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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禮了!”
二人相對席地而坐,傅燮順勢俯身,真誠的施了一禮。
李錚眼睛一亮,笑了,還禮道:“能與府君稱兄道弟,是在下的榮幸,傅兄,有禮了!”
就這麼片刻功夫,李錚一頓呵斥,卻是將二人的關係立刻拉近了幾萬裡。
傅燮精神振奮,道:“此次逃離漢陽,為我生平之恥。早晚要引兵前來,剿滅了叛賊...”
說著,傅燮這才有心情細細打量周遭的兵卒,不片刻,口裡不由微微驚訝:“沒想到賢弟麾下,還有如此迥異於常的精銳部眾,比之我大漢邊軍精銳,也差不了多少了!”
“咦,這馬...”
轉眼間,傅燮又看到了全身披甲的青甲戰騎和戰馬輕騎,不由眼睛一亮,滿臉的驚奇和探究:“人馬盡皆披甲,這在邊軍之中都十分少見,還有生角的馬,真真是奇異。”
李錚哈哈一笑,心知自己麾下的這些士兵,單憑自身本事,現下是遠遠不及大漢邊軍精銳。不過李錚相信,真要比試起來,卻也不會輸太多。
戰騎可不是鬧著玩了,一階甲裝,也不是紙糊的。
不過聽傅燮話中的意思,看來大漢邊軍之中,也應該有人馬皆披甲的精銳騎兵建制,這讓李錚不由微微留心。
“傅兄過譽了,”李錚笑道:“我這些手下是怎麼個樣子,我清楚的很。比之邊軍精銳,卻是相差太大。”
此話一出,旁側的兵卒們都心生不服。
他手下這些人比之邊軍精銳,就算甲裝精良,也多半不是對手。邊軍精銳可不是冀城下的這些烏合之眾,那可都是敢打敢殺,敢於捨命相搏的悍卒!
李錚瞟了一眼,也不在意,繼續道:“至於這生角的戰馬,卻是曾經在賀蘭山深處發現的幾匹,這些傢伙生性暴烈,捕捉困難,而且馴化了許久,才堪堪成材。”
這卻是撒了個謊。周遭的兵丁,不由悄悄別過頭去,暗暗感到羞臊——自家主人撒謊也不打草稿,信口胡言啊這是。
跳過這些沒用的閒聊,二人又將話題扯到了近前的戰事。
李錚將今日一戰,詳詳細細的道了一遍,引的傅燮驚歎不已。
雖然傅燮深知那王國所率的叛軍大多都是烏合之眾,但以數十騎,衝擊數萬大軍,這樣的壯舉,的確讓人不得不深感佩服。
最後李錚說到那些甘願赴死的兵丁,兩人不由齊齊嘆息。
“都是好樣的。”傅燮有些傷感:“可惜不值啊,都怪傅某...唉...”
“為了信念而死,也算死的其所。”李錚嘆道:“可惜都是好男兒啊...”
說著,李錚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卻露出了歉意:“傅兄,因當時情況緊急,我等沒有機會進城,沒救出傅兄家眷,實在是...”
傅兄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賢弟不必歉意,”說著,儒雅的臉上,露出強大的自信:“傅某既然沒死,那些叛賊必定不敢虐待我家人。即便是傅某死了,量他也不敢亂來!”
李錚聽了,心裡一轉,略略有些明悟。
傅燮名望隆重,殺他都要揹負罵名,難以立足,更何況欺壓他的妻兒?再則那叛軍之中,曾經跪求傅燮撤離的人,想必也會保護好傅燮的家人不被荼毒。三來嘛,傅燮既然沒死,自然讓人投鼠忌器。
最後一點,李錚想到了那五個仍舊留在冀城的手下。
這幾人如果聰明的話,應該會對此做出一些動作。
雖然機率不大,但李錚仍然很期待。
二人正閒聊著,忽然白狼帶人從密林中疾步走了出來。
“主上...府君!”
白狼一眼看見傅燮,連忙施禮,接著道:“主上,有數千追兵,正向這個方向趕來,最多不過半個時辰,就會抵達這裡。”
聞言,李錚和傅燮立刻站了起來。
“集合眾兄弟,準備立刻出發。”
李錚說了一句,又道:“給傅兄牽一匹馬來。”
一行人行動快捷,迅速上了馬背,也不掩蓋痕跡,直接沿著山溝,向深山中行去。
待李錚等人走了約莫三刻,叛軍數千兵馬,果然追蹤到了這裡。
那為首的將領在周邊檢視了片刻,喝道:“漢狗尚未走遠,隨我速速追擊,不要給他們休整的時間!”
這叛將十分清楚李錚等人的戰力,心中畏懼的同時,卻也知道,經過長時間的戰鬥,李錚等人必定人困馬乏,只要糾纏著不讓休整,必然有勝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