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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一直守在院門口的周嬤嬤看到謝嫻兒的情緒不錯,才放下心來。
綠枝懷裡的太極看見主人了,高興地直衝她叫,謝嫻兒笑著伸手接過來。
真哥兒注意到了太極,從崔媽媽身上滑下來。
“這貓長得真奇怪。”他踮著腳好奇地說道。
謝嫻兒低下身子,讓太極和他平齊,笑道,“它長得很可愛,是吧?它叫太極。”
“哦,它的臉當真像太極八卦圖。”真哥兒說,“我能摸摸它嗎?”
謝嫻兒剛要答應,卻見崔媽媽慌忙拉著真哥兒說道,“哥兒,快離這畜牲遠些,小心被抓著。”
不說太極氣得直翻白眼,想跳過去抓破那死女人的臉。謝嫻兒也怒了,喵的,這些下人也太蹬鼻子上臉了,暗著挑唆小主子不說,明面還敢輕視她,詆譭她的貓。她輕輕順了順太極的毛,安撫了一番,又把它放在地上,讓它跟真哥兒玩玩。
然後才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崔媽媽一眼說,“馬府當真是寬厚仁和之家,主子講話奴才也能胡亂參言。”又對劉嬤嬤說,“去問問府裡的管事,家裡的奴才是不是都這樣。若都這樣,你們這些跟著我來的奴才可是翻身當了主子了。”
劉嬤嬤聽了謝嫻兒的話也是一愣,什麼時候有些痴傻的四姑娘這麼厲害這麼尖銳了?不過她也早看崔媽媽不爽了,崔媽媽連謝嫻兒都沒打上眼,對她們這些奴才的態度可想而知。便順著說道,“二/奶奶臊著我們了,主子們越是寬厚,當奴才的越應當謹守本份才是。我們斷不敢有那些天打雷劈的念頭。”
崔媽媽嚇了一跳,她先打聽清楚了,這謝嫻兒在謝家不受寵不說,還最是懦弱痴傻的。又想著她用如此手段進了馬府,馬府的主子也不可能待見她,聽表姑娘說她在馬家呆不了多少時日的,所以才起了輕慢之心。最最重要的是,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小主子跟這個人親近起來。一著急就忘了人家再怎麼不受寵,那也是主子。而且,就剛才那幾句話,也不像是懦弱痴傻的人說得出來的。
如今被謝嫻兒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她的確是奴大欺主了。若是被主事的知道了,定是討不到好。便趕緊跪了下去,說道,“奴才該死,無意冒犯二/奶奶了。”
現在還不是收拾她的時候,敲打幾句也就夠了。謝嫻兒道,“起來吧,我也知道你是護主心切,才出言頂撞。頂撞我這個主子不打緊,我本沒什麼臉面,頂撞了其他主子可就討不到好了。”
說得崔媽媽漲紅著臉連說“不敢”。
謝嫻兒沒再理崔媽媽,又笑著對蹲著跟太極玩的真哥兒說,“太極很乖,它從來不抓人。它不僅會作揖、會打滾兒,還能幫你拿鞋子拿帕子吶。”
真哥兒稀奇得不得了,連聲問道,“是真的麼?”
太極聽了,很配合地給真哥兒作了幾個揖,又在地上打了個滾。把真哥兒逗得咯咯直笑。
謝嫻兒知道他此時要午睡,路上就已經有些無精打采了。又哄勸道,“你也困了,太極也困了,你先跟著乳孃回去午睡,醒了後再來找太極玩。太極很是喜歡你哦。”
真哥也的確有些困了,還有些精力不濟。就說道,“那我起來後就來找太極玩。”
謝嫻兒點頭說好,便讓崔媽媽抱著他回了東跨院。
劉嬤嬤本來還想看變厲害了的謝嫻兒到底會怎樣收拾崔媽媽,沒想到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她的心放了下來,暗笑,也不過如此嘛。但又不願意憑白放走崔媽媽,小聲道,“二/奶奶,那崔二家的如此放肆,咋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謝嫻兒心裡冷哼,崔二家的再放肆,還能有你和那兩個婆子放肆?你們我都暫且忍了,何況是她。嘴上卻道,“咱們剛來,不宜不多事。”然後去了上房。
上房堂屋裡的擺設一直挺讓謝嫻兒吃驚。大幅屏風上繡的不是什麼花開富貴或是什麼鯉魚躍龍門之類的吉祥圖案,而是橫眉冷對的關雲長。黃角木高几上放的不是玉插屏或者大花瓶之類的居家擺件,而是白玉雕的長劍、黃玉雕的大錘、瑪瑙雕的大刀,還有一把綴滿紅寶石的木刻銀槍。
四周牆上掛的也不是風景畫、仕女圖,而是各色兵器,不是假的掛件,而是鋼鐵鑄的真刀真槍。
唯一正常的是高几前面的一張紅木八仙桌,和幾把紅木圈椅。
謝嫻兒直接去了東側屋,盤腿坐上臨窗的炕,對劉嬤嬤道,“今兒長輩們給了多少紅包?數一數,記個帳。以後,劉嬤嬤管帳,周嬤嬤管錢。”
劉嬤嬤一愣,這跟她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