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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譽為“東方之義山,西方之濟茲”的梁實秋,也就沒有在現代新詩畫廊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第二次是在美國。1922年聞一多到美國芝加哥大學學習西洋繪畫,第二年梁實秋也到了美國,在科羅拉多泉大學就讀。聞一多得知後,馬上辦理了轉學手續,來到“科泉”與梁實秋同窗。梁實秋攻讀英文和文學理論,選修美術;聞一多學習西方繪畫,選修文學。共同的愛好和興趣,將他們連線得更為親密。他們從學校附近租了兩間房,在房東家包伙食,朝夕相伴,形影不離,共同鑽研詩文和藝術,度過了近兩年的“西窗剪燭、杯酒論文”的愜意生活。1924年暑假,聞一多要去紐約繼續深造繪畫,梁實秋要去波士頓哈佛大學研究院學習西方文化和文學理論。他們結伴東行,在芝加哥依依惜別。
第三次是在青島。聞一多和梁實秋先後於1925年和1926年回國後分別在南京的大學教書。1927年由於國內形勢動盪,他們都來到上海,參與了與徐志摩一起創辦新月書店和《新月》期刊的工作。後來楊振聲受命籌建青島大學,邀請聞一多和梁實秋到青島大學分別主持國文系和外文系,他們就一同來到青島。
在青島他們住得相距不遠,聞一多去學校時,要經過樑實秋的住處。每次聞一多到了梁家門口,就喚他一起走。平時也結伴觀滄海,遊嶗山。
“九一八”事變後,青島大學學生紛紛要求赴南京請願,要求國民黨政府出兵抗日。當時學校一片混亂。聞一多在校務會議上提出開除鬧事的學生,以便“殺一儆百”。不料,學生們聞訊,將矛頭指向聞一多。在校園裡出現了一條“驅逐不學無術的聞一多”的標語。還有一次聞一多和梁實秋在一個教室裡看到一幅漫畫,畫的是龜兔賽跑,題為《聞一多與梁實秋》。聞一多問梁實秋說:“你是哪一個?”梁實秋說:“你選剩下的就是我。”此後,楊振聲被迫辭職後,聞一多也離開了青島大學。梁實秋則在1934年7月才離開青島,回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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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卸掉的精神包袱:胡風與巴金
巴金與胡風是南京東南大學(今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的校友。胡風比巴金低一個年級,但卻是在一個大教室裡上世界歷史課的。而且胡風是學校裡的活躍分子,經常在校刊上發表文章,很有名氣。因此巴金也認識胡風。
1935年9月,巴金從日本回來後,擔任了文化生活出版社的總編輯。有一天偶然遇見胡風。老同學一見如故,從此漸漸地熟悉起來。
1936年10月22日為魯迅先生遺體在萬國公墓下葬時,巴金和胡風都是扶靈柩的人,胡風還是治喪委員會的成員之一,負責治喪的具體事務,有些零星開支都由他負責。下葬那天,胡風身上的錢給人扒了去。巴金知道後,第二天,就以文化生活出版社預支稿費的名義給胡風送去一筆現金。
抗戰爆發後,巴金和胡風都到了重慶。他們雖是好朋友,但巴金關心的是創作,對胡風發表的一些關於文藝理論問題的文章很少讀。他們聚會時的交談也很少涉及文藝理論問題。巴金對胡風辦刊物,出版青年作家叢書來培養人才很敬佩,認為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有一次巴金問胡風:“為什麼有人總對你有看法?”胡風很爽快地回答:“因為我替知識分子說了幾句話。”巴金覺得他的話涉及的問題較為敏感,就沒有繼續交談下去。他們的不同性格最終導致了不同的人生結果。
1949年7月,全國第一次文代會召開後,胡風調到北京。此後,巴金每次到北京去,都去看望胡風。1955年在批判胡風的鬥爭中,巴金先後發表了三篇批判文章,主持過幾次批判會,成為巴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尤其是最後一篇批判胡風的弟子路翎的文章,讓他因此背上沉重的精神包袱。
路翎的小說《窪地上的戰役》發表後,巴金讀後很喜歡。可是在批判胡風的高潮中,實在覺得沒有什麼可揭發的,但不寫又很有壓力,於是就挑選了路翎的這篇小說做靶子,予以批判。可是當《人民文學》將這篇批判稿子發表出來之後,面目全非,出現了很多他沒有寫進去的政治術語,上綱上線,十分嚇人。巴金讀了十分不滿,可是第二天,一個朋友告訴他,胡風的問題已經升級。如按原文發表巴金會成為批判物件,刊物也會受到牽連。編輯的上綱上線倒是給巴金幫了個大忙。但巴金一直為這事內疚於懷,覺得是“向著井口投擲石塊”,表示“決不能寬恕自己”。
中國現代文學館開館時,巴金再一次見到坐在輪椅上的胡風,面容憔悴,雙眼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