄得楚平原啼笑皆非,只好連連搖搖手說道:“別開玩笑,我氣力未長,你交給我,我也扶不動她。”原來褚保齡已是裝模作樣的將宇文虹霓向他身前推來。
王燕羽笑道:“交給我吧,別胡鬧了。待楚叔叔病好了,你們要學什麼本領,他還會吝惜不教嗎?”當下,接過了宇文虹霓。
將她扶進褚家。
褚遂得知此事,出來親自給宇文虹霓把脈,說道:“若在她中毒之初,立即得我解藥,那就好得多了。”楚平原很是擔心,連忙問道:“可得事麼?”褚遂道:“中毒的時間是長了一些,但也無大礙,不過要休息一兩天。”王燕羽笑道:“這不是正好嗎?給你請來了一位難得稀客。這位姑娘大約也是要去赴會的吧:那就索性多歇兩天,和楚兄弟也正好有個伴兒同去。”當下褚家騰出一間靜室,就在楚平原所住的斜對面。他們是有意如此安排,讓兩個養病的人住得近些,也好便於照顧。
楚平原推說精神疲倦,在王燕羽他們忙著照料宇文虹霓的時候,他獨自回房休息。黃昏時分,王燕羽給他端了稀飯進來,笑道:“楚兄弟,你為什麼整整一個下午,都不去探望你的文姑娘?”楚平原道:“我不會服侍病人,她一個女孩兒家,我也不方便陪她。既是幫不了忙,那隻好讓大嫂多多費心了。”
王燕羽看了楚平原一眼,如有所思,忽地笑道:“你不是和她自小相識的青梅竹馬之交麼?有什麼不好意思到她房中陪地呢?”楚平原道:“雖是青梅竹馬之交,但我浪跡江湖,彼此已有多年未見過面了。”王燕羽道:“依我看來,你似是有意避免和她見面,你有點怕見她,是麼?我是你的大嫂,你有什麼心事,不防對我講講。”楚平原吃了一驚,心道,“大嫂是前綠林盟主王伯通的女兒,聽說她當年曾是她父親的好助手,果然名不虛傳,真個精明厲害。”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什麼心事。”
王燕羽笑了一笑,說道:“你沒有心事,那位文姑娘卻有心事!”楚平原不禁又是一驚,卻不得不問道:“大嫂知她有什麼心事?”王燕羽道:“文姑娘服了解藥,早已醒過來了。她精神也恢復得很快,我剛才正和她談論家常呢。”楚平原又是吃驚,又是詫異,“難道虹霓肯把她要向我報仇之事告訴大嫂?”問道:“她告訴了大嫂一些什麼?”王燕羽道:“她氣力還是衰弱,我不想她多說話,是她要我閒話家常,我把我的家事告訴了她。”楚平原吁了口氣,心道,“原來如此。虹霓想是一半好奇,一半放心不下,故而查問大嫂來歷。”王燕羽接著說道:“她聽了我爹爹臨終之際,始悟前非,與段大俠化敵為友的經過:又聽了我丈夫、你展大哥改邪歸正,違背母命,不肯糊里糊塗為父報仇的故事。她聽著。聽著,眼角便有淚珠,她悄悄的拉過被角,揩了眼淚,她以為我沒留心在意,我都瞧在眼內了。因此,我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心事。你知道她的底細,她是不是也有什麼仇人的?”楚平原支吾說道:“我自小離家,對她的家事也不十分清楚。也許她聽了大嫂所說的故事,很是感動,卻未必真的是身世相同。”王燕羽笑道:“我和她是初初相識,不好問她心事,你應該多關心她才是。”楚平原道:“是,但現在天已黑了。
待她再好了一些,明天我就過去看她。”王燕羽笑道:“是啊,也好探探她的心事。”
主燕羽走後,楚平原心思不定,“大嫂是絕頂聰明的人,莫非她已猜到虹霓是什麼人了,有意和她說這些故事的?”又想,“虹霓聽了之後流淚,但願她真的是受了感動,從此不再把我當作仇人。”想至此處,楚平原幾乎忍不住就想過去看她,但看春天色已黑,終於還是沒去。心道:“管她對我如何,大丈夫光明磊落,只問事情當不當為,即使她仍把我當作仇人,我也不後悔這次救她。”
春日多雨,三更時分,又漸漸瀝瀝下起來了。楚平原倚枕聽雨,心事如潮,睡不著覺。冷雨敲窗之中,忽聽得房門也有點輕輕響動,似是有人推開房門,悄悄的走進來了!
楚平原吃了一驚,隨即心中雪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