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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給李根源的信就達79封之多。“九一八”事變後,李根源等人發起的《全國軍民共御外辱》的通電中,章太炎也名列其中。
有一年,李根源患上嚴重的腦疽,章太炎得知後,立即動筆,給李根源的孫子寫信,討論如何治療。二月至五月,3個月間,發信13封,殷殷相詢,情詞真切。李根源深為感動,病癒後,將這些信函裱製成冊,兩人情誼,一時傳為佳話。
李根源一生為人正直,愛國之志至死不渝,其節操主見也深為章太炎激賞,稱其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此語唯印泉(李字)副之。”
1932年夏,李根源與張一麐、陳石遺、金松岑等發起成立中國國學會,李根源為副會長和主任幹事。金松岑邀請當時在上海的章太炎來蘇講學。章太炎欣然前往。一時間,蘇州城裡,群賢畢至。章李二人本就相得,現在共事更是默契。不久,章李,加上金松岑,三人便定下金蘭之契,併合影留念。
1934年秋,章太炎舉家由滬遷蘇,同年在新居開辦“章氏國學講習會”。此後,李根源一直都是章太炎的合作伙伴,併為“章氏國學講習會”提供資助,成為章太炎晚年的一位益友。就是章太炎的身後事,也是李根源在全力張羅。
意氣相契的東西二帝:章太炎與鄒容
1902年年底,蔡元培等在上海成立愛國學社,1903年章太炎從日本回國後,就在這裡任教職,並在這裡與鄒容、章士釗、張繼等結拜成兄弟,與鄒容尤其投機。當時鄒容只有18歲,章太炎已經35歲了,當然,在兩個同樣狂傲不羈的人看來, 年齡也就不是問題了。兩人常以“東帝”和“西帝”相稱(章是浙江人,鄒是四川人之故),在一起縱論經世大業,鼓吹革命。
鄒容的《革命軍》就是在這時候寫定,讓章太炎過目並寫序,就是這篇發表於上海《蘇報》的《序〈革命軍〉》,直接引發了一場轟動一時的大案,即後來所說的《蘇報》案。
當時愛國學社和《蘇報》上的激烈言論已經引起了清政府的注意,《序〈革命軍〉》一刊出,當天的《蘇報》加印一萬份也很快告罄,在社會上捲起來一場龍捲風。很快,清廷就下旨抓捕章、蔡等人。
官兵到來之前,大家已經得到訊息,紛紛避開了。章太炎卻沒當回事,第二天依舊從容不迫地去報館,看見官兵又有搜捕,便上前道:“餘人俱不在,要抓章炳麟,我就是。”等於是自動找上門去了。第二天,他還寫信給躲避到租界一個傳教士家裡的鄒容,“大義相招”,勸他自首。鄒容不愧血性男兒,接信後果然前來自首了。
章太炎之所以對入獄如此意態悠閒,也許和他對局勢的判斷有關,《蘇報》在租界,又是掛的日本人的名頭,他料定清政府也沒那麼容易治他個妖言惑眾之罪。後來也的確如此,這場官司打了將近一年,這是清政府,租界領事,還有革命黨人,許多政治力量較量的結果,到1904年5月,才終於宣判:鄒容監禁兩年,章炳麟監禁三年,罰作苦工,限滿開釋,驅逐出境。
這期間,章鄒二人依然豪氣不輸平時,把法庭當演講廳,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宣揚革命理論,一時聲名遠播。
要不是鄒容在快出獄是突然暴斃,這場官司沒準會讓章太炎津津樂道。鄒容的死,對章太炎來說,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後來他張羅給鄒容建墓立碑,在他的家裡,也掛著鄒容的畫像,初一、十五都要進香。一方面是對亡友的深摯悼念,另一方面,也是心裡負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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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不渝的朋友”:巴金與蕭乾
巴金與蕭乾是在1933年相識的。1933年9月巴金第三次來到北京,在這裡住了五個月,直到1934年2月才回到上海。巴金在北京期間先是住在府右街的沈從文家裡,後來又住到燕京大學蔚秀園的夏斧心家。他在北京完成了《愛情三部曲》中《電》的創作。當時的蕭乾正在燕京大學讀書,與夏斧心的關係相當友善,經常到夏老師家去。在蔚秀園,蕭乾認識了巴金。或許是他們都是在11歲時失去母愛的緣故,他們的氣質相似,志趣相投,一見如故,由此開始了他們間的六十多年的友誼。
他們相識時蕭乾還是一個初涉文壇的青年,而巴金在文壇上已是有名望的作家。對於一個初涉文壇的青年,巴金不吝指教,付出耐心、精力和真心來幫助蕭乾。他反覆對蕭乾說的一句話是:“寫吧,只有寫,你才會寫。”在巴金的啟迪下,蕭乾一步步踏上了文學創作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