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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李錚微眯著眼:“捉迷藏啊。”
白狼一愣,有些迷糊。
李錚並不多言,又道:“你叫幾個沒受傷的兄弟,去外面山口守著,若是有追兵,立刻通知我。”
白狼得令,二話不說,親自帶了五個兵卒,悄然進了密林。
待白狼走後,李錚將所有的兵卒都召集起來,給他們打氣,又講笑話,亂七八糟的胡侃了一通,讓自己放鬆,舒緩殺意的同時,也讓兵卒們從戰場上帶下來的緊張情緒,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舒緩。
說起那三位折損掉的兵丁,李錚心裡惋惜的同時,也發現,其餘的兵卒,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感想。
用其中一個兵丁的話講,在上戰場之前,他們就都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當兵的,死在戰場上,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口裡吃著味道並不怎樣,但營養豐富的乾糧,李錚和兵卒們很快打成一團。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共同走了一遭,經歷過同生共死,手下的兵卒們對李錚的感官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嗯,更親近一些了。
“啊!悶煞我也!”
忽然,一旁躺著的傅燮如同詐屍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口裡大叫一聲,把李錚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府君!”
李錚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著的雜草,走近前,面向傅燮拱手施了一禮。
“你是何人?”
傅燮臉色蒼白卻仍顯儒雅氣度,眼神逐漸凝聚,細細打量了李錚一番,略微有些疑惑:“我為何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李錚面對傅燮,坐了下來,道:“我名李錚,靈州人士。這裡是朱圉山中!”
“朱圉山?!”
傅燮微微沉凝,忽然叫道:“冀城若何?”
李錚目光清亮,微微嘆息:“想必已經落入叛賊手中。”
“什麼?!”傅燮聞言,略略一驚,猛的站了起來,瞬即神色暗淡下來:“冀城陷落,合該如此啊...可惜了滿城百姓,不知要被如何欺壓...”
言罷,長嘆一聲,對李錚長施一禮,道:“傅某還要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壯士,可否借你佩劍一用?!”
李錚聞言,不由目光一閃,道:“不知府君為何借劍?”
“冀城已然陷落,百姓將遭毒手,三輔失去屏障。”傅燮神色低落:“傅某身為漢陽太守,上不能報效天子,下不能保護百姓,活著還有什麼用呢?”
李錚的眉頭皺了起來。
傅燮這是一心要尋死?
那可不行,否則這一番功夫,不是白做了?那三人,不是白死了?
心裡念頭一轉,李錚神色立刻一肅,喝道:“府君此言大錯特錯!”
“府君名望聞達於天下,涼州諸胡尚不敢輕慢府君,只要府君還在,涼州就還在,三輔屏障就還在!”
“府君,涼州百姓,還翹首以盼,等著你去解救!只要府君撤離漢陽,是時登高一呼,從者必然雲集,自然可以捲土重來,擊破叛軍,還涼州一個安寧!”
“府君若是作此消極之態,卻是李某有眼無珠,救錯了人!”
喝罷,李錚解下佩劍,扔在傅燮面前,沉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府君乃是一代人傑,為何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再則,此次涼州之亂,完全是那耿鄙一手造成,與府君無關,何苦要把罪責都安在自己頭上?!”
“現下最要緊的,不是尋死以謝天下,而是擔起責任,平定叛軍,光復涼州才是重中之重啊,府君!”
傅燮怔住了。
李錚的一席話,恍若暮鼓晨鐘,振聾發聵。
自己這樣做,真對得起這一身名望?對得起百姓對自己的愛戴嗎?
這是懦夫的行徑!
傅燮長吸了一口氣,心中逐漸平靜,但一種羞臊,卻沒來由湧上心頭。
自己作為名士,又身居高位,白吃了幾十年米糧,竟然還沒有一個年輕人看的明白。
“多謝壯士解惑!”
傅燮躬身,深深的施了一禮:“若非壯士此言,傅某人差點做了懦夫!請受傅某一拜,壯士可當吾師!”
“使不得!”
李錚心中大定,連忙一把扶住傅燮,道:“府君能想通就好,在下不過妄言幾句,不必當真。”
“壯士救我一命,還為我開解心結...傅某比壯士年高,如若壯士不棄,傅某以賢弟相稱...賢弟,傅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