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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了他對魯迅為人的理解。他開始意識到魯迅文章裡講的一些“不乾淨”的話,實際上是映現著“他乾淨的心”。魯迅對廢名的文學才華也很重視,希望他能寫出關注人生的作品。
1927年廢名讀了魯迅發表在《語絲》上的《馬上支日記》之後,寫了篇《忘記了的日記》,文章坦誠地說出了他與魯迅的思想差別:“我日來所寫的都是太平天下的故事,而他玩笑似的赤著腳在這荊棘道上踏。”雖然與魯迅的志趣並不怎麼相同,但魯迅對新文學的貢獻,還是讓他很景仰,並且“時常念他”。不久,魯迅的雜文集《墳》出版時,特意贈給了廢名一本。1929年魯迅回京省親時,廢名還專程去魯家看望了他。
1930年由魯迅、郁達夫、馮雪峰等51人發起組織“中國自由運動大同盟”之後,廢名對魯迅的態度發生了180度大轉彎。他在同年5月出版的《駱駝草》週刊上化名“丁武”發表文章,稱組織這個“大同盟”是“文士立功”的表現,言外之意他們有政治野心。兩人也就徹底地分道揚鑣了。
1935年魯迅編《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時,選錄了廢名的《浣衣母》、《竹林的故事》、《河上柳》等三篇,這都是廢名早期的作品。並在“導言”中對他後期作品“……不欲像先前一般的閃露,於是從率直的讀者看來,就只見其有意低徊,顧影自憐之態了”表示惋惜,這也表明了他們思想上的分歧。不過魯迅並沒有因此而貶抑廢名在文學畫廊上的地位。
慷慨解囊,資助流亡作家:魯迅與蕭軍、蕭紅
1934年5月,蕭軍與蕭紅來到青島。在這裡蕭軍完成了小說《八月的鄉村》,蕭紅完成了《生死場》的創作。為了得到早已崇拜的魯迅先生的指導,並使這兩部小說得以出版,他們於1934年10月貿然來到上海。
到上海後,他們未能及時見到魯迅先生。他們不知道魯迅已遭到當局的通緝,與陌生人接觸需要謹慎。魯迅給他們的回信說見面“從緩”。這對於人地兩生的蕭軍和蕭紅來說,自然是急躁而憤懣的。在給魯迅回信時,蕭紅針對魯迅信末提及的“吟女士均此不另”,表示了不滿。蕭紅的“抗議”,使一向欣賞青年的那種充滿稚氣和不安分的魯迅對她產生了好感,於是就決定與他們見面。
11月30日,蕭紅和蕭軍根據與魯迅約定的時間,準時來到內山書店。他們剛一進門,魯迅便迎了上來說:“是劉先生和悄吟女士嗎?”他們二人來不及寒暄,就被魯迅帶到附近的咖啡店。在交談中,魯迅先生很喜歡蕭軍、蕭紅的純樸和爽直,而蕭軍和蕭紅得到魯迅先生的熱情指導,更是受寵若驚,對先生的人格魅力欽佩不已。臨分手時,先生又取出20元錢送給他們,更使他們覺得三生有幸,結識到最令人敬佩的文學導師。此後,魯迅幫助他們出版了《八月的鄉村》和《生死場》,還為這兩部小說寫了序言,使得他們開始走入上海文壇。魯迅十分關心蕭軍和蕭紅的創作,他將他們介紹給美國和日本的作家朋友,將他們的作品譯成外文出版。
蕭軍和蕭紅在上海期間,得到魯迅無微不至的關懷。蕭軍略通俄語,經常在霞飛路見到一些俄國人,就和他們攀談幾句俄語。魯迅得知後,告訴他這裡的俄國人都是白俄,他們中有許多告密者,會被懷疑為從蘇聯留學回來的革命者。要他提高警覺,不要與陌生人說俄語。還有一次,蕭軍、蕭紅和胡風在魯迅家待到深夜,已經沒有電車了。他們回家時,邊說邊笑,後來竟然賽起跑來,喊叫著十分開心。後來魯迅知道此事,就批評他們太大意,要是遇到巡捕就麻煩了!
蕭軍的為人莽撞、粗獷,說話直率,可是魯迅毫不計較這些,依然很關心他。在蕭軍的晚年還感慨地說:“我那時年輕,個性和舉動都相當粗魯,也有點狂妄。魯迅先生胸懷博大。他不但容忍我們,還理解我們,花費心血培育我們。我們當時對先生的一番苦心理解不深,今日思之,追悔莫及!”
魯迅對蕭紅很熱情,他們相處得很和諧。蕭紅經常到魯迅家來,只要蕭紅一來,魯迅就很高興,談話的興趣也很濃。魯迅愛吃北方的餃子,蕭紅去他家時,就與許廣平一起包餃子。有一次蕭紅在魯家待到深夜,臨走時魯迅還特地囑咐許廣平給蕭紅零錢乘車回去。1936年夏天,由於與蕭軍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她決定東渡日本。7月15日,為給蕭紅餞行,魯迅不顧身體發燒,設家宴宴請蕭紅。
1936年10月19日魯迅逝世的訊息傳來,蕭軍悲痛欲絕。他一路小跑趕到魯迅寓所,直奔魯迅床前雙膝跪倒,抱著魯迅的雙腿號啕大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