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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雷》,而自己卻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寫自己的《邊城》。不久,沈從文的大姐前來看望他們新婚夫婦,巴金才搬離沈家。
抗戰結束以後,伴隨著兩種命運的決戰,沈從文的靈魂出現了迷亂。他“遊離”於國共兩黨政治之外的“中間路線”,倡導自由主義的文藝追求。他寫了大量的政論雜文,其觀點出現了一些“極端”傾向。巴金為他的前途擔憂,就透過朋友傳話,勸導沈從文應該將主要精力用在小說創作上。遺憾的是沈從文沒能夠聽從老朋友的勸告而剎住車。1949年北平解放後,他感到了巨大的精神壓力。於是在3月28日這一天,他拿起一把水果刀,割破了血管,以便尋求解脫。幸好他的妻弟及時發現,挽救了他的生命。從此以後沈從文家門庭冷落,很少與朋友往來。
1949年7月,巴金應邀到北平出席首屆文代會,他多次在會議的休息時間到沈從文家拜訪。同年9月,巴金出席第一次政協會議時,也到沈家去看望他。在沈從文最為消沉與寂寞的時候,巴金的友誼給了他極大的安慰與支援。即使是在“*”時期,巴金和沈從文都自身難保時,仍然惦念著對方。至於在“*”結束後,他們的往來就更多了。可見他們的友誼是經得起挫折考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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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說相聲演“帽戲”:梁實秋與老舍
1938年3月27日,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文協”)在漢口宣佈成立,老舍當選為常務理事和總務部主任。隨著武漢的淪陷,“文協”遷往重慶。
有一天在“國立編譯館”任職的梁實秋到“文協”去看望朋友,聽說老舍也在這裡。他就在朋友的引導下,在樓梯拐角處的小屋裡,找到老舍。他們異地邂逅,真是有點不敢認對方了。老舍精神委頓,顯得很蒼老。交談中得知,原來他們都住在北碚,相距不遠,只是他的“雅舍”顯得偏僻些。既然都是“天涯淪落”的老北京,又是志同道合者,自然就顯得很親近,彼此的聯絡也很多,很密切。
在他們的交往中,最為膾炙人口的是他們說相聲的一段逸事。當年,由國立編譯館牽頭,邀請駐在北碚的各機關團體,發起募款勞軍,在北碚兒童福利試驗區的大禮堂舉行晚會。這個晚會共舉辦兩場。演出的主軸戲是京劇《刺虎》,由國立禮樂館的張充和女士與編譯館的姜作棟先生(名伶錢金福的弟子)合演。為了吸引更多的觀眾,在演出主軸戲之前,需要演出個“帽戲”。可是沒有這類節目,老舍就自報奮勇,來個相聲小段來“墊一墊”,並且要梁實秋給他做搭檔。老舍是在北平的平民家長大的,喜歡曲藝,對相聲很有研究。梁實秋雖說也是北平人,也聽過北平相聲名角兒焦德海、草上飛的相聲,可是畢竟不如老舍熟悉。他本不想出演,老舍卻說,你不上臺,我一個人怎麼演?為了勞軍,梁實秋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們商定這兩場的演出,頭一晚老舍“逗哏”,梁實秋“捧哏”,第二晚進行互換。在排練時,老舍告訴他說:“說相聲第一要沉得住氣,放出一副冷麵孔,永遠不許笑,而且要控制住觀眾的注意力,用乾淨利落的口齒,在說到緊要處,使出全副氣力,斬釘截鐵一般迸出一句俏皮話,則全場必定爆出一片喝彩聲,鬨堂大笑,用句術語來說,這叫做‘皮兒薄’,言其一戳即破。”梁實秋聽了,覺得心裡沒有底,老舍就鼓勵他說:“不要緊,咱們練著瞧。”他們說得相聲段子是老相聲《新洪羊洞》和《一家六口》。手頭沒有本子,老舍就憑著記憶寫出本子。
相聲裡面有些粗俗的玩笑,例如一方說到“爸爸”二字時,另一方就要趕快答應一聲。梁實秋覺得這樣的內容似乎太無聊,但是老舍堅持不能刪改,他認為這些傳統段子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擅自改動就容易失去相聲的至美的境界。接著梁實秋又提出用摺扇敲打頭的時候,只比畫一下,不要真的下傢伙。到了上演的那一天,他們穿著長衫,走到臺前,泥塑木雕一般,繃著臉肅立片刻,觀眾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他們每說一句就抖落一個包袱,觀眾更是笑聲不斷。當表演到用摺扇敲頭的時候,老舍一時激動忘形,竟然忘記了事前的諾言,舉起摺扇就朝著梁實秋的頭頂打來。梁實秋急忙躲閃,摺扇落處,打在梁實秋的眼鏡上。幸好梁實秋反應敏捷,用手接住了眼鏡。這個動作更贏得了觀眾的喝彩。在輪到表演梁實秋用摺扇敲打老舍時,老舍擔心梁實秋報復他,就有意站得遠一些。梁實秋想真打他卻沒有打成。大家對他們說的相聲很有興趣,要求再演一次,他們就答應等到抗戰勝利的時候再演,遺憾的是,抗戰勝利後,大家分散了,沒有機會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