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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7月1日,蕭乾到天津《大公報》編副刊。在巴金、靳以和凌叔華等朋友的支援下,他將本來是以市民趣味為主導的副刊《小公園》,辦成一個純文藝版,深得總經理胡霖的賞識。1936年2月,蕭乾奉調到上海籌辦滬版《大公報》。在1936到1937年的兩年間,蕭乾幾乎天天跟巴金接觸。當時,蕭乾與巴金住得相距不遠,都在今天的南昌路上。他們經常在附近的大東茶室聚會。他們成了“推心置腹的知音”無所不談,蕭乾經常得到巴金的開導和幫助,因此他稱巴金是他的“師傅”,是他的“摯友、益友和畏友”。
1937年5月,蕭乾以記者的身份參加一個旅遊團,回來寫一篇“山水通訊”《雁蕩行》和長篇小說《夢之谷》的片段。“八一三”淞滬戰爭爆發後,巴金送蕭乾夫婦赴昆明。1938年3月巴金從孤島上海給在昆明的蕭乾去信,告訴他已把其《夢之谷》列入文化生活出版社的《文學叢刊》的第五輯和“現代長篇小說叢書”,鼓勵他把這部長篇寫完。在巴金的關照下,蕭乾終於忙裡偷閒完成了這部小說。1939年蕭乾發生婚變後,為擺脫煩亂的心緒,他到英國倫敦大學東方學院講學,並作為《大公報》的駐英記者。1946年3月,巴金把蕭乾從“二戰”戰場發回來的通訊、散文,從報上剪輯下來,編成《南德的暮秋》,列入《文學叢刊》第八集,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正因為巴金對這個比他小六歲的蕭乾,十分關心與厚愛,始終像兄長一樣關懷蕭乾的著譯,因此蕭乾對巴金的友誼非常珍視。他說,巴金“是我在人生旅途中的一位主要的領路人。在我被世人當作垃圾渣滓而唾棄時,他是我始終不渝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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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秋最像一朵花”:冰心與梁實秋
冰心 1987年冬,著名作家梁實秋的遺孀韓菁清到北京拜會冰心時,冰心十分傷感地對她說:“實秋是我的一生知己。”的確,冰心與梁實秋是相交幾十年的朋友。
冰心與梁實秋發生聯絡,是在1923年1月。冰心的新詩《繁星》、《春水》由商務印書館和北新書局相繼出版後,風靡文壇,受到很多文學青年的喜歡。可是梁實秋卻不以為然。他在1923年出版的《創造週報》第102期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繁星”與“春水”》,直率地批評冰心的小詩使人讀後只有“冷森森的戰慄”,認為冰心的詩“不值得仿效而流為時尚”。當時的梁實秋還不認識冰心,只是就她的詩作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對於梁實秋的批評,冰心並沒有在意。
然而,命運卻將他們無端地連線在一起。1923年7月,剛從燕京大學畢業的冰心,乘坐“傑克遜總統”號的美國遠洋輪赴美留學。同乘這艘客輪到美國留學的,還有吳文藻、許地山、顧一樵、梁實秋等人。客輪起航時,乘客們懷著依依惜別的心情,聚在甲板上眺望漸遠漸遠的上海碼頭。突然許地山發現了梁實秋,老朋友相遇,分外感到親切,就引薦同是攻讀文學的冰心與他相識了。他們在十幾天的海上顛簸中,暢談文學,暢談理想,共同的愛好與追求,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成為志趣相投的朋友。
到美國以後,冰心進入威爾斯利女子大學攻讀美國文學,梁實秋則進入哈佛大學攻讀英國文學。這兩所大學都在波士頓地區,兩校相距僅百十公里。每逢假期,梁實秋就邀請幾位中國同學到冰心那裡去玩。他們有時到中國餐館聚餐,有時到野外遊玩,有時泛舟於美麗的諾倫華加湖,使得孤身在威爾斯利女子大學讀書的冰心很覺得開心。1925年3月,在波士頓地區的中國留學生想排演一齣戲,並選定《琵琶記》在“美術劇院”公演。劇本由顧一樵改寫,梁實秋翻譯成英文。在劇中梁實秋飾蔡中郎,謝文秋飾蔡中郎的妻子趙五娘,顧一樵飾宰相,冰心飾宰相之女。這些演員除了梁實秋在清華讀書時有過表演經驗,其他演員都是第一次登臺,可是他們都能做到盡心竭力,演出效果很是不錯。尤其是在排演出過程中,梁實秋與謝文秋飾演夫婦,配合默契,彼此的關係也很好,大家都以為他們可能真的成為夫妻。後來謝文秋與她的同學朱世明訂了婚,冰心聽說後就對梁實秋開玩笑說:“朱門一入深似海,從此秋郎是路人。”由此,梁實秋就曾一度以“秋郎”為筆名,成為文壇的一件趣事。
1926年冰心、梁實秋等人結束了美國的學業都回國了。冰心回到燕京大學任教,梁實秋則應聘到南京東南大學任教授。1929年吳文藻學成回國後與冰心結婚,夫妻二人都在燕京大學任教。這個時期,冰心與梁實秋的聯絡相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