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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看了大變樣的謝嫻兒,也有些吃驚,那相似的模樣更是讓她不太自在。笑道,“嫻丫頭一嫁人,可是不一樣了。”
五姑娘謝妍兒已經快把手裡的帕子扯破了,本就極不舒坦家裡為謝嫻兒搞如此大的陣仗。聽了馬大爺違心的誇獎,心裡更加不高興。又聽安平說這話,便衝口道,“騾子套上金鞍也變不成駿馬。裝得像個淑女,沒得讓人噁心……”
“妍丫頭!”謝太夫人和三夫人同時厲聲呵道。謝妍兒跺跺腳住了嘴。
三夫人笑道,“嫻丫頭別往心裡去,你妹妹年紀小,口無遮攔。”
太夫人道,“回孃家的姑娘是嬌客,嫻丫頭去那邊坐下罷。”那張毫不熱情的臉,哪裡是對嬌客的態度,明明苦大愁深嘛。
不在意的人,自然影響不了謝嫻兒的情緒。她看到謝婉兒旁邊有個空座,想著應該是她的,便過去坐了。這是謝嫻兒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在福壽堂有了自己的座位。接連創下幾項歷史紀錄,今兒還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
似乎這裡再沒有謝嫻兒什麼事了,眾人開始奉迎著太夫人,或是八卦著上京城裡的一些奇聞趣事。
就在謝嫻兒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雪團兒般漂亮白淨的小女孩蹣跚來到她面前,是謝啟宗兩歲的小女兒,名喚雪姐兒。
她的小胖手拉著謝嫻兒手腕上的布藝手鍊,玩耍起了手鍊上那個振翅欲飛的花蝴蝶,邊玩還邊唸叨,“蝶蝶,漂漂。”
安平皺眉說道,“雪姐兒,到祖母這裡來。”
她的奶孃趕緊過來拉雪姐兒,雪姐兒拍打著奶孃的手不依道,“不要,不要。”
孩子是最美麗的天使,雪姐兒釋放出來的善意讓謝嫻兒的心柔軟下來。她笑道,“我還會用帕子疊更漂漂的小耗子噢,雪姐兒想看嗎?”
“想!”雪姐兒嬌滴滴地倚著謝嫻兒說。另外幾個老實坐著的小孩子一聽,都跑過來圍著謝嫻兒。
謝嫻兒便用手中的羅帕疊成了一個小耗子,小耗子胖胖的身子,圓圓的耳朵,長長的尾巴。
白色帶小紅花的小耗子爬在謝嫻兒粉白的手心裡,好看極了。她又用一個指頭勾了勾,小耗子竟在手中跑了起來。
雪姐兒高興得直跳,“小花耗子,雪雪喜歡。”說完就抓起小耗子一扯,小耗子又變成了一塊花手帕。雪姐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耗子沒了。”
謝嫻兒趕緊哄道,“雪姐兒不哭,我再給你疊。”說完又把手帕疊成了小耗子。不說雪姐兒幾個小娃感興趣,連旁邊的謝婉兒、謝妍兒、謝姝兒都眼睛不眨地偏過頭來看。當看到小耗子在謝嫻兒手上跑動的時候,都發出了驚歎聲。
“雪姐兒喜歡就送給你了。”謝嫻兒笑道。
雪姐兒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姑姑。”這聲溫暖的稱呼差點讓謝嫻兒流淚。
另外幾個孩子見了也想要,謝嫻兒笑道,“我沒有多的帕子了,就拿你們的帕子疊吧。”然後,拿著他們的帕子每人疊了一個小耗子給他們。
因為這個插曲,謝府女人對謝嫻兒有了幾絲笑意。哪怕是表面的,也讓謝嫻兒好過不少,畢竟誰也不願意看臭臉。
第一次與謝家人共餐,謝嫻兒的胃口不佳,勉強吃了幾口便撂下了碗。優雅的姿勢和端方的儀態讓太夫人也暗暗稱奇,早知道周婆子把這丫頭調教得這麼好,就該把她留在府裡調教其他的女孩才對。可惜了,這麼出色的教養嬤嬤卻放跑了。又想她一年後還會回府,到時就把她指給毛躁的五丫頭。
飯後,馬氏兄弟來給女眷們辭行,謝嫻兒也不想在這裡久呆,就跟著他們一起去外書房給謝侯爺辭行。
劉嬤嬤說要跟家裡的親戚會會,晚上再回去。謝嫻兒又讓綠枝也回家看看父母,晚上同劉嬤嬤一起回馬府。
一行人來到外書房,謝侯爺依然沒用正眼瞧走進門的謝嫻兒,皺著的眉頭和嫌棄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有多討厭眼前的這個人。謝嫻兒還沒走近,就看見他揮了揮手,像揮噁心的蒼蠅。
謝嫻兒徹底怒了,本來她也沒打算跟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和謝家人有所交集,今天是無法,以後最好不要再相見。但他這個侮辱式的揮手讓她再也忍不住了,真當她是蒼蠅嗎?她覺得自己必須為真正的謝嫻兒說兩句,那個嫌棄和欺侮伴隨著她長大的卑微女孩,短暫的一生有多麼可憐。
於是她走上前一步,緊盯著謝侯爺說道,“謝侯爺,謝統領,對不起,因為有了我,讓您丟臉了。我看得出來,您討厭我,就像討厭一隻噁心的蒼蠅。您身份高貴