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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運動的開路先鋒,是我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並立雙雄。
魯迅在*任職時,他的同鄉好友、《新青年》編輯錢玄同經常到魯迅的住處來,將《新青年》拿給他看,並希望他能寫點文章。魯迅是從《新青年》雜誌上讀到胡適發表的《文學改良芻議》之後,引起了對胡適的注意。他對胡適提出的文學革命的氣魄和膽識十分敬佩。1918年1月《新青年》改組,魯迅、胡適都應邀參加《新青年》的編輯工作。在《新青年》改組會上,魯迅結識了李大釗、陳獨秀和胡適等人。他們成了同一戰線上的盟友。最初,他們志同道合,意氣相投,發表文章相互配合。當胡適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號,將批判的鋒芒直指封建禮教時,魯迅則與之相呼應,創作了白話小說《狂人日記》,以更為激烈的批判精神揭露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
他們同為北京大學教授,在學術領域經常互相切磋,互通訊息。胡適研究《紅樓夢》提出作者“自敘傳”一說,得到魯迅的充分肯定。魯迅寫作《中國小說史略》時,曾引用過胡適考證過的資料。胡適早就有寫作中國小說史的想法,在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出版後,他給予很高的評價,認為“這是一部開山的創作,蒐集甚勤,取材甚精,斷制也甚謹嚴,可以替我們研究文學史的人節省無數精力。”可見他們是觀點相近,配合默契的朋友。
雖然魯迅對胡適倡導的“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持有異議,但真正形成魯迅與胡適分歧的原因還在於對國民黨的看法上,魯迅面對國民黨的黑暗與強權,所採取的態度是“黑暗至極,無理可說”,只有反抗。而胡適也對國民黨的*專制不滿,但他卻標榜美國式*,冀望透過“負責任的言論”來引導政體走上*化軌道。這種分歧,突出地表現在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的工作上。1932年12月,宋慶齡、蔡元培、魯迅、楊杏佛等人在上海發起成立中國民權保障同盟。胡適被舉為北平分會執行委員會主席。當“民權保障同盟”向國民黨提出“立即無條件釋放一切*”時,胡適則公開發表文章予以批評。宋慶齡、魯迅對胡適的言論提出質疑,胡適仍然固執己見。1933年6月18日積極參加同盟活動的楊杏佛被特務在上海暗殺,兩天後魯迅冒著生命危險毅然出席楊杏佛的入殮儀式。而當魯迅為楊杏佛遇害而伸張正義的時候,胡適對昔日的學生和朋友之死,始終未置一詞。鑑此,“民權保障同盟”只得將胡適除名,由此魯迅與胡適也就徹底分道揚鑣了。
儘管魯迅與胡適成為不同立場的代言人,可是胡適對魯迅在白話文學上的成績,一直是持肯定態度的。魯迅逝世後,武漢大學教授蘇雪林指責魯迅,汙衊魯迅,極力貶低魯迅的價值和影響。胡適聞知立即給蘇雪林去信說:“凡論一人,總須持平,愛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方是持平。魯迅自有他的長處,如他的早年文學作品,如他的小說史研究,皆是上乘之作。”蘇雪林還翻出舊賬說,曾有人認為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是抄襲了日本鹽谷溫的著作,熟知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研究的胡適,在給她的信中寫道:“現今鹽谷溫的文學史已由孫俍工譯出了,其書是未見我和魯迅之小說研究以前的作品,其考據部分淺陋可笑。說魯迅抄鹽谷溫,真是萬分的冤枉。鹽谷一案,我們應該為魯迅洗刷明白。”這種客觀的態度是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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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舊情的朋友:胡適與陳獨秀
陳獨秀與胡適的相識是經汪孟鄒搭橋的。汪孟鄒的哥哥汪希顏在日本留學時與陳獨秀是同學,透過汪希顏的關係,陳獨秀結識了汪孟鄒。而擔任上海亞東圖書館經理的汪孟鄒是胡適的老鄉,他們都是安徽績溪人,關係較為密切。1904年陳獨秀在蕪湖辦《安徽俗話報》時,就邀請汪孟鄒到蕪湖一起編報,進一步發展了友誼。
1915年陳獨秀從日本回國後,在上海籌辦《青年》(《新青年》的前身)雜誌時,廣羅新銳人才,以便吹響新文化的號角。有一次汪孟鄒同他談到,他的老鄉胡適在美國發表的長詩《送梅覲莊往哈佛大學》,提到文學革命的問題,在留學生中反響強烈。陳獨秀似乎發現了新大陸那樣,就透過汪孟鄒向胡適約稿。1916年初,胡適翻譯了俄國作家庫普林的短篇小說《決鬥》,寄給陳獨秀,由此揭開了他們友誼的序幕。
他們在往還的書信中談到的一些思想和主張,都能引起對方的思想共鳴,更進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在通訊中,胡適提到文學革命的“八不主義”,陳獨秀予以充分的肯定,並要他寫成文章寄給他。1917年1月胡適將《文學改良芻議》寄給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