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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淚流滿面的謝嫻兒轉身向門外匆匆走去。馬氏兄弟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趕緊跟還愣著的謝侯爺抱了抱拳,緊跟著謝嫻兒出了門。
羞慚得無地自容的謝宗啟咬咬牙,還是追上去送他們出門。謝嫻兒都上了馬車,還能隱隱聽見她低沉隱忍的涰泣聲。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對車裡的謝嫻兒說,“妹妹,哥哥對不起你。以後若是需要哥哥幫忙,就遣人回府給我送個信。”
謝嫻兒心說,我不想進家廟,這個忙你能幫嗎?
謝宗啟又對已經上馬的馬氏兄弟抱拳說,“家庭瑣事,不好細說……讓你們見笑了。總之,拜託貴府能夠多多疼惜我妹子,她活得當真不易。我在這裡先謝過了。”說完又作了個揖。
馬大爺看了眼謝宗啟,心想這還真是笑話,你家的閨女不知道好好疼惜,卻拜託別人家疼惜。再想到這個弟妹小小年紀卻命運多桀,也有些憐惜,說道,“會的,我們會善待二弟妹的。”
馬四爺這次沒有不耐,也跟著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兩兄弟沉默地騎馬走在馬車前面,聽見車廂裡偶爾會傳出一聲實在抑制不住的嗚咽,心情都有些沉重。
謝嫻兒說的話也震憾了他們,這十幾年來,上京城裡沒少因為謝嫻兒的出身笑話謝侯爺。其實,她何其無辜!
馬嘉敏也第一次覺得謝嫻兒那麼做或許真的是逼不得已。
突然,前方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馬大哥,嘉敏兄弟,這麼巧。”對面來了幾個騎馬的人和一輛馬車。
兄弟二人一看都笑了起來,一個喊何兄弟,一個喊何大哥。
幾人下得馬來,互相抱拳問候。
那家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上前給馬氏兄弟見了禮,“馬大哥,馬四哥。”
馬嘉仁笑道,“幾年不見,當初的小女娃長也成了大姑娘。”
何嬌笑道,“馬大哥都當了兩個孩子的爹,人家當然也該長大了。”
謝嫻兒停止了啜泣,靜靜聽他們幾人敘舊。何光至、何嬌兄妹兩人的父親何占星前不久調任兵部侍郎,何侍郎先來了上京城,他們則是昨天才進京。
何侍郎原任大同總兵,是馬老公爺的老部將。何光至也進御林軍當了五品帶刀侍衛,是她老爹的手下。
幾人說高興了就要去喜福全大酒樓喝酒。馬嘉仁還想讓謝嫻兒先回府,何嬌說,“既然二嫂也來了,何不一起去,正好我也有個伴。”
說完也不等馬嘉仁答話,直接來到謝嫻兒的馬車旁,掀開車簾說道,“二嫂,跟妹子一起吃飯去,順便再逛逛街,怎樣?”
聽了何嬌發出的邀請,謝嫻兒當然太願意了。她已經快被大院子捂出綠黴來了,做夢都在想如何出院子放風,還可以順便找找商機。何況這個小姑娘開朗活潑,十分對自己的胃口。
笑道,“好啊,如若妹妹不嫌棄就請上車來吧,咱們兩人也香親香親。”
何嬌也不客氣,踩上車凳上了車。等她看清楚了謝嫻兒的模樣,咯咯笑了起來,“馬二哥原來討了個這麼小的媳婦啊,跟我差不多大,興許比我還小,叫你二嫂豈不是把你叫老了?”
小姑娘的率真讓謝嫻兒有些冒汗。
兩人報了年齡,謝嫻兒聽起來比何嬌大了一歲,其實也只大了兩個多月,一個是頭年十月底出生,一個是第二年正月初出生。
謝嫻兒笑道,“你叫我嫻兒也可。”
何嬌笑道,“到底比我大些,我叫你嫻姐姐吧。我的家人都叫我阿嬌。”
——唔,阿嬌?雖然她也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瓜子臉,但這個名子還是讓謝嫻兒有些不習慣,笑著試探,“我叫你嬌嬌好不好?”
何嬌咯咯笑道,“三哥總說爹爹給我取的名子牙酸,你叫的更牙酸。今兒你索性多叫我幾次,鐵定酸得我哥哥吃不下飯。”
外面的何光至聽見了笑罵道,“壞丫頭,盡在外面臊哥哥的臉面。哥哥哪裡嫌你的名子牙酸了?”
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兄妹。世上有生來受苦的人,也就有生來享福的人。
馬車跑了半個多時辰,外面的嘈雜聲漸漸大了起來,已經進了上京城最繁華的南市。
謝嫻兒和何嬌下了馬車。這裡街道寬闊,足以並排走五、六輛大馬車。兩旁的鋪面都是兩層以上的綵樓,有些甚至是四、五層。絕大多數的綵樓俱是紅漆門雕花窗,各色彩燈掛滿樓,極盡花哨和華麗。但也有極少數鋪面比較素淨,是一些賣書或者賣文房四寶的書齋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